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泫的滋味美好而让人回味,秦萱手掌在他那地方揉捏一会,他便两眼的水光潋滟,喘息连连。她坏心眼的在他嘴上一咬,他一张脸憋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而后翻身就把秦萱给压到下面,他这会他如其说一开始那只慵懒的大猫,不如说张着嘴等着吃肉的狮子。
他伸手就扯她的腰带,秦萱大笑起来,“我说,非得在这里不可?”她伸手捧起慕容泫的脸,看着他眼里浓厚的几乎化不开的欲念,她好笑的在他脸颊上捏一捏,“光天化日的,待会你叫的别人都听到了,到底是你丢脸,还是谁丢脸呢?”
她说这话就是来笑慕容泫。当然慕容泫不会叫的那么响,听了秦萱的话,他垂下头来,茶色的眼睛盯着她,他干脆下来,就把秦萱给包起来。秦萱力气很大,但慕容泫也不小。尤其秦萱不可能把自己吃成几百斤的肉团子,所以慕容泫可以抱起她来。
他抱着她直接就往那边的房子里头了,把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开始脱衣服。不管如何情热,他都是那样从面上看上去没有几分急色,甚至宽衣的动作都带着几分从容,只有秦萱知道他这会急切的很了。
男人最里头一层衣物落在地上,直接就抱住秦萱身上。
“我就应该将你留在这里。”慕容泫一边吻她,一边气息不稳。“日日见着,我才能够放下心来。”
秦萱好笑又心疼,她终究还是心疼了这个男人一下,她咬着他的嘴唇,双腿从衣物里头剥出来,缠上他的腰。
他摸着她的脸,伸手就把那边眠榻上的帐子扯下。
男女之事,要说有多么美妙也不没有。但是亲爱之人没有半点阻碍的肌肤相亲,才是让人最迷恋的地方。
额头相抵,她的手指滑过他脊背,手指下是他滚烫的肌肤。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他还和毛头小子一样,急急忙忙闯进来,她闷哼了一声之后,在他臀上捏了好几下,都被她给掐青了。
屋子里头原本点着一只香炉,香炉之上烟雾缭绕,过了好一会香炉里头的香料耗尽,那边床帐里头才传来声响,慕容泫抱住秦萱,吻住她背上的肌肤。秦萱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女儿身不被人知道,就算是夏天也要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她后背的肌肤不比那些贵女的吹弹可破,但也要比男人要细腻。
慕容泫的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水,他在秦萱的后背和肩膀上留下了好几个印记,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秦萱察觉他不吸吮了,改成抚摸,回过身就在他脖子上和肩膀上咬了几口,都是在最显眼的位置,咬完了她才心满意足的躺在那里。
“说起来,你今天不用见客?”秦萱贴近他,手指捏了捏他的脸。她刚才可是用了点力气的,那两个红印子贴在脖子上,两三天是别想消了。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条腿抬在他的腿上,压着他。
慕容泫忙的很,基本上除了睡觉吃饭,转的和陀螺似得根本就停不下来。尤其上回他的功劳老大了,这会上门拍他马屁的人还不得如同过江之鲫?
