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分两章的,但是懒得改,就这样看吧。
人性本善,这句话对吗?儒家讲人性本善,法家讲人性本恶。那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在没有规则,没有法律的社会,到底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这个事件将告诉你。
事件发生后,很多网友提出灾难发生的源头是渔船公司的阴阳合同导致的。但事实远比阴阳合同来的可怕恐怖,让人细思极恐。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验。这就是人性。人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把贪婪、残忍展现得淋漓尽致,我们应该庆幸我们生活在文明社会,生活在法治社会。
33人,死22人,活11人。活着的人9人死刑,一人5年牢,一人4年牢,也就是说33人,最后只活了2个人,恐怖程度,残忍程度,可想而知。还有那到底是什么因素让这两个人活到了最后?
想要更好地了解这个案件,我们就要深入了解一下“刘贵夺”这个人,对,没错,就是此次案件中的杀人狂魔。痛杀22名伙伴的主犯刘贵夺。是什么因素让年仅27岁的他可以指使11个人,听他的指令展开大屠杀的呢。毕竟从阅历,年纪,聪明程度,心狠手辣程度都轮不到他。最心狠的其实是内蒙人包德,最聪明的是马玉超,好歹是唯一一个大学生,论阅历,项立山50多岁的年纪排在第一。
刘贵夺,男,1984年生人,2011年杀人时,刘贵夺27岁,黑龙江籍农民,当过兵。
在农村27岁,没有结婚已经算是年纪偏大了,再加上刘贵夺家境贫困,没什么学历,工作不好找,结婚对他来说就更加困难了。不过幸运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有了相恋多年的女友。他只要攒够彩礼钱,便可以将心爱的女人娶回家。
用段志芳的话来说:刘贵夺人看起来挺好的,热心肠,当过兵身体素质很好,也是穷苦出身,没啥文化,能吃苦的好后生,也很爱结交朋友,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心思很重,经常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山东威海南部隶属荣成市的石岛渔港,中国北部最大渔港,2010年冬季,气温降到零下,但是鱿鱼市场却异常火爆,鱿鱼短缺,1300多条渔船穿梭如织。
由于市场火爆,鱿鱼价格也水涨船高,但即便价格往上翻了一倍,仍然供不应求,为了在这个时候多赚点钱,渔船公司都开始大量招人,荣成市鑫发水产公司给出的条件是:船出海两年,不靠岸,每人每年4.5万元的保底工资,奖金为每钓1吨鱿鱼奖励400元。基本三餐公司提供。
其实这个薪酬在2011年来说,算不上什么高工资,人均月工资不到6000,而且是你钓鱼技术好的情况下,如果不好月工资也就三四千的样子。相比其他招聘信息,这则招聘信息吸引大部分农民工的原因是,他不像其他招聘广告,要求应聘者有船员证。这个意思很明显,招黑工。
这也引起了刘贵夺得注意,对于刘贵夺而言,这个工作很适合他,可以攒到钱,因为海上没什么消费,这个薪酬制度让刘贵夺顿时兴奋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他心想,就算老子一点没钓到,出海玩了两年,回来还能拿到9万元,如果自己在海上稍微钓上那么一点,那两年10万元肯定是有了。
他也深知,自己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如果在陆地上干活,五年自己都攒不到10万。也正是这个原因,刘贵夺登上了“鲁荣渔2682号渔船。按照渔船公司与船员签订的劳动合同。由于没什么文化,合同看都没看,因为他自己知道,看了也看不懂,心里想着,这么大公司,应该不会骗人。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黑工,因为自己没有船员证,而这个招聘的工作人员给他讲过,出海是需要船员证的,需要自己去考,7000元左右,有了船员证,就可以和公司长期合作出海钓鱼。没有的话,可以做黑工,薪资待遇和有证的一样,不过下次公司要不要你,看这次表现。大部分都是一锤子买卖。
