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不,我们要活捉这个野蛮人。他是我们开拓新土地的重要象征,也是献给国王的绝佳礼物。”福特加尔喊道,他手中的剑倒握着,剑柄和握把形成钝器,这是帝国剑术中被称为“握刃”的技巧。
尤里克看着福特加尔滑稽的剑术动作,不禁哑然。他意识到,这些弓箭手并不打算真的射箭。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笑吗?你们会后悔的。”尤里克冷冷地说。他握紧了拳头,肌肉紧绷,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福特加尔逼近尤里克,其他人紧张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嗖的一声,尤里克率先发动攻击,他用力甩出手中的斧头,向福特加尔冲去。斧头准确地击中了福特加尔的头盔,让他的双眼瞪得溜圆。
福特加尔心头一跳,意识到斧头劈向的地方并非偶然。这个野蛮人目标明确,似乎真的想把他一劈为二。
“你这个野蛮人!”福特加尔怒吼着,挥舞着倒立的长剑,用剑柄猛击尤里克的太阳穴。
两人的激烈交锋中,血花四溅。尤里克的攻击划破了福特加尔的脸颊,而福特加尔则以一记猛击回敬。
“放箭!”福特加尔大喊。
弓箭手们立刻向尤里克射出密集的箭矢,箭矢纷纷射入尤里克的后背。
“保护福特加尔爵士!”有人高喊。
福特加尔看着自己脸颊上的伤口,心中暗赞尤里克的技巧。尽管只是个野蛮人,但他的战斗技巧无疑令人惊叹。
“抓住他!”其他人将尤里克团团围住,用钝器无情地殴打他。尤里克只能蹲在地上,背上插满了箭。
“够了,必须活捉他!”福特加尔急忙喊停,看着尤里克倒在地上,被打得遍体鳞伤。
“算你走运了,金属人。”尤里克大笑道。如果他的攻击再深一点,福特加尔的脑袋就会被劈成两半。
“闭嘴,你这个野蛮人!”男子们嘲笑着尤里克,扇他的耳光。尽管他们听不懂对方的话,但侮辱的话语仍然充斥在空气中。
“福特加尔爵士,你必须尽快包扎伤口。”有人提醒道。
“把那个野蛮人也包扎一下,我们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时候会回来。”福特加尔瞪着尤里克说。他们拔掉他背上的箭时,尤里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个野蛮人的胆量和技巧都让人惊叹……其他野蛮人也是这样吗?我们得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开这里。”福特加尔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的部下只是探险者,无法抵挡野蛮人的再次进攻。
“箭伤并没有那么深,肌肉质量似乎比我们更高。否则,箭就会射入内脏,导致死亡。但伤口还是很深,如果不妥善休息和恢复,移动会导致伤口迅速溃烂。如果运气好,他能翻过山岭。否则,他会死的。”
在福特加尔精心包扎完脸颊上的伤口后,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后,忠诚的部下们细心地为他卸下了沉重的盔甲,共同承担起搬运的职责。
“起来,你这野蛮的家伙!”尤里克被无情地催促着,他的双手和脖子上都紧紧地绑着粗糙的绳子。他的身体因伤痛而颤抖,但他明白,只要稍有反抗,就会被这些凶狠的人轻易制服。
尤里克瞪大了双眼,“难道我已经翻越了山岭,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吗?”他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奇景。
“快走!”那些人粗暴地拽着绳索,迫使尤里克前行。疼痛撕扯着他的背,箭头撕裂的伤口在每一次拖行中都仿佛被火焰灼烧。他无法抵抗,只能顺从地被带走。
“这就是你们的世界吗?在天山的另一边?”尤里克试图询问那些人,但得到的只有冷酷无情的沉默。他们沉默地前行,仿佛与世隔绝。
尤里克终于明白了,他的部落勇士们为何无法翻越天山。海拔逐渐升高,气温骤降,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寒风呼啸而过,席卷着霜雪,让尤里克打了个寒颤。他用力呼出一口气,一串水蒸气从他的口中飘散。
他来自温暖的地方,那里的寒冷只是传说,而现在他却亲身经历着。他被这些人裹上了层层厚实的棉衣,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衣物。他们还细心地照料着他的伤口,确保他在艰难的旅途中保持健康。
“我们必须让这个野蛮人活着,直到我们把他交给陛下。”福特加尔严肃地告诫他的部下。他们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现了新的居民,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都值得他们去征服。
