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日清晨六点,李燕身穿运动服正在门前换鞋,准备出去跑步,但听到儿子卧室的开门声,已经长得一米六以个子的王小磊出来时,她惊讶地:“哟,今天不睡懒觉了,正好,跟妈妈跑步去。
王小磊却说:“妈,再过十天要考了,我想早点去学校参加早自习,因为老师这段时间都在为我们补课。”
李燕点头道:“行,那你自己买早餐吃。小磊,你能认真对待学习,妈妈很高兴,只是初升高是人生的一个重要关口,必须全力以赴。虽然妈妈知道,以你目前的学习成绩,考重点高指望不,妈妈唯一的希望,是你能考高行,不然只能想办法去读职业学校了。”
王小伟说:“妈,我会努力的。”
“好,妈妈相信你。那我跑步去了,午早点回来。”李燕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小磊去卫生间洗漱完,回到自己的卧室,将书桌昨晚复习的课本装进书包,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些年来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真实的学习成绩,为了应对邓玉聪的威胁和羞辱,他只能在做作业和考试故意把题目的正确结果进行选择『性』的改错,不仅作业本都是老师打的红〤〤,而且考试时每门功课绝对不会超过七十分。
虽然妈妈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他能考高行,可王小磊却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在家门口的重点高读书,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真正实力,但这种打算能不能实现,他心又有着不敢付诸行动的恐惧,那是一旦自己考了重点高,邓玉聪肯定会打死自己,现在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能考重点高的话妈妈肯定高兴,可邓玉聪能放过自己吗?
王小伟背着书包离开家,坐电梯下楼后他默默地往学校走去,已经即将迈入十六岁、初马毕业的他也已经学会了独立思考,可面对的难题自己又根本无法解决,想考重点高让妈妈高兴,但代价却又是自己不敢想象的凌辱……
在这时,一条手臂无声无息地搂抱住了王小磊的肩膀,他吓得全身颤抖着低下了头,因为不用看他知道是谁,而且这种别人看起来非常亲热的搂抱,却是他人生的噩梦,同时这种搂抱也代表着邓玉聪在家里受到了父亲的责罚,或者在外头遭到了别人的欺负,那么这一天他会加倍把痛苦发泄在自己身。
邓玉聪的个头还没有王小磊高,瘦瘦的身材并不强壮,脸庞黑黑的也不怎么好看,但一双小眼睛里却流『露』出狡诈的神韵,他在王小磊耳边轻轻地:“我知道你早想去学校自习,听老师的补课,好考高,所以特意在这等着你。只是你和我一样,都是扶不墙的烂泥巴,你别做好梦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王小磊不敢拒绝,心里也没想过要拒绝,因为七年来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自觉地跟随在邓玉聪的背后默默地走着,来到一条胡同里,走进一家招待所,往下进入了防空洞似的地下室,这种地方他已经不知来过多少次,因为邓玉聪在家里遭到责罚后,都会逃出来用假身份证住进这样的地下客房,然后第二天再把自己找来,把身的痛苦强加到自己的身。
邓玉聪打开一间客房门走了进去,等王小磊低着头进来后,他立即关门,坐在『乱』七八糟的床,从床头柜的烟盒弹出一根烟,刁到嘴点燃抽了一口后,又起身脱掉衣,指着自己赤膊的身一道道伤痕,阴阳怪气地笑道:“你知道我爸爸昨晚为什么要打我吗?”
王小磊不敢吭声,因为不论自己怎么回答,都会免不了一顿毒打,只能次次都保持沉默,并且心里非常的清楚,只要自己不吭声,邓玉聪发泄完了后会让自己走,如果自己说错了话,那他会变本加厉地凌辱自己。
邓玉聪见王小磊不吭声,便凶狠地:“还在等什么?”
