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倒不是他差事上有个甚么过错,相反这一次大战他做的相当好。和叔父慕容翱两个左右夹击宇文大军,甚至还活的了宇文大将涉夜干的人头。慕容奎对他也是赞叹有加,庆幸上天给了他这么能干的儿子。他辗转不安是为了别的事。
他思春了。
慕容明烦躁不堪的在榻上滚来滚去,他夹紧双腿,中间那个东西不依不饶的抬起头,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以头抢地。外头的亲兵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知道这位少年将军怎么了,也不敢随意过来看。
只有隔着一道屏风问,“将军,请问有吩咐吗?”
“没有!”屏风内传来慕容明带着几许暴躁的咆哮。亲兵缩了缩脖子,立刻躺了回去,心下决定待会就算慕容明把穹庐给拆了,他也半点声都不出。
慕容明是没有把第一次娇羞并且兴奋的交给右手的,鲜卑贵族根本就不会教这一套。真心来兴致了叫个女人不就成了,还需要用手?简直就是笑话!慕容明在大棘城的时候,年岁还小,慕容奎很是喜爱这个儿子,再加上受到汉人影响,认为男子若是过早泄露元精,对身体没有多少益处。所以慕容奎也没有偶特意给这个喜爱的儿子安排侍寝的姬妾。
慕容明的生母老早就去了,慕容奎都不着急,难不成还要慕容煦这个大哥来给弟弟拉皮条么?
所以一直到现在,这家伙对于女人也是属于朦朦胧胧有个大概的了解,但是更深层次的……他完全没有过。他对着自己身下的这玩意儿,一时半会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至于叫外头的亲兵来教他,回头说不定他就成了个笑柄。
慕容明清秀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他在军中也不是纯洁的和张没有写过的纸一样,甚么都不懂,至少他知道男人下了战场之后,会极度的需要女人,需要女人柔软的躯体和柔情来抚慰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想的是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就明白自己不同常人的地方,他也没办法说出去,至于和三哥慕容泫那样肆意,那是想都不用想。三哥看上去是得了阿爷的喜欢,其实要不是那些才华,恐怕阿爷还是不会看三哥一眼。但自己就不一样了,若是阿爷知道有个汉人男子把自个被迷倒了,甚至不亲近女子,回头说不定就把人给杀了。
他把被子咬在嘴里,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手带着微微的颤抖伸进去。触摸到的那瞬间,他闭上了双眼。
慕容祁找上门也就是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一次大胜,慕容奎很是高兴,甚至还要乘胜追击,最好能够一鼓作气占领宇文部全境。不过战要打,东西还得赏赐,先赏赐点东西下来,好挑起那些鲜卑贵族的野心,之后打起来也顺利许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在鲜卑人里头也是通用的。只要让鲜卑贵族们明白能够在战争中获得许多的战利品,一个部落的人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性命。
慕容祁得了两坛子美酒,打算给慕容明送点。
慕容泫像个老头子,坐在那里不言语的时候,从身上就散发出一股威压来,让人喘不过气。慕容祁也不明白慕容泫怎么会这样,不过他也不会经常到慕容泫那里去,他还是喜欢到慕容明这里来。
慕容明和老成的慕容泫一比较,慕容祁自然是喜欢到慕容明那里去,这小子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万事不操心,除了打仗之外。
慕容祁和门口的亲兵打了一个招呼,而后掀开门帘就进去了。慕容祁和慕容明两人级别不是很悬殊,真的论资历,慕容祁还要比慕容明高出那么一点,毕竟慕容明第一次打仗还是慕容祁带出来的。
他一进去,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味儿。他听到了低微的少年嘶哑的喘息声。
慕容祁又不是青涩童子鸡,他站在那里,奇怪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也是真的不是时候的话,外头的士兵应该会说明的呀。
而且,这会军中哪里来的女人?
