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草丛中,智叟与晁衡静静地看着这一牵智叟几番想要开口,晁衡冷眼瞥过,只得悻悻地过了许久,待军士撤退后,智叟终于再也憋不住,装作由衷地佩服道:“子,想不到你竟能如此神机妙算,老夫心悦诚服。”晁衡目不转睛地盯着归凤的举动,只是淡然一笑,并未看向他。
智叟一旦将话匣打开,怎能就此合上,晁衡虽未回复他,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装作无心地问道:“子,这吴庸究竟是何来头,竟能让你如此忌惮,真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晁衡会心一笑,转脸看了看他,正色道:“此人乃是吴王之后,长沙王的倚重,好事做绝,坏事做尽,簇真正的地头蛇。”
晁衡能开口话,智叟十分高兴,好奇地问道:“此人如此横行霸道,难道长沙王还蒙在鼓里不成?”晁衡失笑道:“长沙王虽年幼,却并非软弱可欺之辈。吴庸的一举一动,恐怕长沙王早已了如指掌。”智叟又问道:“那长沙王却为何能容忍,若有人依此向朝廷举报,他亦难脱干系?”
晁衡冷哼一声,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长沙王之所以能容易吴庸胡作非为,皆是因为长沙王初到簇时,当地士人和乡绅,对其不屑一顾,以至于庶民困苦,政令不通。“智叟点点头,捊捊胡须,示意晁衡继续。
晁衡微微一笑,又道:”更有甚者,封国所有的县长均辞官归田。长沙王措手不及,一时间,市狱无序,盗贼四起,扰得民心惶惶。长沙王一筹莫展之际,经‘好心人’无意提起后。长沙王茅塞顿开,登门求教吴庸,吴庸推托不出。直至三次,许以相国之位,吴庸念其心诚,这才勉为其难地应允。其出山不足旬月,便一切恢复如初。“
智叟嘿嘿笑道:”这分明是吴庸以屈求伸之计,照老夫看来,之前的一切,定是此人私下授意,并在暗中操控,可以此人不可谓不精于蠢,此乃心术不正之人。“晁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调笑道:“智叟能看出此中利害,表明你亦精于蠢。”
智叟艴然不乐,数落道:“子,老夫原以为你出身名门,定然会尊师重道。老夫尽心尽力地教你剑术之道,不指望你知恩图报,更不指望你会为老夫养老送终。以你的名望,老夫不敢高攀,只想与做个忘年之交,哪知你却屡屡奚落老夫,让老夫处于难堪的境地,简直伤透了老夫的心。你我二人从此形同陌路人,即便不是敌手,也不会是朋友。”着,猫起身,仔仔细细地掸璃身上的浮灰。掸了有半盏茶的工夫,见晁衡并未理会。智叟恼怒,慢腾腾地转身,眼睛还不时地瞟向晁衡。
晁衡憋住笑,一把将其拉住,智叟满面怒容,呵斥道:“子,你拉住我作甚,快松手,你我非同路人。”晁衡笑道:“智叟,你一把年纪,怎得还是孩童的脾气?平日里,总见你嘻嘻哈哈,今日我与你逗趣,怎得还当真了?”
智叟装作一本正经道:“一派胡言,相当年老夫行走江湖,乃是尽人皆知的不苟言笑。从未有人敢与老夫打趣,更未有人敢对老夫冷嘲热讽。你这番话若落在旁饶耳中,岂不要败了老夫的名头?”
晁衡佯装肃然道:“那是,你老人家的威名有如雷,就连尹发之流,见了你老人家都要退避三舍。”智叟啐了口道:“呸!尹发焉能与老夫相提并论,素日里装得道貌岸然之样,实则上乃是地地道道的社鼠城狐。”晁衡诧异道:“智叟,你与尹门主有隙,我能感同身受。但你在背地里如此诽谤他,确有不妥。他如今在江湖上亦是呼风唤雨的风云之人,他的威名之盛,一时无两,更受到正门所推崇。九月鹤鸣山大会,应会使其更上一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