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脓包的家伙疼的急赤白脸,吸溜着冷气说道:“我说,这位小哥,你到底能不能治我身上的伤啊?不行的话,叫你家老爷子出来得了……”
“我家老爷子没空,正睡觉呢,再说了,就你这点儿小伤,根本就用不着我家老爷子出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嘛。”
说着,那小哥就转身绕到了柜台后面,取来了一个药箱,放在了柜台上面,旋即就打算跟那中年汉子医治。
那中年汉子顿时就坐不住了,问道:“我说小哥,你知道我这是中了什么毒吗你就敢治,万一将我治死了咋办啊?”
“治死了包赔包换,你就将你的心放肚子里便好,那岭南药怪我也听说过,他那毒我基本上都了解,你脸上中的这毒乃是一种毒花粉,这种花叫做泾阳焚肌花,中毒者第一天只是面部浮肿,第二天面部生疮溃烂,脓包里长出尖刺,第三天,你这脸上就会生根发芽,长出草来,第四天你就一命呜呼了,幸亏你来的及时,再晚一天就没得救了。”那小哥微笑着说道,好像这种伤对于他来说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不由得让我有些肃然起敬,看来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儿,看上去还是一个高人。
听那小哥这般一说,那中年人顿时就惶恐了起来,有些坐立难安,激动的说道:“哎呀……小哥,你可得救我一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这一家子人可咋办啊……”
“别担心,小事一桩,治好了伤别忘了给钱就行了。”说着,那小哥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先是从要箱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瓶,那小瓶子里装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洒在那那张布满了脓包的脸上,这时候,那汉子再次疼的龇牙咧嘴起来,不停的吸冷气,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这该死的小子,以后别让我们泰山王家碰到这杂碎,要不然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哎呦……小哥,您轻点儿,太特么疼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那小哥就已经在那汉子脸上洒满了药粉,随后,便拿出了镊子,开始一根一根的拔出那脓包里的尖刺,我在一旁看的分明,但见那小哥拔出来的尖刺,下面已经生了根,有很多细长的须子,这尖刺一拔出来,那汉子的脸上就留下了一个血坑,别提多恶心了,我看着胃里一阵儿翻腾,差点儿就呕吐了起来。
不过比我还承受不住的,是身边罗伟平带来的两个特调组的人,只听得两人一声干呕,径直就奔出了院子,在外面大吐了起来,包括屋子里的几个看病的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光景,那个中年汉子脸上的脓包里的尖刺才被完全清理干净,放在了一个托盘之中,密密麻麻,全都带着血,看的我一阵儿揪心,真是太恶心了。
这让我再次想起了陈金玉那小子,以后看到他,可得躲远一点儿,省的着了他的道,也中了这种花粉的毒,那可就破了相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毒貌似也不用太过畏惧,毕竟我是被吸血魔幼虫注入过精血的人,百毒不侵,想当初,我不是没有被那岭南药怪的种的毒花毒倒过,当时要比眼前这个中年汉子还要凄惨一些,不也恢复如初了?
而且,现在的皮肤细腻光滑,甚至要比以往好了许多。
将那汉子脸上的尖刺都拔出来之后,旋即,那小哥又在他的脸上撒了一些药粉,紧接着拿出来了纱布,在他脸上缠了几圈,最后就只露出来了一双眼睛,这才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你走吧,一个星期之后将纱布摘下来,好好洗洗脸,就没啥事儿了。”
“这么简单就完了?”那中年汉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啊,那你还想怎么着,赖在我这里不想走了?”那小哥反问道。
“不是……”那中年汉子有些局促的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我脸上会不会留下疤痕,本来长的就不怎么好看,要是一脸疤,就更没法见人了……”
“放心吧,我给你用的要是活血生肌的,七天之后便可恢复如初,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如果好不了,你过来砸我家招牌便是。”那小哥随意的说着,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重新走到了柜台前面。
那中年汉子一听,自是十分欢喜,连忙摸出来了一沓子人民币,拍在了桌子上,又道:“那就谢过小哥了,若是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泰山王家的地方,小哥尽管开口,这是两万块钱,您收着,就算是我姓王的一片心意了……”
那小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从里面抽出来五张,放进了柜台里,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们薛家药铺童叟无欺,干的是良心买卖,从来不多收一分钱,这次就是用的药贵了一些,就收五百,剩余的钱你拿回去吧。”
那汉子自然是有些不乐意,死活也要让那小哥手下,反而惹的那小哥不高兴了,丢下了一句话道“看完了病就赶紧离开,别磨磨叨叨的,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说了不收就是不收,难道还要让我赶你走不成?”
那汉子无奈了,只好收了剩下的钱,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之后,才离开了这里。
这小哥看着有点意思,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人,看来罗伟平带我和李润杰过来没有找错地方,我体内的阴毒估计就能被这小哥给解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小哥年纪轻轻,便有这么高超的医术,而且医德也不错。
接下来,在那中年汉子的后面还有一些人等着瞧病,虽然我和李润杰冻的瑟瑟发抖,坐立不安,那也得在后面排队。
不过这些过来瞧病的人,好像都是村子里的本地居民,跟眼前这位小哥十分熟悉,在面对这些村民的时候,小哥却客气了不少,大叔婶子的喊着,十分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