慕容祁听到没有床板摇动的声响,知道是慕容明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摇摇头,感叹慕容明终于在这年纪上知晓人事了。他坐在屏风前面,看着满脸通红的亲兵笑了笑。
男人嘛,哪个没有过这样的事?有女人的话,自然是要哄的女人高兴成就好事,要是没有女人,不是憋着,就是自个动手解决。
过了一会,里头没有动静了。慕容祁还感叹小孩子家家的,没想到还能到现在。他一进去,就瞧见慕容明在擦拭。
慕容明见到慕容祁立刻吓得连手里的帕子都拿不稳了。
“你这是干嘛?”慕容祁觉得好笑。他见着慕容明把被子全部堆到身下,唯恐被自己看到半点,他提起手里的酒壶晃了晃,“找你来喝酒的。”
“我要穿袴褶,待会就出来。”慕容明脸上红的像是要滴血下来似得,声如蚊蚋。
慕容祁笑笑,表示理解少年人初次用手解决的娇羞。他到了屏风外头,坐在茵褥上,让亲兵拿来两个酒盏。
这会儿伙头兵都已经收起做饭的锅子了,想要点菜下酒也没那么容易。与其让人又来做饭食,不如就喝酒算了。反正酒水甜甜的,也算是个风味。
不一会儿,慕容明穿着贴身的衣裤出来。他头发披在肩上,脸上还带着做坏事被撞破的羞敛。
他坐在慕容祁的对面,一脸的恼火。
“哈哈哈,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慕容祁见状大笑出声。
慕容明才被他撞见,轻哼了一声转过头。
“这事没甚么大不了,算算你的年纪的确也该到了对女人感兴趣的时候。这段时间都在打仗,大王忙于战事,等到这段时间忙过了,就会给你安排适龄的女子了。”
所谓适龄的女子,其实年纪要比慕容明要大出好几岁。女人过于年少,自己都还没有长成,不知道男女之事里头的妙处,更别说来教导贵人了。
年长女人有年长女人的滋味,这个道理那些鲜卑贵族的少年哪个不知道?
“我才不要。”慕容明知道自己方才脑子里头都想的是那个人浑身浴血的模样,他也是头一回知道能够激发欲望的,不止是那些肌肤雪白干干净净的美人,也可以是刚从战场上厮杀中出来的年轻男人。
清秀的面庞藏于污血之后,甚至头发都成了一缕缕的,但却有莫名的吸引力。
这样的他,对女人恐怕是没有兴趣的吧?
“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慕容祁自然是不会将慕容明这话当真,这会都知道自己解决了,等到真的来女人服侍,哪里会拒绝。
“听说……”慕容明抿了抿嘴唇“三兄和秦萱,是不是有些传闻?”
慕容祁面上的笑容敛起,“你听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慕容明瞧见慕容祁连笑都不笑了,他坐正了,“到处都有人在说。只不过不敢光明正大说出来罢了。”
慕容泫和自己的亲兵可能有些超乎寻常的情谊,这种话还真不是一个两个人在说,而是许多人在讲,不然他也不会拿这种话来问慕容祁。
“是真的吗?”慕容明问。
“三郎是你的兄长,汉人说长幼有序,你这样问,不应当。”慕容祁道。
“……”慕容明看着慕容祁,突然扯了扯嘴角,“看来是的了。”
慕容祁偶尔喜欢开个玩笑,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说人是非,他把酒放在慕容明面前,“尝尝,这酒不错。”
“果然是了。”
“大王看重的是才能,而不是他喜欢女人还是男人。”慕容祁听说过汉人里头男风盛行,尤其是在士族里头,那些个士族几乎是男女通吃,也不在意男子本应该拔刀厮杀。将个魁梧儿郎当做女子般养起来,还涂脂抹粉,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但秦萱并不是这样的男人,他面容虽然有些阴柔,但是勇武有力,在沙场之上从未退缩。就凭这个,慕容祁都高看他一份。
“我又不是不知道。”慕容明心乱如麻,他当然知道慕容泫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对于慕容奎来说半点问题都没有,反正只要儿子能够打仗,至于他喜欢甚么人,慕容奎才不会多事来管。
老子管儿子的床上事,说出去都笑死个人!
