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后退一步,搂着盼儿的细腰,让小女人站在自己身前,正好挡住了凌月娘的去路。
男人身形生的高大,两人前后站着,盼儿整个人好像嵌在了褚良怀里头,鹰眸往下一扫,雪白脖颈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再加上小袄的领子开的有些大,正好能看到里头幽深的景儿,虽然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那好物褚良却是真见过摸过的,怎会想象不出衣裳底下到底藏着怎样的好身段儿?
盼儿不像凌月娘,会特地用熏香熏衣裳,闻着香味儿虽然浓郁,但却带了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她身上也带着淡淡的香,是因为在浑身皮肉上涂抹了香膏,身上的热气一涌,再加上体内的灵泉水一激发,这味道就更加清甜,比野蜂蜜还要诱人。
眼见着男人一双铁臂环在林盼儿腰上,被日头晒成蜜色的大掌正好隔着衣裳按在腹上,凌月娘嫉恨的眼都红了,偏偏当着褚良的面,她还必须表现的温柔知礼贤良懂事,毕竟男人都是一副贱德行,就喜欢柔弱可人的女子,要是自己胡闹惹得表哥腻歪了,怕是更不能如愿嫁到定北侯府中。
满眼带着炙热浓烈的情意,好像烧起了一把火,凌月娘看着褚良,细细弱弱的问:“表哥怎么不说话?”
褚良对凌月娘这个表妹还是有几分兄妹之情的,上回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戳破的意思,毕竟在大业朝女子的名节为重,凌月娘对他动了不该有心思,一旦传了出去,恐怕要不了几日就会闹的沸沸扬扬,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到时候想要寻一门好亲事,怕是有些难了。
“月娘。”褚良浓黑的眉头皱起来,目光从上而下的落在盼儿的小脸上,见女人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恼怒,明明林盼儿早就嫁给他了,见到凌月娘竟然没有半分该有的嫉妒,难道她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原本褚良不欲跟凌月娘多言,甚至还想保持距离,但瞧着小媳妇脸上能称得上娇俏的笑容,到嘴边儿的话又被褚良生生吞了下去,说:“娘一个人呆在芙蓉苑里未免有些孤单,月娘就在府里多住一段日子,也能陪陪娘,不让她憋闷坏了……”
见男人突然转变了态度,不想刚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凌月娘心里惊喜极了,她本以为表哥生了一副铁石心肠,根本不会对她动情,没想到今日竟然这么好说话,不知是不是被她的心意打动,已经后悔娶了林盼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了?
凌月娘身体弱,本来肤色苍白的像白纸般,现在因为男人一句话,激动的很,胸口不断起伏着,小脸也涨的酡红,满心欢喜都遮掩不住了。
不说凌月娘,就看凌氏常年板着的一张脸,此刻也微微透着几分喜色,跟对待盼儿那副冷若冰霜不屑一顾的模样全然不同,看起来是真的想将凌月娘跟褚良凑做一对,否则怎么会这么差别对待?
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盼儿脸色没变,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没减少,只是水汪汪的大眼儿稍稍闪烁了下,感受到环在腰间的胳膊好像刚从炉子里掏出来的烧火棍般,又热又烫的贴在她身上,那股热度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袄儿,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传递过来,让她气恼极了。
此刻盼儿恨不得将男人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不过碍于凌氏跟凌月娘这一对姑侄还在,她也不好当着人家亲娘亲表妹的面让褚良没脸,反正当初是这个男人费尽心思上赶着把她娶过门儿的,哪想到这才过了三天,竟然就跟劳什子表妹亲亲热热,这人还真是无耻之极!
在芙蓉苑呆了足足一个时辰,盼儿看着这一对表哥表妹眉来眼去,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偏偏又不能发泄出来,好不容易等到天边擦黑,她这才寻了一个由头,脚步不停气哼哼的往昆山院走,一双羊皮小靴鞋底子本来软和的很,因为走的太快都发出噶哒噶哒的响声。
看着小媳妇的背影转眼就要消失在连廊尽头,褚良迈开长腿直接追上去,从后方拉住细嫩的腕子,硬生生的把女人的身子给掰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看到盼儿那副俏脸煞白柳眉倒竖的模样,明显就是动了真怒。
连廊里没个遮挡四处漏风,寒风往身上一打,即使穿着棉袄也冻的直哆嗦,偏偏褚良就跟喝了一碗热汤似的,浑身舒坦的不得了,先前胸臆里憋闷的那股郁气全都消散,一双鹰眸连连闪烁,口中道:“走这么快做什么?”
