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要给公子证明,证明公子是男子。”说着丝丝姑娘的手往下动,“公子的这个器物,奴家是见识过的,公子今日怎么不敢亮相?”
众人的视线投向“李灵雨”的裤裆,裤裆开始显露了轮廓,那东西握在丝丝姑娘的手里,在场的公子们还能不知这是什么?
李晏晏一掌拍下丝丝的手,“要多管闲事。”
丝丝的手松下,那东西还动两下,身为男子他们还能不知那是什么?
这下不用验证也能知道李公子是雌还是雄。
“李公子你这样佯装为难,是不是想等着给他们难堪?还是想捉住他们的某个借口,想要为难他们?”丝丝姑娘问。
排子后边的书生输不起,偷偷走了。站在前面的公子们面容尴尬。
“你一个女子敢的众人面前做这些事,你还要脸不要脸?”
“奴家只是为了帮公子啊。”
李晏晏把丝丝姑娘推出去,“我不知你们的意图如何,今日之事李某必定一查到底。”
李晏晏面色不虞,沉声道:“把陈童留下,今日之事今后再说。”
有丝丝姑娘作证,许多人见着了李公子的器物,没人敢说李公子是女子。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去。
送走其余人,她让钟老大把陈童绑进柴房,并派人出去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晏晏回房心有余悸,从裤子的暗格里拿出一根木棍。这一路上她遇到的人不少,认识的书生不下百人,怕被人识破她让周明珠给她裤子做了一个暗格,弄了一根假东西进去。
真是好险,如若不是有这东西,今日这事不能善了。这还得要多谢丝丝姑娘,因为有这姑娘作证让她是男子的事坐实了。
丝丝姑娘没到百花楼,转角抬步往别的地方去。
“大人吩咐的事奴家做到了,不知大人的承诺?”
周棠把卖身契给丝丝,“你自由了。”
“谢,大人。”
一群人怒气冲冲跑去找李晏晏,周棠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伺候二哥的周明珠给二哥说了个秘密。
周棠派人去找了丝丝姑娘,许以重金邀她做戏。
陈永被钟老大背回去,他醒来后被告知今日闹剧。
陈永怒起,拿鞋底抽打陈童,“你今日闯下大祸?你让我今后如何与她相处。”
“老奴是见不得您难受,老奴知错了。求您原谅。”
如若没有今日之事,陈永还能自欺欺人,能在她身边多出些日子,能多看她几眼。
如今这般闹剧出来,为了避嫌,为了家族名誉他不得不离开她。陈童这般做是断了他后路啊。
先得知她喜欢上他人,又被迫离开她,短短几日里他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陈永再无脸面留下。
第二日陈永简单收拾东西,带着陈童不辞而别。
走过长亭,回头再望陇西城,陈永泪流两行。“你说我是懦夫也好,说我是胆小鬼也罢,子佩无颜再见灵雨。”
她等着陈永的解释,久等不到,询问钟老大。
钟老大说:“陈公子走了,昨夜收拾东西,今日天没亮就走了。”
李晏晏顿坐,久久不能回神,她的知己好友不辞而别,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对于陈永,李晏晏感情颇深,心中有情不得发,作诗一首《赠陈永送离别诗》: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未曾酌酒送君行,借问行人归不归?
过两日李晏晏依旧不能释怀,醉中写下诗句:“黄鸟翩翩杨柳垂,春风送客使人悲。相逢莫过画一幅,论交却有十年时。”
好些才子听闻,心荡荡想要上前安抚“李灵雨”,被钟老大一用李晏晏的话反驳。“陇西才子多烦扰,使我不得开心颜。”
周棠来了没说什么,直接陪她喝酒,劝慰的话不多说,他能理解友人分别之苦。
他在岭南的知己好友不少,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不得离开岭南,他上京前曾有与他们饮酒一番,作别几日。
如此陈永不告而别确实给她很多痛苦。
又过一日,陈永身边的粗仆来说陈永急于赶路半路车翻人倒,重伤于百里外的山林农家处。求她带人去救治。
李晏晏连忙去找周棠,被告知他人不在,她带上梁进架着马车去救人。
她出门不久有一人来与明珠说,“李公子让小的与小姐说,她忘记带药材,让您带上人参追去。”
明珠预备给二哥的人参,让报信人带路,追赶李晏晏而去。
周棠追查郎宁消息不得,又与郡守打官腔许久,回家被告知陈永出事,李晏晏与明珠去救人。
他不疑有他,派人去询问,派出去的人说附近未曾有人烟,陈永不像是翻车。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她们,派多点人手出去。”
“是。”
“大人莫急,或许是她们救了陈公子,带到别的村庄疗伤去了。”幕僚劝道。
过去一夜不见明珠回来,周棠十分焦急,派人出去查未曾查到有消息。
周棠亲自带人去附近村庄搜查。
一樵夫说:“一天前我在山上见过这群人。天要黑了,要像是要下雨,他们要到山上去找避雨的地方,我说翻过这个山头有一个山洞,那时猎户打猎时留下的临时落脚处。”
周棠捉次樵夫,让他去带路。
樵夫迫于压力,只能认倒霉在前边带路。
樵夫把周棠等人带到一处山坳,“大人,小的就是在这地方见着他们。”
周棠挥手,周越带着人四处搜查。
“大人,三小姐确实来过这里,这是三小姐留下的珠花。”周越找到明珠遗落的珠花。
“大人,这边有马的粪便。像是到这边去。”
樵夫说:“翻个这山头就是了,大人,大人,您看小的把路带到了,不如让小人离去?”
周棠推樵夫到前去,“带路,要是找着她们,给你一笔赏钱。”
樵夫听见有赏钱先是两眼放光,再是不敢信,惋惜地说:“小的家中还有老母亲,求大人开恩,让我离去啊。”
周棠抽出剑,指着樵夫的脖子,“你是谁?樵夫为生活逼迫不得不砍柴为生,遇到这等大好机会即便是霍出性命也要拼一把。有钱不想要的人绝对不是樵夫。”
樵夫哀愁哭泣喊冤枉。
周棠的剑没有拿去,反而更进一步。
“二哥,快跑。”对面的草丛里突然传来明珠的声音。
周棠的人迅速靠拢围着周棠,警惕四方。
“哈哈,周棠你果真不简单。”
草丛里站起一人,他手一挥一群拿着弓箭的刺客冒头,沾上毒药的寒箭头对着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