刘贵夺当然不会去考什么船员证,因为他就是想挣一笔钱赶紧回去娶妻生子。以后的事他也没多想,毕竟他一直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主,当然像他这么想的人不止他一个人,33个人中有一半都是黑工。
第二天去公司报到,由于那艘船还在海上没有回来,于是33个人在那里等,本来35个人,两个家里有事,没来成。等的时候几个人引起了刘贵夺得注意。
一个是头发花白的项立山,一打听,都50多岁了,有过两次劳改记录,说自己杀过人。不过听说是吹的,犯的是偷窃。劳改了两年出来了。现在一事无成,穷困潦倒。
另一个是学历最高的马玉超,大学生,读的机电专业,毕业后一直找不到理想的工作,诱惑他的是两年能攒到10万的高薪,他想两年后用这笔钱闯荡一下。
还有一人是王鹏,年龄最小,和马玉超,刘贵夺年龄相仿都是二十来岁,三个人无话不聊。
出发前,公司告诉大家可以带一些吃的,船上只管正餐,想吃零食,抽烟什么的都没有。要自己带。所以大家都开始购买物资,大部分人都是买一些方便面矿泉水,饮料,啤酒什么的。而刘贵夺买了165条烟,从床铺一直垒到船顶。
没有人知道刘贵夺为什么只买了这么多的烟,他给别人的说法是:辛苦一趟,烟他妈的不能亏了自己;但刘贵夺内心知道。没有吃的喝得大不了只吃公司提供的正餐,再不济抓条鱼也可以,但是,没有烟可不行。而且,到了后期,烟肯定是紧俏的货。肯定可以大赚一笔。从这儿就可以看出,刘贵夺是个心思很深的人。
由于需要等挺久,大家在一起也聊了挺久的了,都比较熟了,刘贵夺就提出请大家吃饭,据段志芳回忆,那顿饭大概花了两千多元。而刘贵夺却说:挣大钱了,这点小钱算什么,出门朋友最重要,而且,一出去就两年,这么多钱留着也没啥用,不如花了交个朋友。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刘贵夺这个人豁得出去,是那种想干就干,心思缜密,善于谋划的人,还没有上船就已经进了两万块钱的烟准备在海上大赚一笔。而且花了两千元与大家打好关系。
起初船上厨师是姓严,大连人,大副找的人。船上的管理层职位由大到小是:
船长(管一切)
大副(负责甲板上日常工作,货物摆放等)
二副(大副助手)
轮机长(船上机电,动力技术负责人)
大管轮二管轮(轮机长副手)
伙食长
水手长(负责船员安全的,类似于安保)
这个严师傅就是最初的伙食长。之前一直好好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在各玩各的,不知怎么回事,严师傅突然跑出来喊“杀人啦,杀人啦”起初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在船上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严师傅仍然在哪里喊:杀人啦,杀人啦。
一直持续到12点左右,船长最后受不了了,把严师傅叫过去骂了一顿。骂了一顿后,严师傅便不说话了,但是一直坐在那里发呆。听船长说是他妈死后受了刺激,一直不正常。所以大家就没太在意,继续各忙各的。
过了几个小时,大家都饿了,发现没人做饭,然后就发现严师傅不见了,所有人就开始到处找。最后发现严师傅在石岛蚧口码头跳海了,发现的时候还没沉下去呢,因为他会游泳,可能跳下去后又不想死了吧,就在那里扑腾,但那天很冷,风很大,可能最后冻得不行了,就在那里飘着。反正没沉下去,就给捞了上来。
之后船长就把他给换了,换了后的这个伙食长叫夏琦勇,大家都叫他老夏,人如其名,很勇,脾气很大,也很爱装x。事件中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还有一个挺诡异的事,这个船虽然是旧船,但是好用呀,很久没有大修过,可这次出发前莫名其妙地出了一些问题,大修了一次。然后大家又等了很久,但所有人都没有多想,然后在等的时候,都帮忙给船上搬一些菜,肉,矿泉水等,因为都希望可以快点准备完,好早点出发。