王小磊慌忙取下肩的书包,脱掉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趴在了冰凉的水泥地。
邓玉聪盯着王小磊,又心烦地挥挥手道:“起来起来,跟你玩真没意思。”
王小磊又赶紧起来穿衣服,忐忑不安地望着邓玉陪……
邓玉陪叹息道:“唉,我搞不明白,这些年来,我这样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告诉当警察局长的妈妈?我开始时很担心,怕你妈妈会来抓我。但现在不怕了,这一辈子我迟早要被警察抓去坐牢,只有坐了牢,我爸爸才管不了我。”
王小磊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只要他不打自己行。
邓玉聪却突然哭了起来,并哭泣道:“你知道嘛,我妈在我七岁时死了,我爸爸又找了个狐狸精,并且生了个小杂种,我爸爸也不喜欢我了,动不动骂我、打我,我偷他们的钱跑出去玩,不回家,同时也偷别人的钱……
王小磊其实对邓玉聪家的事都知道,因为从小学一直跟自己同桌的女孩子叶琴,是他舅妈的表姐的女儿,曾经把他家里的里都告诉过自己,虽然自己从来不问也不想听,但女孩子天生是个唠叨嘴,不管你听不听都会说给你听。其实自己心里特感谢叶琴,这些年来,这个爱打抱不平的女孩,总是帮着自己,只要谁敢欺负自己,她会冲来帮忙,并且告诉老师。邓玉聪为了防止叶琴去家里告状,在学校时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欺负别人。
邓玉聪继续哭着说:“我也不想偷钱,可我是想报复他们,他越打我,我越偷,我想气死他们。我成绩不好,他也经常打我……”
王小磊心想:“你多好啊,有爸爸打你,可我没爸爸,想让爸爸打都不行。”
邓玉聪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伸到王小磊眼前说:“你看,这刀多亮,肯定能杀死人,是我昨晚买的,我本来想回去杀了他们……”
王小磊吓得全身发抖,以为邓玉聪要杀自己,听到他的话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邓玉聪又说:“你知道昨晚我爸爸为什么要打我嘛,因为放学时我在路偷别人的钱包,被叶琴那婊子瞧见了,她不仅喊抓小偷,而且和别人一起追我,我差点被别人抓住,并打电话告诉我爸爸,害得我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我跑了出来。从今天起,我也不会再学了,过几天等我有了钱,我去广州、去深圳……”
王小磊的心顿时感受到了一种解脱,邓玉聪要走了,你快点走啊,不管你要去哪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邓玉聪猛地又咬牙道:“但我要报仇,我要让叶琴那婊子生不如死。小磊,叶琴不是一直和你同桌嘛,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喜欢你。过两天你放学后把她骗出来,这几天我会一直住在这,你把她带到这里来,我们一起把她的衣服脱了,怎么样?”
王小磊顿时惊恐万状,他快十六岁了,已经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种坏事,而且是要害一直帮助自己的叶琴。他慌忙抬起头、也是第一次小心翼翼地:“这是犯法的,是强『奸』犯,会被枪毙的,这种事是杀了我也不做。”
段王聪恼羞成怒地把水果刀按在他的脖子说:“你要是敢不听,我杀了你,你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王小磊哭喊着答应,他心灵深处的惧怕和近七年来养成的逆来顺受的折磨和羞辱,让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本能和意志,同时也不敢反抗,更是七年来第一次在邓玉聪面前哭了。
邓玉聪『露』出了征服者胜利的『奸』笑,警告道:“今天和明天我要去弄钱,后天下午你必须把叶琴骗到这里来,否则别怪我了,听到了没有?”
王小磊恐惧地点头道:“听、听到了、听到了。”
邓玉聪吼道:“滚!”
王小磊赶紧提着书包、拉开门逃了出去,跑出地下室、冲出了招待所,穿过胡同跑大街,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大门前才停下脚步,弯着腰直喘气。
叶琴从学校内匆匆出来,她已经十六岁了,长得亭亭玉立,小时候好看多了,她走到一辆小车时,冲着一名年男子说:“姑父,邓玉聪没来学校。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喊的,当时我也没看清楚是邓玉聪,是后来才知道是他。”
年男人说:“小琴,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也怪我,自从他妈妈死后,我不该只顾着做生意,又没经过他同意,帮他找了个后妈。哎,不说了,小琴,你要是看到他,让他回家,我不再打他了,也不『逼』着他读书了,只要他回家行。”他忧伤地车离去……
叶琴转身回学校,当看到校门前弯腰直喘气的王小磊时,她急忙前问道:“王小磊,你怎么啦?”