“我不想见他们,只想见你。”慕容泫道,他感受到她的抚摸,喟叹似得在她的手掌上蹭了两下。
“这可有不少人不安心了。”秦萱嗤笑。
“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有个甚么关系?”慕容泫根本就没有将那些人放在心上,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别人来巴结,而且也看看他愿不愿意接这茬。
“有还真是让人羡慕的随心所欲啊。”秦萱笑了几下。
她躺在那里还挺羡慕他的这种随心所欲的,腿压在慕容泫身上,“这次你没去邺城,说来也可惜的。”
要是去了,说不定这功劳更大呢。
“还是要留一点给别人的。”慕容泫说着就笑,“功劳这回事,自己一个人拿了,要其他的兄弟怎么办呢?”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为兄弟着想。”秦萱说着还真的瞥了他一眼,慕容家里头兄弟亲情淡漠,别说同父异母的,就算是一母同胞,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我为兄弟们着想,而是我的那位阿爷为我的兄弟着想。人老了,和年轻时候杀气腾腾的时候不一样,虽然有雄心壮志,但心里想着的还是全家和乐。”慕容泫到了这会对慕容奎心里想什么那是摸得一清二楚,既然老父这么想,他自然也要做个孝顺的好儿子。
“何况四郎在打仗上,也不比我差。”慕容泫道。
秦萱听了他这话,用手臂轻轻捅了捅他,“难得听你夸过甚么人。”
“这个也不必我夸,原本如此。”慕容泫说着就展开了手臂,带着些许感叹,“我这么几个兄弟,又有哪个是资质平平的人呢。”
秦萱听了这似乎是自夸的话,伸手就要继续捏他的臀,结果被他一把按住,“别捏了,再捏下去,我恐怕连坐都坐不下去了。”方才激情的时候,他过于猴急,秦萱给他屁股上来了几下,现在他的屁股上已经青了好几块了,若是继续这么青下去,那就坐都不用坐了。
“你是嫌弃我手劲儿大了?”秦萱勾住他的脖子问道。
“不敢,小人哪里敢嫌弃娘子。”慕容泫道,“只是求娘子能够怜惜小人一二。”
这话说的可怜巴巴的,可是手上却是和嘴上一点都不一样,开始不老实。秦萱笑起来,一腿直接就跨坐到他腰上去。
过了许久,两人才起来,叫人打来热水清洗。做完这事,必须要好好的清洗一番。里头谁不知道慕容泫和秦萱做了什么事?可是谁也不敢八卦心去看,慕容泫罚人的手段可不是只罚一个就了事,那是带着一家子的罚。别因为一时半会的好奇心,把一家大大小小都给害了。
浴桶被拿上来,里头都是热水,澡豆和浴巾都整整齐齐摆放好,只等里头的人用了。
浴桶是两只,中间拿个屏风隔起来。秦萱倒是很想和慕容泫洗个鸳鸯浴啥的,可是这水都不是淋浴的,一块洗她过不了自己那关。
隔着屏风的时候,秦萱还感叹了一回怎么就不是温泉呢,要是温泉的话,其实也挺有意境的,随便还能避孕。
屏风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是把人给撩的比见着身子还要受不了。
慕容泫心猿意马,但也没有趴过去看。中间没有屏风的话,那叫情趣,要是还有就脑袋伸过去那就成了猥琐,而且还是最下流的那种。
秦萱将慕容泫压到在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只是浮于表面,没有深入骨髓。秦萱觉着应该是被擦伤,而不是被射中了。
“阿萱!”慕容泫心脏一下提到了喉咙口,秦萱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头落到了他的眼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无助的时刻,眼上蒙上了一层血红。
“好了,别叫我还没死!”秦萱目瞪口呆瞧见慕容泫血红着双眼,吓了一大跳,她看到了落到不远处的一支羽箭,背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贴着擦过去的。她为了清洗身子,所以把外头的厚衣服都给脱了下来,没想到这一下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报销了。
那边丛林里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秦萱听得出来有两个人,她抓起手里的环首刀立刻追上去,那一箭发出的力道并不大,若是够大的话,根本就轮不到她把慕容泫扑倒在地,才射到她身上。
这两个人的箭术只是一般,那么体力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果然,她追了一段时间,就见着两个人慌慌张张往前走,这些人披散着头发,一看就不是汉人。秦萱拔出手里的环首刀,投标枪似得把刀投出去。
刀刃被大力扔出,锋利的刀刃立刻贯穿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倒地,立刻嚎啕着滚在地上,另外一个吓了一大跳,想要逃,慕容泫已经从后面追上,他重重一脚踹在他的膝关节上,两人一前一后立刻滚倒在地。