终于出发了,终于到了出发的时间,出发时,由于33人中大约一半没有海员证,那个时候海关经常会对出海的船只进行查验,如果是钓渔船,要求每个船员都要有船员证,但如果是游玩的船就不会要求每个人都有,因此33个人分了两批走,有证的先出发,接受完海关检查后,往前开个十几分钟,然后等着,另外一艘船把其他船员通过游客的形式送到这个船上。就这样33个人开始了这次航海钓鱼之旅,谁又能想到,这一去,33个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不归路,最后只剩两个人活了下来。
一开始33个人相处得挺好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出海,一望无际的大海,都挺开心的。有打牌的,有天南海北乱侃的,有发呆的。去往钓鱿鱼的地方,船员需要坐大约45天的船,所以一路上,大家聊得很开心,天南海北的,都是穷苦出身,黑龙江的,内蒙的,大连的,辽宁的(这个同个地方很重要,一开始的厮杀都是同乡基本为一派)。
管理层(全部来自辽宁大连的8人):船长:李承权;大副:付义忠;二副:王永波;轮机长:温斗;大管轮:王延龙;二管轮:温密;伙食长:夏琦勇;水手长:陈国军
船员:黑龙江籍(4人):刘贵夺;刘成建;姜晓龙;黄金波
辽宁籍(4人):王鹏;宋国春;马玉超;吴国志
内蒙古籍(4人):包德格日吉胡;双喜;包宝成;戴福顺
其他省份或籍贯不明(13人):段志芳;项立山;冯兴艳;梅林盛;丁玉民;邱荣华;姜树涛;薄福军;刘刚;岳朋;官学军;单国喜;崔勇
就在大家玩得开心的时候,段志芳发现,躲在房间里的刘贵夺每隔半个小时,都会在本子上记一些什么东西。出于好奇,段志芳问了问刘贵夺:“记什么呢?”刘贵夺:“坐标,船每半个小时行进的坐标”说完刘贵夺对着段志芳笑了笑,没啥用,第一次出海,记着玩。段志芳觉得刘贵夺很奇怪,尤其是他那个让人看不懂又毛骨悚然的笑容。但段志芳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两个月后,船员们到了秘鲁海域,开始钓鱿鱼,鱿鱼都是晚上开始钓,因为鱿鱼是趋光性的,晚上船上灯一开,鱼就奔着灯游了过来。然后把钩放下去,感觉有鱼直接往上拉就可以了,因为那个季节鱿鱼很多,随便一拉就有。所以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大家都很开心,干劲十足。
尤其是刘贵夺,每天钓的量都是最多的,几个月下来,刘贵夺钓得最多,第一个月6000公斤,第二个月7000公斤,第三个月更是达到惊人的多公斤,而其他人有的甚至没有他一半多。慢慢的其他船员开始请教刘贵夺钓鱼方法,刘贵夺也大方地教了大家,虽然听了后每个人的重量都有所增加,但还是刘贵夺最多。
其实据刘贵夺自己说,鱼很好钓,没啥技术含量,拉的快,放钩次数多,别怕累就钓的多,因为鱿鱼很大,一个人有时都拉不动,所以基本干到后半夜,很多人就拉不动了。所以产量不高。
渔船装满后,会有专门的收购船来收购鱿鱼,因此每当收购船来了后,船员就需要将放在舱底的鱿鱼一人50盘,一盘30斤,一盘盘的往上搬。最累的时候就是搬运鱿鱼,所有人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这个又不算工资,而且影响每个月的业绩。所以很多船员开始对公司抱有怨气。但据段志芳回忆,刘贵夺从来没有抱怨过,他就是干啥都闷着头一直干。他就是想挣钱,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而且一开始很多人对刘贵夺印象不错,因为他经常帮助那些体力不行的船员搬运鱿鱼。