王小磊吓得一抬头,提着书包冲进了学校……
叶琴愣了一下,赶紧走进学校,因为课铃声已经响起……
这天午,王小磊如坐针毡般在坐位没动过屁股,也没说过一个字,更不敢看同桌的叶琴一眼。叶琴也早习惯了他的沉默,课间休息时也没有走出教室,并且小声而又内疚地说着昨天不该叫喊抓小偷,但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说出小偷是邓玉聪。
王小磊一个午都在想着自己该怎么样,别说听老师讲课,连书都没有翻开过,由于要进行考,老师们也只是讲解一些习题,所以也不会注意到王小磊失魂落魄的样子,何况老师和同学们都已熟悉他的孤独,再加他的学习成绩又差,也没人会关心一个连高都肯定考不的学生或同学。
午,王小磊回到家,决定等妈妈回来后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可又不太敢说,怕妈妈伤心难过,当想到如果自己在邓玉聪的威『逼』下变成了强『奸』犯,妈妈会更加痛心疾首时,他决定还是要告诉妈妈,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准备把自己在外面受的伤害告诉妈妈。
王小磊焦躁地坐在沙发等待妈妈的归来,可下班的时间早过了,妈妈却没有回来,正想给妈妈打电话时,妈妈却打电话回来了,说有重要的案子要办,要到晚才能回家,让他自己下面条吃。
王小磊傻了,不知该怎么办?冲到父亲的遗像前哭叫道:“王大伟,你不是我爸爸嘛,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呀,你告诉我该怎样做?只要你告诉我怎样做才不会让妈妈伤心,不要妈妈为我难过,不要妈妈为我哭泣,我承认你是我的爸爸,否则,我永远不认你这个爸爸,并且总有一天要将你从这个家里赶出去。”
下午,王小磊虽然身在教室,心却在想着妈妈,不知道妈妈听了自己的事后会不会哭,会不会骂自己,会不会不再要自己。
放学后,王小磊又慌忙地跑回家,并且手忙脚『乱』地煮饭,可妈妈又打电话回来,说局里有急事,要晚回来一些,让他自己做饭菜吃。
王小磊彻底地崩溃了,冲着父亲的遗像又哭骂道:“你是个魔鬼,是个害人精,你为什么要在我们家,你为什么不滚出去,都是你害的,妈妈不要我了,妈妈都不回家了。”
夜深,王小磊疲惫地躺在沙发睡着了,一天的惊恐、一天的慌『乱』、一天的饥饿,让一颗少年的心再也撑不到妈妈回家,只能在睡梦哭泣。
李燕回来,看到躺在沙发的儿子和他脸的泪痕,忙将他摇醒,关爱地:“小磊,怎么不去床睡,你吃饭了没有?”
王小磊鼓起勇气正想说出心里的事情时,却看到了妈妈忧伤的表情,他慌得又闭了嘴,因为他不知道妈妈又是为什么忧伤,他不敢再让妈妈为自己担心。
李燕问道:“小磊,你是不是有一个叫邓玉聪的男同学?”
王小磊慌『乱』地点着头,以为妈妈已经知道邓玉聪让自己骗女孩子的事,吓得准备跪下求妈妈原谅时……
李燕却叹惜道:“哎,可惜了,他今天午在吧里玩,没钱偷一个男孩子身的钱,被男孩子发现后,俩人打了起来,结果他用刀刺了男孩子一刀,然后逃跑了,我们追查了一个下午,晚才在一个黑暗的拆迁屋里找到他。虽然那个男孩子经过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邓玉聪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并且有过三次因偷盗在派出所留有案底,很可能会判一至两年徒刑,去少管所劳动教养。”
王小磊趴在妈妈身哭了,不是为邓玉聪感到伤悲,是为自己的解脱感到欣慰,邓玉聪被抓了,他会去坐牢,也没有人再向他一样欺凌自己,『逼』自己去干坏事,自己也能终于解脱了,也不用把今天的事告诉妈妈,妈妈也不不会为自己哭泣。
李燕可不知道儿子心里的事,安慰道:“小磊,你的同学犯了罪,妈妈也很难过。这件事再一次提醒你,不要同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不要去吧,知道吗?妈妈累了,你去睡吧。”
王小磊点点头抹掉泪水,笑着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门兴奋地在床连打了几个滚。邓玉聪的犯罪,不仅解除了自己的惧怕和苦恼,更开心的是此后不再有人威『逼』自己去干坏事,妈妈也不用为自己担心了,这是自己十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激动。
这时,妈妈低声哭泣的声音传来,王小磊慌忙起身轻轻地拉开门,只见妈妈在小声地对着父亲的遗像哭诉:“大伟,小磊很听话,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他很老实,改掉了小时候喜欢打架的坏『毛』病。可我时刻在为他担心,怕他在社会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这样会害了他。但你放心吧,我会教好他的,等他长大后接你的班,实现你的遗愿。”
王小磊知道妈妈经常望着遗像哭,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悄悄地关门躺下,心里想着:“我才不接你的班,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讨厌,你死了还要管着我以后干什么,我偏不听。”
第二天清晨,李燕去厨房才发现,电饭煲里的饭根本没动,她慌忙将儿子叫起床,问他昨晚吃没吃东西。
王小磊赶忙说自己在外头买了面包吃,这才让妈妈松了口气,其实他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一点东西,早被邓玉聪打,被凌辱后根本没心思吃;午妈妈没回来,他也在焦虑不想吃;晚妈妈又没回来,他在恐惧那还有心情吃,但饿了一天,他也不觉得饿,反而高兴得没有一点饿意。
随着邓玉聪的被捕,王小磊也真正的松了口气,他全力以赴迎接考的到来,因为北京市最好的重点高之一在自己家的附近,这是自己的愿望,也是准备送给妈妈的惊喜和最好的礼物。