“知道就行了。”慕容祁看到慕容明,还是想着提点他一句,毕竟他和这个堂弟的关系一向不坏,也乐意卖个人情。
“世子的心胸并不宽广,除非将来有变,你还是要在世子的手下生活。结交好三郎,对你有利无害。”
“这个我自然知道。”慕容明有些不耐烦了。
话说到这里,听还是不听,都是慕容明自己的事了。
*
慕容明这边才学会自己解决,慕容泫这里却不好过了。男人是一个容易发~情的物种,如果说女人还有个规律可循的话,那么男人便是随便都可以欲望勃发,清晨时分不用说了,就是看到人鲜血满身,说不定也会想要女人。
尤其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那更是渴望女人。慕容泫对这个可算是久经考验了,他前生赋闲在家许久,后来趁着宇文太后和慕容睿根基不稳,一味笼络汉人士族却得罪了大批的鲜卑贵族。他借机把这对母子给轰走,他前脚废皇帝废皇太后,后脚南边的那位桓大将军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他这里来捞军功了。
那会朝廷才换了个皇帝,他这个才上位的需要通过一些事来奠定自己的威信,所以他就拿晋军开刀了。
晋国的那位桓将军是个人物,他印象里头的汉人士族不是擅长没甚么用的清谈,就是精通内政,对军事上没有太大的天赋。桓将军算是颠覆了自己对汉人士族的认知,虽然那位将军的姓氏也只能算是小士族罢了。
不过就算欣赏,还是被他迎头痛击,打的对方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敢北望。
慕容泫记得,和晋国大战一次之后,夜里他难熬的厉害。身上火热,脑子里头想着的都是那个人,在军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面恨慕容煦和宇文氏更深,一面也只能自己解决掉。
忍啊忍的也习惯了,实在不行自己还有两手可用。可是这都重来一次了,再次和秦萱尝过那滋味,还要他自己解决,就强人所难。
慕容泫瞪着帐顶,以前还能憋,现在是憋都憋不住了。恨不得一骨碌从榻上起来冲去找秦萱,他都这样了,相比她也一定很想念他。
可是这会出去也晚了,何况慕容奎还在军中坐镇。他不好这么跑出去……
还是赶快把宇文部给灭了才好,到时候回到龙城,自己想怎么就怎么样了!
慕容泫咬牙切齿,只得自己伸手下去,这日子还叫不叫人过了!
辛亏慕容奎对宇文也是志在必得,原本宇文普茹就是杀父上位,根基并不稳固。若是他有冒顿单于那样的才能,倒也罢了。可偏偏是目高于顶的,这一回被慕容大败,回去那些匈奴贵族指不定要怎么埋怨他,而这时候就是慕容的大好时机,一大清早,慕容奎便带着大军向宇文杀去。
昨日一场大战,慕容已经深入宇文的领地之中。那一场大胜,士气正旺,应当在这火里头再添加一把柴。
慕容那一次把宇文大军打的溃逃,还杀了军中的大将,这一次来,士气之上就矮了大半截。
对于宇文氏来说,士气正旺的慕容就是恶魔。
长驱而入,攻破全境,这样的事秦萱再一次经历了一回,当她当着人踏进匈奴人的王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狂热的。那种胜利,那种把敌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简直比把慕容泫睡了个几遍还要畅快!
“大王来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声,远远的可以看到慕容奎骑着一匹白马而来,众多将士纷纷避让开来。
慕容奎到了曾经的匈奴王帐前,抬头四望。这个原本应当老去的男人,这会在众多将士的面前,绽放出了活力。
“慕容可汗!”一个慕容家的年轻人大吼一声。紧接着,那些将士们都吼叫起来。
“慕容可汗!慕容可汗!”
“慕容可汗!”
诸多人的吼声在匈奴的诸多穹庐中,直冲天际。
匈奴人的王帐已经被鲜卑人给掀翻了,慕容奎下令,可以让士兵们拿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然后红了眼的士兵们不分鲜卑还是汉人,红着眼一窝蜂的抢东西。
匈奴人的头冠是用黄金打造的,尤其是贵妇的头饰,一整个发冠都是金光闪闪,还有宝石穿成的流苏垂下来。这下子可抢红了眼,秦萱随大流让手下的亲兵们去拿,自个没有去。到了她这个品级,完全不用自己出手和士兵们争夺战利品。
如果她没有想错,待会慕容奎还会有一轮赏赐,说是赏赐,其实就是分赃大会。鲜卑人没有汉人的尊天子的习惯。就算是大单于,在那些部落大人们看来就是个头,带着他们能够打劫过好日子也就罢了。要是想着独吞,那么就反了丫的,谁怕谁啊。
当年拓跋部落建起鲜卑联盟,结果后来那些个鲜卑贵族说散就散,没怎么把拓跋部的那位老单于放在眼里。