群山巍峨壮丽,如同天空的基石般屹立。福特加尔和他的探险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登上了山峰。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发现了新的希望和机遇。
尤里克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地走着,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手已经冻得麻木,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必须保持警惕,否则他将无法继续前行。
“这就是你的山地病。”一个男人嘲笑着对尤里克说。对于这些已经适应了高山环境的人来说,这种疾病并不算什么。但对于尤里克来说,这却是他最大的敌人。
随着海拔的升高,尤里克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思维变得迟钝,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挣扎。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依靠着坚韧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前进。
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这里是一个临时的营地。探险队的队员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们终于穿过了这场该死的暴风雪!”领队的探险队员感叹道。
他们在这里扎营,准备休息一下。眼前的景色让他们惊叹不已,绿色的平原和茂密的森林延伸到远方的天际线。“这景色真美。”一个男人感慨地说。
在篝火的映照下,男人们正在扎营,夜晚的寒气渐渐逼人,他们放松了对尤里克的警惕。捆绑尤里克的仅有两名守卫,双手和脖子的束缚看似牢固,却隐藏着破绽。
尤里克,这位石斧部落的勇士,微转着眼珠,迅速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和每个人的动作。他发现他们的行动模式,心中已然有了计策。
他冷笑着对探险家们说:“你们似乎弄错了,他们听不懂你们的话。以为用这些脆弱的绳索,就能困住我吗?”
尤里克全身肌肉紧绷,血管凸显,双手猛然发力,绳索瞬间断裂。他的力量之大,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
“啪!”
守卫惊呼,“哇,嘿!拉!拉住他的皮带!”
尤里克以巧劲将手指伸进绳索与脖子之间,确保留有一定的空间。他知道,一旦让这些人勒紧绳子,他就会因脑部缺血而昏厥。
“哼!”
尤里克凭借强壮的躯干力量,弯腰向前,将脖子上套着绳子的守卫无力的拉倒。
“这是你在阴间可以炫耀的资本,你是被石斧部落的勇士尤里克亲手杀死的!”尤里克将倒下的守卫的头放在膝盖和手肘之间,然后用手肘猛击其头部。
“蹍!”。
那人的脑袋如同破碎的西瓜,瞬间脑浆四溅。冷风迅速将其脑浆冻结在地面上,尤里克被温热的血液散发出的蒸汽包围。
“野蛮人逃脱了!”其他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迅速将尤里克围住。尤里克从刚被他杀死的守卫的腰带上拔出一把剑。
“这把剑真不错,剑身涂抹了油脂,即使在这样的山区条件下也能保持顺畅拔剑。”尤一握住这把剑,就被它的平衡感所惊艳。他意识到山外的人们在金属锻造技术方面要先进得多。
暴风雪依旧猛烈,尤里克挥剑劈向无助的探险者们,一个个斩杀。这些人中大多数都缺乏足够的战斗经验来抵挡尤里克无情的剑招。
尽管尤里克疲惫不堪、疾病缠身,但他依然是一位拥有无与伦比的技巧和经验的战士。任何没有将毕生精力投入战斗的人在他面前都毫无胜算。
转眼间,五人被他一剑斩杀。在鲜血凝固之前,尤里克用衣袖将其从剑刃上擦去。无论剑多么锋利,一旦血液凝固或冻结在剑刃上,都会失去作用。
“他是怎么挣脱绳索的?是用力气挣脱的吗?我想问他也没用,因为他不会说我们的语言。”福特加尔从雪地里走出来时喃喃自语。他出去为营地拾柴火。当他听到探险队队员的惨叫声时,他赶回了事发现场。
“紧紧抓住。”福特加尔拔剑举盾。然而,他不再拥有在与尤里克的初战中帮助过他的全副盔甲的优势。
“我是尤里克,石斧部落的尤里克。”尤里克在举剑时强调了自己的名字,消息传到了福特加尔那里。
“即使你只是一个孱弱的野蛮人,'尤里克',我相信像你这样的勇士一定懂得荣誉。我是福特加尔-阿尔滕,帝国骑士!”福特加尔用剑和盾牌交叉表示敬意。暴风雪越来越大,站在原地很难不被吹到,倒下的探险者的尸体渐渐被大雪掩埋。