“我要走的再慢些,不是碍着将军办正事了么?“红唇一掀,盼儿冷笑一声,用力的甩着褚良那张粗糙大掌,岂料男人的力气大的很,即使小心翼翼没将嫩呼呼的腕子给捏的通红发紫,却让盼儿挣脱不开,两人撕扯之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她竟被褚良牢牢地抱在怀里头,饱满的雪团贴在男人结实健硕的胸膛上,一丝缝隙都不留。
男人的低哑的声音从上头传来:“什么正事能有夫人重要?”一边说着,他还无耻的弯腰低头,噙着盼儿柔软娇嫩的红嘴儿,用牙齿咬了咬。
盼儿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因为动怒,她丰隆的胸脯不断起伏着,配着身上妃色的小袄,当真是一副极美的景致。
褚良本就刚刚开荤,正是最犯馋的时候,现在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已经送到了嘴边,哪有不动口的道理?大掌顺着小袄的缝隙探了进去,大概是外头太冷的缘故,男人的手也冻的冰冷,碰到细腻皮肉时,就好像冰块儿被塞进了衣裳里,让她忍不住激灵一下,浑身颤抖,眼睛都气的通红。
小手死命的捶打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自打身子养的差不多后,褚良早就不是之前那副干巴巴的骨头架子的模样,整个人好像铁水浇筑而成,健壮结实极了,尤其是腹上整整齐齐的几块,硬的就跟花岗岩般。
拳头狠狠捶在这人身上,褚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盼儿嫩生生的小手却红肿的老高,气的她小嘴儿也不闲着,可劲的骂:“娇滴滴的月娘表妹还等着将军呢,你怎么不留在芙蓉苑里头,非跟着我回来做什么?是不是后悔了,想要把我休了好去迎娶你那好表妹?”
听到女人小嘴里冒出来的胡话,男人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极了,下颚紧绷不带一丝笑意,盼儿心里头咯噔一声,手上动作渐渐停了,色厉内荏道:“怎么?让我猜中了心思是不是?我林盼儿就是个嫁过人的村妇,哪里配的上堂堂的定北将军,你要是不愿意过,咱们马上就和离!”
连廊上来来回回有不少下人经过,听到少奶奶又尖又脆的叫嚷声,好像说什么“休了”、“和离”之类的词儿,这些人一个个脚步迈的飞快,不敢再原地停留,却都不约而同的恨不得竖起耳朵来听,不想错过半点儿。
在这些奴才们眼里,林盼儿就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只是个模样长得出挑些的奶娘,宽衣解带袒胸露乳的弄出了药引子,暗地里指不定使出了多少花花肠子,不知廉耻的连孩子都弄出来了,最后才能嫁给将军,现在竟然得寸进尺,也不讨好着男人,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休了。
褚良一声不吭,只是用一双鹰眸死死的盯着盼儿,眼神深不见底,其中好像藏着翻涌的巨浪,暗吸了一口凉气,盼儿悻悻的闭上嘴,也不敢再骂,她知道褚良在战场上杀过不少人,万一真将这人给惹急了,对她拳打脚踢怎么办?
大掌用了几分力气,褚良恨得咬牙切齿,他本来就是想用凌月娘刺激小媳妇一番,看看她对自己究竟有多少情意,哪想到盼儿是个没长心肝的,竟然连“和离”二字都能说出口,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男人个高腿长,脚步迈的飞快,一步能赶得上盼儿走两步,女人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偏偏手腕子还被人攥的死紧,只能跌跌撞撞的追在后面,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儿涨得通红,额间鼻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走到了昆山院,两人进了主卧,褚良终于把手松开,还没等盼儿松一口气,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竟然被这人死死压在门板上,后背猛地撞着了木头,盼儿一身细皮嫩肉又生的娇气,这一下肯定得将后背撞得又青又紫。
褚良两手分开撑着门板,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你休想跟我和离,这辈子既然嫁给了我,就生是我褚良的人,死是我褚良的鬼......”说完,他不想再听见女人口中难听的话,用热烘烘的嘴直接堵住了盼儿的口,泄愤般死死咬着她的唇肉,疼的盼儿倒抽一口冷气,嘴里头都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习武之人气息本就绵长,褚良早年先练得内家功夫,从了军后才学的外家功夫,可谓是内外兼修,先前虽然受了重伤,但有葛神医调养着了许久,身子骨比以往更加强健几分,哪里是盼儿能比得上的?
此刻她两腿发软,气息不稳,那双杏眼好像泉眼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吧嗒吧嗒往下掉,轻轻抽噎的模样,当真能称得上楚楚可怜,要是放在平时,褚良怕是早就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仔细诱哄着,但只要一想到这女人在刚刚成亲脑子里就想着和离之事,他心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小女人一口一口吞吃入腹,才能将火气消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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