7月15和16日,王小磊参加了考,别的同学家长都等候在校门外,李燕虽然也想去,但被儿子阻止了,因为他知道妈妈是局长,工作很忙。李燕也没有再坚持,一是自己确实忙,二是儿子的成绩一直都是不不下,也没抱什么考重点高的希望,只要能高行,所以也只能放心地去班。
可第一门语考试时,王小磊差点犯下大错,他做好试卷后习惯『性』地在心里算着分数,准备把一些做对了的题目再改错时才惊醒过来,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午和晚回家后,当妈妈问他考得怎么样时,他只是笑着说还可以。
7月25日,考成绩公布,学校和老师、及同学们都大吃一惊,王小磊以不可想象的高分被喜爱的重点高录取,语120分题目他竟然得了108分,数学120分的题目他得了116分,外语120分的题他得了106分,物理100分的题他得了93分,化学100分的题他得了92分,满分才560分他却得了515分,排名全校第十二位。
李燕专门请假和儿子一起到学校看成绩,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巨大的惊喜,她兴奋得笑了,王小磊也开心地拥抱着妈妈欢笑。
老师和同学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考如同高考般严格,没有人能够弄虚作假,,大家只能用王小磊的考运真好来解释。叶琴是第一个跑来向母子俩祝贺的人,因为她也考了510分的高分,被同一所重点高录取,同时她也是最同情这位孤独、沉默、老实男孩的人,虽然并不了解王小磊真实的内心世界,但做为从小到大的同桌同学,她自然也为这名英俊的男孩感到高兴。随后,老师和同学们也前向母子俩祝贺,虽然没有叶琴那么欢喜,但表达了大家的一片真心和祝愿。
8月1日清晨,王小磊和妈妈赶回门头沟爷爷『奶』『奶』家,院门已经贴了通红的双喜字和婚庆对联,宅子里也布置得充满喜气,一张张桌子摆放在院子里,帮忙的人们在忙着洗菜和切菜,今天是叔叔结婚的日子,王小磊特别的高兴。
爷爷『奶』『奶』和身穿西装的叔叔迎出来,开心地抱着王小磊表示祝贺,因为全家人都没想到,他能够考重点高。
李燕忙把弟弟拉到院门外,小声地问着情况,因为王宏伟是警察必须保持神秘的特殊警察,为了他的工作和安全,他的婚礼也必须绝对的低调,不能被过多的外人知道他的警察身份和引起不必要的围观,否则会影响到今后的生存。
王宏伟告诉嫂子,同事们今天都不会来参加婚礼,喜宴也只有亲戚和村里人过来,所有的同学和朋友都没有通知,小田和父母都已经住在宾馆里,等会去接亲时也只安排了两台车,也是绝对的低调。
李燕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问王小伟来不来北京?
王宏伟摇了摇头,虽然父母早将自己结婚之事告诉了小伟哥,他也早寄来了一万元钱,但在信以要照顾妻子为由无法来北京,希望弟弟和弟妹能够谅解。自己本想亲自打电话过去邀请,可这样的话又暴『露』了身份,因为自己家没有人知道王小伟的手机和电话号码,如果他来北京的话,王宏伟和王良是同一个人也不需要再保密,可他不来北京,那这个秘密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李燕似乎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所以也不再多问,赶紧进屋帮着父母做婚礼准备,但王小伟没来北京,两位老人跟李燕说起时都有着一种失落,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天是王家最热闹的一天,当王宏伟将美丽的新娘接来后,全村的乡亲们都来了,按照老风俗为一对新人举行了婚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暑假期间,王小磊度过了自己十六年来最快乐的时光,虽然他并没有从孤独走出来,但他没有了往日走出家门时的害怕,因为邓玉聪因杀人罪被叛了一年劳动教养,这个结果还是他父亲对受害人进行了经济赔偿,加之他还没满十六岁,法庭根据法律做出的判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小磊虽然走进了自己喜爱的重点高,但他在随后一年的时间里,还是用老方法藏匿着真实的学习成绩,始终只处在班里的二十名左右,也从不举手回答问题,是老师点他的名也只是站起来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让老师和同学们很无奈、也很好笑。课间休息和放学后也不参与同学之间的交往和班里的任何集体活动,谁要是叫他有事,他都会警戒地、但又不敢看大家地低着头,等说完事情,他最多小声地说一声:“知道了。”
同学们也不爱理他,这反而让王小磊高兴,不用担心和提防大家。
同时考同所重点高的叶琴,不仅又和王小磊分在一个班,而且又是同桌,她了解王小磊的个『性』,便经常向同学们解释,让大家不要责怪他。
李燕看了儿子的几次考试成绩后,也认为考成绩只不过是儿子发挥的好,如老师和同学们说的,他复习过的习题都出现在了考题,也是他的考运非常的好,才考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成绩,所以也没有对儿子提出过高的要求,将来也只要能考大学行。。
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并没能消除王小磊的孤独,他继续防备着身边的第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人打交道,生怕遭到别人的欺负,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没人能改变自己对生活的无奈和人生不幸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