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老爷子的吩咐,薛小七从柜台上拿出了一个写着歇业之类的牌子就径直走了出去,将院门给关上了,旋即又折返了回来,站在了薛老爷子的身后。
等薛小七回来之后,那薛老爷子回头看了薛小七一眼,便道:“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后院。”
这位叫薛亚松的老爷子做事情干脆利落,说做就做,看来这是打算给我们现在就将体内的寒毒拔出来的节奏。
薛小七应了一声,旋即走到了柜台,拿起了一个药箱子,便跟在了薛亚松的身后,转身就出了这间药房。
罗伟平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特调组的人就将我和李润杰搀扶了起来,跟在他们的身后,也出了院子。
罗伟平见薛老爷子这就打算给我们医治,顿时便是一番千恩万谢。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对这薛家药铺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看到这父子二人皆是气度不凡之辈,而且刚刚看到那个叫做薛小七的年轻惹给一个满脸长着脓包的人医治好了之后,顿时便信心大增,觉得体内的寒毒应该没啥问题了。
尤其是这老爷子似乎对于我们身上的寒毒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出来,感觉这种情况在他眼里也就是一种小伤而已。
能够这般气定神闲,必然是有手段的高人。
我和李润杰被搀扶着出了这间药房之后,就到了院子里,此时正是下午一点多钟,日头最高的时候,也是异常炎热,不过即便是太阳底下暴晒,我依旧觉得很冷。
我们沿着小石子铺成的小路,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这道路的两侧,基本上全都是种的一些花花草草,不过看起来都像是草药,跟那岭南妖怪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相比,这里感觉让人舒爽百倍。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薛家药铺的后院,前面的薛家父子径直走进了一间屋子,我们相继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很有些奇怪,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几张床板,屋子的四周挂着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器具,琳琅满目,不过看起来全都是做手术用的工具,十分特别,大多数我都没有见过,猛的一进来,我还吓了一跳,感觉跟走进了一个刑房似的。
就连带着我进来的罗伟平等人,看到这屋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不免也有些愣神。
“将他们平放在案板上吧。”薛亚松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我一愣,看向了薛亚松,总有一种躺在这里之后,就会被他们大卸八块的感觉。
不过既然中了招,就要听医生的安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和李润杰旋即被放在了案板上,平躺了下来。
接下来,那薛亚松紧接着又让那两个特调组的人将我和李润杰的衣服都扒下来。
这我就有些受不了了,光着屁股,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我还真是不习惯,当即便冻得哆哆嗦嗦的说道:“能不能不脱衣服?”
薛亚松那老头微微一笑,说道:“可以,既然你不打算脱,直接回去便可以了,出了这个门,若是还有人能够解了你身上的寒毒,你尽管可以离开。”
我擦,这明摆着是逼着我脱。
还好,这屋子里都是一群老爷们,脱就脱吧,就当是进澡堂子洗澡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那特调组的一个哥们帮着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最后就只生下了一个裤衩穿在了身上,旋即就躺在了那硬邦邦的木板上。
李润杰跟我一般,也被脱了一个赤条条,躺在了那里。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之后,薛亚松旋即对他儿子微微一颔首,说道:“小七啊,爹交给你那鬼门七十二针也有些时日了,他们身上的寒毒用这针法便可祛除,正好这两个人在,爹就将他们交给你了。”
那薛小七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胆怯的说道:“爹,这柜门七十二针,孩儿才学会的十七针,恐怕不行吧?”
一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儿悲苦,合着这老头儿是拿着我们的性命给他儿子练手呢?还有意思。
不过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却让我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悲凉和绝望。
但听薛亚松道:“鬼门七十二针不光是你小子没有学会,老爹我这大半辈子过去了,也仅仅学会了七七四十九针,你能学会这十七针已经很不错了,给他们疗伤完全足够,放心大胆的去做便可。”
然而那薛小七却将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说道:“爹,我看这事儿悬乎,孩儿虽然学会了十七针,但是还不熟练,这鬼门七十二路针法,十分凶险,每下一针都要万分谨慎,若是出了一星半点儿的差错,人就死了,孩儿还不敢冒这个险。”
便是听到这里,我直接就是一个透心凉啊,合着我们就是做实验用的小白鼠,随时都要做好一命呜呼的准备。
可是那薛亚松老爷子却鼓励薛小七道:“你大可放心,爹会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尽管放手去做。”
听到老子的鼓励,薛小七旋即搓着手道:“那好吧,我就试试。”
说话声中,那薛小七就提着一个药箱子走到了我的面前,笑嘻嘻的跟我说道:“我说哥们,一会儿你可别要乱动啊,我这针法本来就不太靠谱,你要是一乱动,扎错了穴位,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站着出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哥尽量便是,死了算是我倒霉。”我冲着薛小七虚弱的一笑。
“那好吧,我可开始了。”说话声中,薛小七就打开了药箱子,我看到他从药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酒瓶大小的瓶子,还拿出来了一块白色的纱布,他从那瓶子里倒出来了一些白色的液体,就那白色纱布上摩擦了一会儿,旋即就开始在我身上涂抹了起来,这东西无色无味,抹在身上凉飕飕的,不过等薛小七将这药水全部涂抹完的时候,身上旋即又升腾起了一股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