秦萱见着慕容泫双眼腥红,他面上涌出腾腾杀气。慕容泫看地上的人如同看死人一般,他拔出手里的环首刀,立刻挑断这些人的手脚筋。
顿时惨叫更甚,从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让慕容泫有隐隐约约的兴奋。
秦萱瞧出他的不对劲,走到他伸手,忍着背后的疼痛,拍了他的肩膀,“你没事吧?”慕容泫这样子让她有不好的预感,似乎她要是再不阻止,慕容泫说不定会做出格外残忍的事来。
“我没事。”慕容泫回首过来,面上露出一个极为扭曲的笑,他看了看在地上嚎叫的人,“你背上伤口怎么样。”说着,他去看秦萱背上的伤口,背上的衣料被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边缘处都是血。
秦萱忍着疼痛,就去把那边的衣服拿过来套在身上,待会肯定是要叫人来,她这样子实在是不好暴露于人前。
秦萱将衣服穿好,要慕容泫去把人给叫来,她身上有伤,既然有人能够代劳那么就干脆让别人去。
“我去的话,怕会有人生疑。”慕容泫叹气,秦萱要是留在这里,他去叫人,一定会有人奇怪,怎么主将去跑腿,而亲兵留在这里。到时候又是说不清的麻烦。
秦萱也想到了,她点点头,起身就往外头走。她不是甚么娇气的女孩子,娇气的人,不管男女,在军中都待不下去。况且背上的伤只是皮肉伤,还能忍忍。秦萱立即就去了,慕容泫见着秦萱走了,立刻转过头来,对地上两人笑笑。
那笑容嗜血又冰冷,吓得原先还在嚎叫的两人立刻闭上了嘴。
不多时,就有人来了。瞧见地上两人的手掌几乎被刀和匕首贯穿在地上,看得前来的燕兵都忍不住一阵打寒战。
秦萱被人搀扶着过来,瞧见两人的手腕和脚踝处都有血迹,知道慕容泫在自己走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两个人的脚筋也挑断了。她目瞪口呆看着慕容泫,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这两个人捆回去。”慕容泫长长舒出一口气,似乎心中好受了许多。
士兵们看着这两人都已经成废人了,就算不捆也没关系了,将两人拖死狗一样从地上拖起来就往外头走。
秦萱走了那么一段路,背上的伤口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一个军官站在她面前,像是要问她些什么。
慕容泫见状走过去,“若是有事就问我吧,当时我也在场。”
那军官见着慕容泫,一脸愕然,立刻向后退了好几步,“哪里敢叨扰您,眼下有这两人不愁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东西来。”
说完,军官就退了下去。
秦萱才经过一场大战,原先就有些疲惫,结果又来了这么一下,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头。
慕容泫瞧见她的脸色,让那些过来询问的人退下。
一进到自己的帐篷,秦萱就让梨涂准备热水,另外将她之前准备的用开水煮过的布条翻出来。
那些布条都不是从旧衣上撕下来的,而是她另外买了一匹布仔细裁剪下来,在水里头煮过的。秦萱掏出药瓶来。
梨涂已经把热水给打来,秦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梨涂打发出去,准备自己脱衣上药,只不过伤在背上,自己上药颇为不便。
梨涂从营帐中退出去,就遇到了外头的慕容泫,慕容泫不知道甚么到的,他站在那里瞧见梨涂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你的主人呢?”慕容泫问道。
梨涂自然是记得慕容泫的,小孩子的记忆有时候不好,有时候好的吓人。梨涂还记得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就是以前夜里来找秦萱的人。
“主人在里面。”梨涂呆呆的说道。
“哦。”慕容泫应了一声之后,径直向营帐走去,梨涂想要拦都没有拦住。
慕容泫掀开门帘进去,正好看见秦萱将身上的衣物褪下来,血将伤口和衣物黏在一起,一扯就是钻心的疼痛。
长痛不如短痛,秦萱咬咬牙,随便找了个布往口里一塞,下手狠点,一下就解脱了。
她正要动手的时候,慕容泫坐了过来,“我来帮你吧?”
伤口上血和衣裳黏在一块,想要分开是个细致活,一个弄不好就会伤上加上,血流的更多。
“你怎么来了?”秦萱听出慕容泫的声音,很是奇怪,这还是白天不是晚上呢,他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倒是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找自己的亲兵,别人有甚么闲话说?而且大王也说了,要我好好器重你。”慕容泫眼睛盯着的都是她的伤口,有他在,旁人不敢轻易进来,他伸手轻轻的把秦萱的衣物从肩膀上褪下,他手劲儿已经放到了最亲,可是秦萱还是忍不住从口中发出那么一两声的呻~吟。她紧紧抓住了膝盖上的布料。
她嘴里咬着一块布,免得自己咬破了嘴唇。
伤口并不深,但是和布料黏在一块。疼的人头冒冷汗,终于秦萱受不了这刀子磨肉一样的折磨,她干脆吐出口里的布团,“你给人一个痛快的行不行,这么慢,你是要折磨我吗?!”
