虽然官军势众,但玄妙帮众人,却无一人有退缩的意向,皆操起兵刃,与官军对峙起来。归凤见得甚是欣慰,指着众人,对惠成周道:“这些弟兄,皆是与你相处数年乃至十数年,你竟然丝毫不顾往昔的情谊,以他们的性命来要挟奴家,可见你已经狼子兽心到无以复加之地。”
惠成周冷笑道:“我自幼父母俱亡,受够了忍饥挨饿,朝不保夕,生死一线的日子。不管你如何骂我,我只问你一句话,允还是不允?”归凤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昂首道:“今日奴家就算战死簇化为枯骨,也断然不会再与你这忘恩负义的人为伍。”转而讥讽道:“玄妙帮有站着死的义士,无跪着生的畜生。”惠成周咬着牙,用力地点点头,狠狠地道:“你既然如此绝决,那就休怪我绝情,我惠成周得不到的心爱之物。宁愿亲手毁掉,也决不能留与他人。”
张明煦破口大骂道:“惠成周,你这条丧心病狂的疯狗。老帮主待你视同己出,尽心尽力地教你武艺,扶养你长大成人。你不思报恩倒也罢了,如今却想要谋害帮主,你的良心何在,你的良知何在?”
惠成周狞笑道:“在我看来,良心、良知与性命相比,只能算作皮毛。听闻最近你暗下潜心练习刀法,都已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想来,你定有所得。待会我定要好好领教一番。”
张明煦震惊不已,平日里,他练习刀法,皆是在山后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料想,竟被惠成周得知。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其掌握之郑想到这,张明煦冷冷道:“你所言皆不虚,我张大胆明人不做暗事,我的确是在后山苦练了一番。”转而又道:“我身为本帮护法,有职责保护帮主的安危,最重要的是提防那些心术不正之人。”
惠成周哈哈大笑,厚颜无耻地道:“张大哥口中的那些人,是指何许人呢?”归凤摇摇头,叹道:“张护法,此人已毫无节操可言,与其理论,纯属浪费口舌。”
此时,一个声音冷冷道:“哼!你还要在那啰嗦到何时?本相国委派你办些事,都不了不当。如此,你还要本相国如何重用于你?“惠成周转脸见得吴庸,虎着脸,目泛凶光,死死地盯着自己。
惠成周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与二人交谈,连忙颠颠地跑上前去,拽住马羁,满脸堆笑,夸夸其谈道:”相国恕罪,在下想让归凤自行投降,不仅可以免去刀兵之苦,还可以彰显相国的宽怀大度。岂非一举两得的美事....?“
吴庸根本就不为所动,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哦?看来你已大功告成,本相国可以坐享其成了?“惠成周甚是尴尬,讪笑道:”在下无能,归凤甚是怙恶不悛。不论在下如何劝,她就是不肯归降。看来非相国出马不可。“吴庸哈哈大笑,转而劈头盖脸地叱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在本相国面前,花言巧语,卖弄聪明。归凤乃是万恶不赦之人,本相国怎会轻易饶她性命。“
惠成周大惊,苦苦哀求道:”前几日,相国曾亲口答应在下,会饶她一条性命,怎得又变卦?“吴庸恨恨地道:”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本相国是曾亲口应承你。不过她却勾结晁衡,在本相国眼皮下,诱赚计长史。本相国不仅无颜相见计长史,而且在大王面前亦无法交差,你如何还能放得?“着,猛然想起计阳曜。
吴庸放眼环顾四周,见得计阳曜躺在泥水中,双目紧闭,生死不知,不禁怒发冲冠,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惠成周的头上。惠成周自知理亏,不敢避让,吴庸犹嫌不足,一脚踢在惠成周的面部,咄骂道:”本相国要你不顾一切,保护计长史的周全,你却胆敢阳奉阴违。倘若他有不测,本相国定不会与你甘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