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予只是估计,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已经醒过来的世祖分身,不是蛰伏下来,暗中发展一些势力那么简单。
恐怕是打算等下一个世祖分身醒来,然后吞噬了对方,再回过头来对付白予。
说不准,吃一个,可能都嫌不够。
“这个勇者明明很强却很谨慎?”
不知为何,白予心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可明知道世祖分身在苟,白予还硬是没什么办法,获得了世祖分身的力量之后,他也只能感觉到世祖分身的大概方位而已,这个大概,差不多是一个省,现在白予就知道,世祖分身在河北,但那又如何?
他能感应到对方,对方也能感应到他,以这个时代的交通通讯能力,若是白予想要抓世祖分身,根本就办不到。
“唯一能做的,只有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
白予对这一点的认识一直非常明确。
这三年,白予作为白总督,管理这会宁上下百万居民大大小小的事情,“草莽英雄”这个命图的第五阶“相国”,结合度也差不多过半,不过,从半年前开始,增速已经开始明显放缓了,哪怕之后白予颁布新法,都没有感觉到有太明显的提升。
于是白予也就好不眷恋权力的“退休”了。
要是白总督这个职位,还能继续让他稳步提升命图,他会离开这个位置?
别闹了,为了升级,他能把这个总督当到死。
另一方面,“戏如人生”的第六阶“一人千面”这三年提升不多,结合度的进度条,差不多来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距离到达第七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现在,一个问题摆在了白予面前,是要升“草莽英雄”还是“戏如人生”。
如果要提升“草莽英雄”,办法就是带着先有的这一群命图动物,进入林海雪原,弄一个动物乐园出来,白予当个园长。
在间接领导普通个体的提升变得微乎其微之后,白予只能依靠直接领导指挥具有命图的个体,才能带来比较明显的提升。
三年多的时间,不断的搜罗和一般动物比起来特别聪明的个体,加上万灵观代代相传的特殊动物饲养培养方法,以及掌握在白予手中的赋予动物命图力量的技术,现在白予已经有了三百来只身具命图力量的动物。
估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他就能把“草莽英雄”推到第六阶的“帝王”。
如果要提升“戏如人生”,办法就简单多了。
离开会宁,变换不同身份,闯荡江湖,自然而然结合度就上去了。
问题就是,选择升哪一个?
白予陷入了思考之中。
一直到了晚上,跟蒋纹鸢,元唯幸几个人吃饭的时候,白予都还在想这个问题。
“白大哥,你在想什么?”
元唯幸忍不住问道。
“是这样……”
白予将自己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
元唯幸放下筷子,“我觉得,还是选戏如人生吧,迈入超阶之后,再次提升,应该会有很厉害的能力,而且应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闯荡江湖,嘻嘻。”
元唯幸这句话,既有替白予考虑,也有她自己的心思,会宁这个地方,呆三年了,她也差不多玩腻了,很想换个地方。
她长这么大,除了白予,至今还没有什么她不腻的。
蒋纹鸢和元唯幸有不同意见,“我觉得,去提升草莽英雄也不错,这个命图的第六阶,征用别人正在使用的能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那种在人的心灵之中植入一条准则,并且持续很长时间的力量,这种能力非常的好用。再来就是会宁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有了如今这种繁荣昌盛的样子,如果你走远了,我怕那些暂时变得安分下来的家伙,又会不安分起来。”
除了替白予考虑之外,蒋纹鸢心里面还有一个名为责任的东西,会宁是白予一手缔造的,当然,她自己也付出了很多。
在胡汉杂居的地方出生长大的蒋纹鸢,深知会宁现在这般美好的景象,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元唯幸目光转向蒋纹鸢,蒋纹鸢直接一张冰块脸摆出来。
白予都不稀得去调停,她们两个闹这种剧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属于经典剧目了。
这时,张云苓出来说话了,“纹鸢和公主殿下的想法都很好,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巡回马戏团,到各地去演出,团长不用多说,副团长就由公主殿下来担任,主要的演员,便是那些动物。表演的空隙,可以变化身份,去当地一游,至于说会宁的问题,年后,万灵观就应该重建完毕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定期的传送回来,检视会宁的情况。”
瞬间,白予眼睛一亮,还没等白予发话,元唯幸就一拍桌子,“这个好,张医师这个提议非常好,就这么干,过完年休息几天,我们就把马戏团建起来,然后巡游整个大齐。”
白予看元唯幸心满意足,蒋纹鸢也没有一件,一下子就舒畅了。
不得不说,自从拿下了张大夫,身和心,都变得愉悦了不少。
张大夫真的是熟读情商,清楚自己的位置,十分的擅长说话。
“行,就这样,等过完年,我们就走。”
最后,白予一锤定音。
采用张云苓提出的这个方案,三年时间,“戏如人生”肯定能到第七阶,“草莽英雄”就算大不了第六阶,也不会差太远。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还得去给辛夷补课。”
张云苓告辞道。
她是不到十岁便跟着义父张沐川一边实践,一边学习,加上自身天赋异禀,才在二十出头有了现在的医术水平。~
她的妹妹,张家的真正血脉,张辛夷却没有她这样的际遇,也没有她这样的天赋,所以这几年,除了自己的工作,张云苓几乎隔天就要给她补课。
张云苓离开之后,元唯幸说道,“我觉得张医师在这一点上,有些过于严苛了,那些医学知识那么难,这也要背,那也要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天天被逼着去学,难怪平时寡言少语的。”
“幸哥儿,十几岁的时候,正是努力的年纪。”
白予说道。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出身高贵,还天赋一流?
元唯幸腮帮子鼓起,像个小金鱼一样,虚着眼睛,不满的看向白予,“白大哥,你现在心里头肯定又在数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