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和孔庆希快马到了郑郡,想着刘清明和府上的几个夫人没饭吃。一到郑郡找到赵乾,便跟孔庆希分道扬镳了。
他先将信给了赵乾,然后又拉着赵乾去米铺提了四袋米,一边往回赶,一边将刘清明在封丘所作所为,讲述给赵乾听。
这一路上,赵乾与周武马不停蹄的先一步赶回来,听了周武对刘清明的敬意和钦佩,也为刘清明的作为很是敬佩。
信是刘清明亲自写的,希望赵乾能不嫌封丘贫困,来帮帮他造福一方百姓。
而用词依然是称呼他为赵大哥。
赵乾钦佩刘清明为人!
“好,有赵大哥帮忙,本官便容易多了。既然如此,本官就不跟赵大哥客气了。周武你先把一袋米放回厨房,剩下三袋拿去给难民们熬粥,然后到衙门找我!”刘清明说道。
“是,大人!”
周武提着一袋米跑回厨房,放下之后,将剩下三袋子米直接抗在背上,大步流星直接跑了出去。
“赵乾,本官现在封你为封丘县捕头,跟本官去县衙!”刘清明说道。
“是!”
赵乾抱拳起身,跟着刘清明走出府门。
有了赵乾这个助力,他就不在乎什么连捕头不连捕头的了。能做好一郡捕头,还能差呼一个下下县的捕头么。
赵乾也是个练家子,当捕头十余载,就算脱了捕快服,走起路来依然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来到衙门外,还没进门呢,刘清明便看到几个捕快围着方绥鹤,推推搡搡。连捕头掐着腰,狞笑着岔开双腿,站在方绥鹤面前。
“小子,钻过去,爷爷们便不教训你!”
“跟我们耍威风,你以为你是大人呐?”
“告诉你,别说你一个无品级的小子,就是刘大人见了我们连爷,那也得乖乖的!敢对我们兄弟吆五喝六的,找不再在!”
几个衙役押着方绥鹤,将他按在连捕头面前。
方绥鹤抬着头,书生的身子,哪是这些人的对手,但骨气在。就算是被按在地上,依然仰着头,怒视着连捕头。
“小子,还有点骨气,兄弟们,把他给我按地上。今天,爷爷非让你从胯下钻过去不可!”连捕头骂道,已经看到了刘清明,但却根本不在乎他来没来,就是要教训方绥鹤,给刘清明看。
不是说,方绥鹤就是代表着他刘大人吗?
连捕头以这种方式,羞辱方绥鹤,就是要让刘清明知道,他连捕头不怕他这个刘大人!
几个官吏站在衙门大堂内,看着外面的闹剧没有插手。
其主簿和诸功曹,也看到了刘清明,笑眯眯的看着刘清明该怎么办。
“你们干什么呢?”刘清明开口。
“刘大人,这不关你的事。这小子一点规矩不懂,小的们替刘大人教教他什么叫规矩,免得他日后分不清,这封丘县城谁才是爷!”连捕头狞笑。
方绥鹤冷哼一声,仰着头就是不肯底下。
仙鹤们大怒!
看到老公竟然被这样羞辱,几千个女观众,全都炸了。
“主播,不能让我们老公受辱啊!”
“主播,十万打赏,干他我立马刷给你!”
“敢羞辱我们老公,支持主播打死他!”
“太嚣张了吧,这是羞辱方绥鹤呢,这是打主播的脸呢吧?”
“这个连捕头,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啊,仗着自己是本地人,一再欺主播,现在又故意整方绥鹤!”
……
观众们义愤填膺,本来就对连捕头欺到刘清明头上很不满了,现在看到,他连方绥鹤也随意羞辱,更加愤怒。
“本官再问你们,怎么回事!?”刘清明喝问道。
其主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人,是方绥鹤无礼在先的,连捕头就是累了,所以坐了一下大人的官椅,谁想到方先生,竟然斥责连捕头无礼,没资格坐在那。所以,连捕头不满,才会这样。”
“是这样吗连捕头?”刘清明问道。
“是的,连爷我就是坐了,能怎么着?他一个无品级的刁民,竟敢教训我,我教教规矩,刘大人没意见吧?”连捕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岔开的双腿也没有收起,伸手抓住方绥鹤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脸。
周武跑回来,正看到这一幕,走到刘清明身边,怒视着连捕头等人。
刘清明笑笑,点点头说道:“对,连捕头说得对,刁民竟敢欺官差,其主簿,安律要怎么处置啊?”