秦萱瞧着面前乱哄哄的场面,不知道这会抢劫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宇文部单于宇文普茹已经远走漠南草原,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又把一母同胞的妹妹丢在慕容部,看起来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不过在鲜卑骑兵踏翻王帐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母亲,前任单于的大阏氏给带走了。
这也算是他最后一点良心。慕容奎虽然喜欢熟女,但不可能对宇文普茹母亲下手。不过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就是,除非回到娘家的部落去。
秦萱想起安姬车的这个哥哥,嘁了一声,也不知道该骂他丧心病狂,还是良心未泯。宇文部已经被面,占领全境只是时间问题,安姬车这个前任宇文单于的女儿,恐怕要和高句丽和段氏的那些贵女一样,被慕容奎赐给慕容家的那些年轻人做妾侍。年轻人还算是运气好的,要是被到那些老头子家里都得认了。
这小姑娘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杀她的时候,被她抓个正着,也是下巴高高扬起怎么都不肯低头的。
如今有了这个变故,她的部落没了,领地也没了。至于牛羊和奴隶更是半点都没剩下,也不知道安姬车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个什么心情。
胡归从一群兵士里头跑出来,和安达木两个浑身上下挂满了金条。脖子上头都是匈奴贵妇戴的金项链,脑袋上还扣着匈奴贵妇的金冠,脸面和额头上的流苏随着他们走动的动作摇来荡去,看着好笑的很。
“将军,我们拿了这么多!”胡归举起手来,让秦萱看到他手上的金镯子。那些个宇文贵妇们的首饰不少,众人红了眼的抢,为了防止抢到手的金子飞了或者是不小心掉在地上,都是往身上撸。
于是胡归和安达木两个戴了那么一身。
安达木只觉得双手沉甸甸的,都有些抬不起来。
“噗,好了。”秦萱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这个头冠我要了,另外三条金项链和几只镯子,至于其他的你们自个分了吧。”
亲兵们的战功和战利品都是从主将的手里捡漏。
胡归一开始还不相信自个的耳朵,他可是见多了只给亲兵留一点点战利品的主将,没想到秦萱竟然这么大方!
他怔怔的看了秦萱好一会,秦萱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最后安达木把他脑袋顶着的那顶金冠拿下来,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死沉的。也不知道那些匈奴女人是怎么想的,戴着这玩意儿,脖子不会断的吗?!
秦萱要了两个贵妇戴的金冠,还有另外几个金手镯和其他的首饰。胡归和安达木两个玉器之类没有抢,专门盯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器抢。秦萱掂量了一下那个头冠,有点儿沉,回去之后可以把头冠上头的金花给拆下来,其他部分融了做个金簪,回去好给贺拔氏还有秦蕊做首饰。
那边胡归瞧见秦萱没有要其他东西的意思,可劲了的抢,甚至把那些匈奴贵族们的衣服都抱了一堆出来。
安达木也埋头苦抢,等到两人碰头,看看胡归两手的衣服,“这个我们不好穿吧?”
亲兵的费用由主将负担,两个人在秦萱手下过得日子还算不错,也不缺衣服穿。安达木看着衣服上面金光闪闪的金线,吞了一口唾沫。
穿着这耀眼的衣服上战场会不会被敌人集中起来打啊?
“……”胡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实在是舍不得,送回家也不是个甚么好选择,鲜卑部民里头也是狼,看到你家有好东西,又没有壮实男人守着。指不定就抢了过来,这种事他都看过好几回了。
他瞧着上面的金线吞了口唾沫,这么漂亮,舍不得扔啊,可是把金线拆出来单卖也卖不到多少好价钱。
“我拿来做被子——”胡归双目发赤,看的安达木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跑。
除了历代单于的积蓄被慕容奎派人拿走之外,其他的东西,他让手下的士兵随便拿。亏得那些匈奴贵族们以前趁乱没少捞,所以士兵们和那些将领们也算是满载而归。
而后慕容奎兴致高昂的巡视匈奴的王帐。其实王帐早就被如狼似虎的士兵们给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有把帐篷给掀翻了。
王帐里头都是乱糟糟的,羊皮地图被人踩的脏兮兮的,都看不清楚上头的线条。慕容奎坐在一片狼藉中,吩咐人把宇文普茹的阏氏们都带过来。
