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鼻灵
不同于母亲与二婶，明珠直接到晏晏身边。
“二哥让你来认人吗？”
“嗯。”
周棠把晏晏带到母亲跟前，“母亲这是你暂时不能知道的人。你无视她就好了。”
晏晏屈膝施礼，“伯母好。”
周母责备地看一眼儿子，怪他做事没分寸，胡乱带人回来。怪儿子没提前说这个女子眼睛不好。
周母摆手虚虚抬一下，“姑娘不用客气，可住得习惯？”
“还好，谢伯母关心。”
“有话以后再说，孩儿先带她去认人。”说着周棠带晏晏离去。
周母更不喜儿子的行为，儿子这是被女人迷魂了吗？
二婶向明珠打听晏晏，“她是一个什么人？”
“二哥的幕僚之一，是二哥幕僚里的一枚暗器。”明珠说。
听明珠这样说，周母不再恼怒。
明珠指着自己的守宫砂，再指指晏晏。“她也有。”
“那就好。”周母宽慰了许多。
如果是身家清白的女子那就更好了。
四妹福珠与周柏咬耳朵，“这个姐姐真漂亮。站得直直的，头抬得高高的，即便蒙着眼睛也觉得她很美。”
周柏说：“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听说这个女子很凶，我们要离她远一点。”
“嗯，二哥的人自然像二哥一样凶。”福珠很崇拜二哥。
周棠对下人说：“有一句话需要你们说，一人说一次，说不出来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内贼。跟着我念一遍‘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送您尝一尝’。”
下人念一遍后，一个个轮流上前念给晏晏听。
女性念完后，周棠问晏晏，“有找到吗？”
“女性的都念完了？”
“嗯。”
晏晏撇嘴笑了笑，“你府里的人真少。”
柳府柳张氏院里的丫鬟都比这里人多。
周棠不在意她的嘲笑，示意男性的上来。
一个个念完后，晏晏还是没找到那个人。
“没人了？”她问。
“被关着的几人没来。”周棠示意
苏晴、关婆子以及三个嫌疑人来到晏晏跟前。
苏晴说：“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请您尝一尝。”
晏晏终于有些变化了，周棠观察晏晏的变化后，对苏晴加深怀疑。
拉肚子的丫鬟说：“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送您尝一尝。”
周桂房里的丫鬟说：“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送您尝一尝。”
听了这两人晏晏没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地方是苏晴。周棠对苏晴的怀疑上到八成，如果晏晏没找到真凶，他便对苏晴深入调查。
前院打扫的小斯说：“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送您尝一尝。”
男声和女声不一样，要找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这个小斯。
不会是他，管家打算让最后一个关婆子上。“到你了。”
晏晏突然抬起手，跟周棠说：“你带我过去，我要闻一闻。”
本想放了小斯的周棠眯起眼睛，带晏晏过去。
小斯原本很镇定，见晏晏要过去，有些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
晏晏在小斯的衣服上仔细闻了闻，“是他。”
“不可能，他是男的。”明珠说。
周柏小跑上前，在小斯边上查看，问小斯道：“真的是你？”
小斯跪下去，“不是小人，二少爷，四少爷，小人一个男子怎么能进后院不被人发现？”
所有人都看向晏晏，希望她给一个解释。
周棠放开晏晏，俯身下去在小斯的领子上弄了弄。
“你是谁的？”
小斯不明白，“二少爷，小人扫完地后躲进屋里睡觉去了，没到过后院。”
周棠一脚把小斯踢翻，“别哭了，你衣领上的胭脂已经出卖了你。”
晏晏说：“你的声音会变，所以你假扮苏晴进入后院，从厨房送一盘有毒的云糕到我那去。
你端云糕给我的时候，虽然声音很小。但你是从我跟前过去把云糕放在桌子上，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你躲过众人回房间，虽然洗去了脸上的胭脂水粉，但你却不小心把脸上的胭脂水粉弄到了这身衣服上。因此我能依据这味道找到你。”
周棠说：“你洗脸太过于匆忙忘记了洗脖子。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会是男子，所以对你的怀疑不大。差点儿被你蒙混过去。”
“二少爷冤枉啊，小人也不知怎么就有这些东西。”
“是不是你去查一下就能知道了。”周棠吩咐周柏，“带人去他屋里查找，他那套女子服饰定没来得及处理。”
“好。”
周棠示意周越把小斯带下去，他与晏晏说：“让明珠送你回去。”
他过去找母亲、二婶，“你们不用担心，我来处理就好。”低声说，“不要和那个女人接触，她很能言善辩。会套人话。”
周母与二婶颔首，“我们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见过的事情比你多多了。去忙活你的。”
周棠点了下头，从花厅离去。
明珠过去带晏晏，晏晏依据记忆转身对着厅里的周母、二婶施礼。“民女先回。”
“去吧。有什么需要找明珠说。”
“谢伯母抬爱。”
明珠送晏晏回去就去找母亲，周柏刚好从前院过来。
“真的是那人，从他床底下找到了女子的衣服以及女子的胭脂。”
“二哥正在审讯他，太过于残忍不适合我看。我就回来了。”
“那小斯说了没有？是冲着明珠来的还是冲着那个人来的？”周母暗示居住在偏院的晏晏。
周柏摇头，“等二哥过来就知道了。”
不久周棠也过来了，他拿着手帕不住地擦手。
不知为何他们总是觉得那白色的手帕很脏，每一次棠儿（二哥）杀了人都是这样擦手。
“怎么说？”周柏问。
周棠看向妹妹们，“不适合你们听，你们先回去。”
“你若是不跟我们说说，我们怎么能成长？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类事，我该怎么办？”明珠说。
福珠点头，“嗯嗯，三姐说得对。”
二婶说：“如果牵扯不大，就让她们听听。”
周母也同意，“你如果觉得她们可以听就让她们留下，该教她们一些保护自己的手段了。”
周棠看向明珠，希望她不要后悔。
他与母亲说：“这件事与明珠的婚事有关。跟三妹定亲的洪泽堂原先看好了一户廖姓人家的女子。
洪泽堂与廖家三小姐私相授受，定了终身。结果母亲过去提亲，当日他们就断了与廖姓人家的约定。”
“洪泽堂亲自去退了廖家三小姐的信物，廖三小姐气晕当场。醒来后要报复明珠，于是买通了府里人。”
周母大怒，“岂有此理。洪家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