“大人,按照律法应该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若是再敢犯,就罪加一等,发配充军。”其主簿笑道。
刘明清再次点点头。
“那要是屡教不改,又如何?”
“这个,要是这样的话,安律法可以押后问斩。”其主簿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好嘞,赵捕头听到了吗?”刘清明冷笑一声,转而喝道:“还不把这几个刁民,给本官抓起来!”
“是!”赵乾抱拳,转身突然窜出,一拳砸在连捕头的脸上,随后趁着连捕头重心不稳的时候,一个扫堂腿,加一个膝顶,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直接将连捕头打趴在地,蜷缩着身子哀嚎。
“敢欺压大人,早就忍你们很久了!”周武暴吼一声,双手抓住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衙役领口,跃起猛地按在地上。
只听到砰砰的两声闷响,两个衙役竟然咳出一口血水来。
他也学过功夫,在大户人家当护院的时候,接受过训练。一直想找机会在刘清明面前表现一下,要不然刘清明没有下令,之前在府上他就要动手了。
现在,更是没有留情,一人横扫六个衙役,没有败像,短短两三分钟,便将剩下的人全都打趴在地上。
赵乾拉起方绥鹤,在刘清明的示意下,把官椅搬到大堂门口,给刘清明坐下。
“听好了,从今日起,赵乾便是县衙的新任捕头。你们这几个,多次欺压本官,还向本官索要莫须有的钱粮,本官新上任不杀人,一人打三十大板,连捕头打六十!”
刘清明话音一落,赵乾抬腿将依靠在大堂墙角的杀威棒跳了起来,甩给周武一根,自己拿起一根,两人挑起连捕头,直接就要打。
“刘清明!”
连捕头惊怒,骂道:“你敢打我?!告诉你,你杀马的事情,连爷我可是知道的,你敢打我,我便去郡守那里告你枉法!”
刘清明微微一挑眉,抬手制止了赵乾和周武。
“是啊,昨天本官的一匹马被宰杀了。周武,你可知道这事?”
周武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说道:“知道,马是小人杀的,昨日小人受他蛊惑,以为大人是狗官,不在乎百姓死活,一时义愤便将大人的马宰了,分给难民们吃了!小人甘愿受罚!”
聪明!
刘清明一笑,问道:“其主簿,按照大隋律法,该怎么判刑啊?”
其主簿诧异啊。
昨天那马明明是刘清明让杀的!
他这是找了个替罪羊!
可是看到刘清明稳如泰山,又有两个壮汉相助,其主簿只能低头,说道:“大人,按照律法私自宰杀马匹,应当重大三十大板。”
“好,但是本官念在周武被奸人蛊惑,后有立功表现,功过相抵,便不再惩处,几位认为本官这么叛合理吗?”刘清明接着问道。
现在才是杀鸡儆猴的时候!
“大人公断便是,我等无权干涉。”
“大人英明,功过可以相抵。”
几位官吏先后说道。
赵乾扬起手中的棍子,便要打。
连捕头连忙又喊道:“刘清明,你贪赃枉法,从容手下私自宰杀马匹,私吞下属粮饷不发,我一定会告上郡守那里!”
“对了,粮饷。”刘清明这才想起来似的,又问到:“其主簿,诸功曹还有几位,蒋大人可有欠你们两个月的粮饷没发?”
“回大人,蒋大人为官清廉,体恤下属,从没有欠过下人的粮饷不发。”
“是啊大人,我等没有被欠饷。”
“没有没有。”
“发了,每月都按时发放。”
其主簿,诸功曹和几位官吏连连摆手。
甚至,将记录着他们粮饷开支的账簿,拿给刘清明看,以证没有说谎。
账面做的很漂亮,刘清明将账本丢到连捕头面前。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说蒋大人欠饷没发,可是这上面却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每个月发给你们的粮饷数量。你是说这个账本是假的,蒋大人贪赃枉法?”
连捕头牙齿打颤,他哪敢说蒋大人贪赃枉法!
这些年,蒋大人可没少给他好处。
而且,在场的这些官吏,同样都收过蒋大人不少好处。他要是敢说账本是假的,不用刘清明动手,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大人,是小的糊涂……”
“现在叫大人了?晚了!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