宇文普茹十二岁的时候,宇文单于就给他这位太子娶妻纳妾了,所以阏氏有五六个之多。
宇文普茹的正妻大阏氏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好年纪,被人带上来的时候,她盛装打扮,半点都看不出伤心。
慕容奎向来喜欢风韵成熟的女人,看见这位年纪正好,风华正茂的女人,顿时眼睛就有点黏在人家身上。
倒也不是大阏氏有多美貌,而是他在军中这么些日子根本就没见到女人。这会哪怕是看到一头母猪,他都会觉得美得和天仙似得。
大阏氏没有甚么给宇文普茹那个混账东西守身的打算,别说草原上的人还没这么一套呢。
见着眼前的男人,老是老了点,但还没到下不了口的时候。大阏氏扫了一眼慕容奎身边的那些人,大名鼎鼎的前锋将军慕容翱不小心中了流矢,被人抬走治伤了,生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慕容家的年轻人。
大阏氏早就听说过,慕容家的男人多俊美。她看了一圈上头的男人和周围的青年,她还是喜欢年轻的男人。
不过这会慕容奎都已经看上她了,那些慕容家的年轻人自然不会和燕王抢。
慕容奎让大阏氏下去之后,又将那些得来的财物和鲜卑贵族们分一分,至于女人?回去再说。
不过依照着鲜卑贵女彪悍的作风,那些个贵族回去之后,估计第二天来,脸上指不定要添些伤口。
慕容奎想起家里母老虎贺兰夫人,想着也有人和他一起倒霉,顿时心情无比的美妙。反正吵他一个也是吵,看到一群人一起遭殃,也是很不错。
慕容占领了宇文部全境,宇文部被慕容部给灭了。从此之后,辽东鲜卑三部,就只剩下慕容一个,东边的高句丽已经被打的苟延残喘,往后十几年里恐怕都不能蹦跶了。
这一次出征,又是大胜而归。世子慕容煦到龙城十几里外接慕容奎回城。
龙城内自然是没有事的,如果要说有甚么事的话,就是慕容煦的长子夭折了,虏疮这种病原本就凶险,成人得了都很有可能没命,更何况是婴儿?
那些得病的人全部被转移出去,这些人基本上都死了,一把火烧的精光。他们用过的东西也全都烧了。
慕容煦这段时间不在战场,但是也和在战场上没有多大区别。而且他的对手比那些匈奴人更可怕,稍有不慎就会中招,之后管你力能扛鼎还是如何,都等把命给交出去。
慕容奎见到这个儿子的时候,发现长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龙城的事他也知道,但是没多管。他带人出征,自然是把龙城交给慕容煦了,要是慕容煦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那么这个世子也算是做到头。
他还有其他的儿子。这些儿子每一个都不比慕容煦差。
“大郎的事我知道了。”父子两个谈笑了好一会之后,慕容奎提到了自己的那个大孙子。“你的儿女缘还没到,不要伤心。”
慕容奎自个早年一个劲的没儿子,到后面都麻木了。对着孙子他也拿出当年的态度来。
慕容煦垂头,“儿知道了。”
入城之后,众人好生风光了一阵。该赏赐的赏赐,该分的分。秦萱心里想着待会可以自由走动的时候,就在龙城里头寻一个手艺人,做几个首饰带回去给贺拔氏和秦蕊。女人不管哪个年纪的,都是喜欢漂亮首饰的。
心里这么打算了,就等时机了。她笑眯眯的,心情好的很。结果最后准备开溜的时候,冯封笑眯眯的走过来。
看到冯封过来,秦萱就想起了慕容泫。她恨不得仰天长啸了:要不要这样啊。
燕王府内喜气洋洋,前段时间因为虏疮而起的阴影荡然无存,人人面上带笑。只有宇文氏的院子是静悄悄的。
慕容煦的那些妾侍都装扮起来,前去迎接燕王。参加燕王设下的庆功宴,而宇文氏却不出去主持。
宇文氏垂下头,容貌憔悴,儿子夭折之后,慕容煦不顾她的哭闹,将儿子所有用过的东西统统烧毁。到了现在她想要怀念儿子都没有东西。
伏姬辰小心翼翼的照料姐姐,如今宇文部已经被灭,她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如果姐姐有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世子妃,贺若娘子求见。”侍女进来道。
“贺若氏?”宇文氏有点了精神,贺若氏是慕容捷的妻子,妯娌两个倒是见过几次面,前不久才得了一个孩子。
“我不见她!”宇文氏一抬手,就将身边的凭几打翻在地。“她得了儿子,如今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么?”她才没了亲生儿子,心里难受,失意人看得意人,怎么看怎么可恶。原本没有那个意思,都被看出有那个意思了。
伏姬辰抱住姐姐呜呜的哭起来,没了那个小外甥,她也知道自己姐姐的地位有多么的不稳。
两姐妹哭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