“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福特加尔-阿尔滕。”尤里克一边对福特加尔说,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后者冲去。他无意将这场战斗拖延下去,因为他的体力每分每秒都在下降。
“你打不过我的,福特加尔。”尤里克一边低语着,一边像幽灵一样缠绕上自己的手臂。他的剑尖穿透了福特加尔盾牌上的一丝缝隙。
“啊!”福特加尔伸出盾牌试图抵挡这一剑。
在历史的长河中,福特的盾牌并非野蛮人的寻常之物。加尔的观察犀利,他的猜测如同破晓的曙光,照亮了事实的真相。对于尤里克的族人来说,盾牌的用途简单而直接,它主要用于抵挡如疾风骤雨般的箭矢。然而,在近身肉搏的战场上,盾牌却并不受战士们的青睐。
然而,对于像福特加尔这样的骑士来说,剑与盾牌的结合使用就如同面包之于黄油,不可或缺。从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学徒开始,他就用血汗和泪水研磨出了无数的战斗技巧。此刻,他的思绪正沉浸在这些技艺的回忆中。
“啊?”福特加尔露出了短暂的迷茫。他并未如预期般感受到剑击中盾牌的冲击力。尤里克已经巧妙地甩开了剑,转而用如巨石般坚硬的拳头狠狠地砸向福特加尔的侧脸。
砰!
尤里克的拳头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地砸向福特加尔,那力量仿佛能贯穿钢铁。福特加尔只觉得这一击的力量从尤里克的拳头传到自己的头部,震颤不已。
咔!
尤里克紧紧地握住福特加尔的双手,指间传来的是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福特加尔的剑再也无法挥动。
“啊!”
尤里克的握力仿佛野兽一般,强大而无情。福特加尔无法相信这个与他同样的人类竟有如此的力量。他的双手已经无法握住剑,更不用说继续战斗了。
福特加尔用持盾的另一只手将尤里克推开,试图挣脱这股强大的束缚。
砰!
即使被击退,尤里克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决心。他捡起掉落在地的剑,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啊!”福特加尔痛苦地尖叫着,他的脚踝处喷涌出深红色的鲜血。尤里克手中的剑尖已经刺穿了他的皮靴。
“好厉害的剑。”尤里克低声自语,他的战斗已经结束。
“你打得很好,福特加尔-阿尔滕。”尤里克的话语中化解了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他轻轻地将剑从福特加尔的胸膛中拔出,那一刻他怀着的是尊敬与怀念。
“你的技术也不差,但你的刀缺少血性。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之处。”尤里克对着倒在地上的敌人说道。福特加尔的长剑虽然犀利,却缺少战场的血腥与杀戮的狂热,这让尤里克有了必胜的信心。
尽管福特加尔是一名技艺超群的骑士,但在实战经验上,他与尤里克相比仍显得稍逊一筹。对于尤里克来说,像福特加尔这样只懂得招式的战士就如同小儿科的游戏。每杀死一个敌人,战士的内心就会变得更加强大。只有站在敌人的尸山血海之上,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尽管尤里克比福特加尔年轻许多,但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我头晕。”尤里克疲惫地倚靠在树干上,刚才的激战让他感到高原反应的症状愈发严重。
“呕......”尤里克已经无力呕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
“天山。”他指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低声自语。
“家。”他又指向山下的家园低语。
“那边是山外之地。”他最后指向山的另一边嘟囔了一句。那是未知的世界,充满了神秘与诱惑。
砰、砰!
尤里克心中的焦虑如同鼓点般急促。他从树干上站起,用新买的剑割断了飘逸的长发。那是他曾经的荣耀与誓言的象征。
去吧!
他将发丝扔进狂风中,看着它们如飞絮般向家乡的方向飘去。尤里克只是石斧部落的一名16岁战士,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高原反应的作用、年少的冲动还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前行。但他走了,背对着家乡,踏上了陌生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