“如果一下撕开说不定会伤上加伤,你确定?”慕容泫好歹在沙场上这么多年,他知道这种伤上的衣物一旦撕开,恐怕光是疼就让人受不了。
“那也好过这种刀子磨肉一样的!”秦萱转过头怒道。
慕容泫听到这话,叹气“我真应该将那些人都给上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
秦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慕容泫这话是什么意思,鲜卑人比起汉人来要迷信许多,汉人主要是信祖宗,可是鲜卑人除了祖宗之外,还信萨满女巫。萨满巫术里头有一个,就是将人身上的伤害给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
这种巫术,秦萱自然是不会当真,当做一个趣事听听,听到慕容泫这么说,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来。
“女巫的把戏你也信。”秦萱是不信那些萨满女巫的把戏,她以前就是和鲜卑人混居在一块的,常常见着女巫和抽风似得呼啸祭祀。甚至那些所谓的给鲜卑人治病的手段,她都见过,要是能够见效就奇怪了。
“嘘——”慕容泫突然做了一个消声的动作,“神灵无处不在,还是小心些为好。”
秦萱嘟囔了几句,“汉人也说神灵都是人想出来的,你干嘛还信这个?”秦萱想不明白,像慕容泫这种在战场上的将领,竟然还会信这些东西。
“如果没有神灵的话,我不可能遇见你。”慕容泫低声道,若是没有神灵,他又怎么会再次遇见她,来让他挽回呢。
秦萱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心思听慕容泫的情话,她疼的都已经麻木了,反正一下撕开和慢慢撕开都没有半点差别。
“你别急,躺着,我来。”慕容泫道。
秦萱经过一场厮杀,原先就有些疲惫,后来又遇见刺杀,就算体力上撑得住,也累了。她照着慕容泫所说的那样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待会衣服撕下来,你先把伤口清洗一下,撒上药,那边有我准备的包扎伤口用的绷带,待会就用那个。”
慕容泫看到了那些被煮的发白的布条,他口里应了一声。
他的手很轻,尽力将力度放到最轻,秦萱皱紧了眉头,要是那些汉医来的话要好上许多,奈何她眼下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医者。
好在慕容泫有足够的耐心,秦萱趴在床上都快要睡着了,背上都已经麻木了,再疼她也不会满床打滚。慕容泫额头上起了一层汗。他前生的时候,几乎半辈子都耗在沙场上,自己受过伤,也见过军中的汉医怎么料理伤口。有时候战事紧急,他也曾经给自己包扎过。
他终于将衣物分开的时候,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珠,还时不时的伸手擦拭一下头上的汗珠。
伤口和衣物分开的时候,秦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衣物撕开之后,伤口还是再次流血,幸好秦萱向来有自己准备药物的习惯。止血消肿的还有其他乱七八糟一堆都有,她还在药瓶上用纸条贴好,慕容泫找药都不费半点力气。
“恐怕这段时间你不能够动的太厉害。”慕容泫看了一下,伤口不深,但是他见多了看似是小伤,结果把人命给折腾没了的。其实对付这种伤口最好是用烙铁烫过,但是那种简直堪比酷刑,慕容泫万不得已,是不想用到秦萱身上。
“而且还不能吃牛肉羊肉这种发物。”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吃些蔬菜了?”秦萱有些奇怪慕容泫竟然讲究汉医的那一套,不过她知道作为病患最好是谨遵医嘱,但是军中是照着鲜卑人的饮食习惯来的。吃的最多的就是牛羊,喝的都是酪浆。在鲜卑人那里,时令的蔬菜瓜果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她吃不起啊!
“大不了你到我那里用膳就是。”慕容泫根本就不觉得这个是问题。慕容奎出发之前,已经让人将粮草运来,其中对于燕王和燕王一些器重的将领有少量的蔬菜果物供应,虽然不多,但毕竟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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