由于鱿鱼是成群的,聚集过来时也是一大群,所以忙的时候特别累,由于长时间高强度劳作,船员黄金波和岳鹏病倒了。船上无药医治,因此船长联系其他船把它们接回去并停发工资,也就是说没有保底的4.5万元了,这时黄金波和岳鹏顿时心生不满,出来这么久,才刚开始钓鱼就累到了,公司还不给保底工资,如果这个时候答应回去,那他们这大半年,一个月挣不到一千块钱。于是和船长争论了起来,大概就是希望船长不要告知公司停止发工资。
但船长李承权是个脾气火爆的人,坚决不同意,并爆出他们签的合同上就没有4.5万元保底工资,合同的意思是,没有钓到鱼,一个人一年4.5万,钓到鱼就没有保底工资,只按照重量算工资,钓多少算多少。听到这话,船员瞬间炸开了锅,都觉得自己被公司坑了。
脑子快的船员一算,像刘贵夺这样每天拼死拼活地干,三个月也才26吨,也就是说三个月才元,平均一个月才三千多块钱,这与他们的预期差的太多了,而且很多船员也知道,这是刘贵夺的产量,换做是自己更少。因此基本所有的船员开始找船长理论,船长李承权找出带头挑事的,给了两巴掌,所有人就都不说话了。
一开始大家都不敢惹事,因为管理层有八个人,都是那种凶神恶煞的,船员们没人敢站出来。 站在一旁的刘贵夺也没有说话,但他早已将一切算了出来,自己上船前的烟是赊欠公司的,再加上上船没有买零食,这几个月赊欠了船上一些吃的,他惊恐的发现,照这么算,自己累死累活到最后一毛钱赚不到,还有可能倒贴给公司一些钱,这让刘贵夺心沉到了冰底。心想,我们这些船员这几个月至少给公司创造了几百万的收益,而公司却这么坑我们。
于是某日,刘贵夺私下找船长,要求送他回去,他不干了,他说:船长,我知道你也是替人办事的,您送我回去,我认识律师,我找公司理赔。但船长的话更是将刘贵夺逼到了绝路,船长说:你告不了,你们是黑工,签的合同用的是假公章。对于船长李承权来说,现在鱿鱼价格这么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肯定要多捞一点,这样自己提成也多一些。就这样放他们回去,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于是船长李承权说,你回不去,没有达到出海产量指标,你们谁也别想回去,没有他的指令没有渔船敢接你们回去,因为你们是黑工,所以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听罢,刘贵夺觉得天塌了,本来指望着这一趟回家娶媳妇呢,这次全完了。
2011年6月某日,内蒙人包德也终于忍不住去找船长,要求送自己回去,船长拒绝。包德这个人脾气很大,不像刘贵夺那样心思缜密沉得住气。回去就给其他船员传遍了,船长不送我们回去,我们不干也得干。 刘贵夺看出了包德这个人心狠手辣,便找到包德商议劫船回国,他记了回去的坐标,没有船长自己也回得去。见包德不相信自己,刘贵夺继续说道,我有认识的律师,回去后我找律师,和公司打官司,保准可以要到钱。
包德同意了刘贵夺的建议,于是两人分头行动开始串联所有船员准备劫船。 内蒙人包德找的是自己老乡:双喜,戴福顺。刘贵夺也自己老乡找了黄金波,姜晓龙,刘成建。然后又一起拉拢了王鹏和丁玉民一起参加。除了管理层,所有船员都知道刘贵夺他们要劫船。但其他人目前都保持着观望中立状态。大学生马玉超害怕地对刘贵夺说,我不参与,但我会计算油耗,可以帮助大家返回国内。
准备劫船前,刘贵夺找所有劫船的人开了个会,告诉了大家行动时间和思路。刘贵夺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劫船方案,他对行动的每个细节都做了充分的考虑。
第 一,必须等到渔船下一次加满油后再行动,避免劫船后没有足够的油。
第二,劫船后必须立刻破坏通信装置,防止被公司发现,其他渔船靠近。
第三,藏起船上所有刀、尖锐物品,禁止渔船管理人员接触到尖锐物品。
第四,他们这群对轮船一窍不通的人,需要有技术上的支持,如果船长反抗就做了他,如果没怎么反抗,打一顿绑起来,让他带我们回去,就算做了,还有一幅二副,轮机长呢,也能回去。
第五,行动要等信号,不能打草惊蛇,暗号就是“起锚”。最后刘贵夺不忘说了一句,我懂法律,公海杀人不犯法,电影上也是这么演的,错不了,也就是这一句,让大家放下了所有的顾虑。
2011年6月17日,智利离岸200海里,劫船开始。
下午,天色刚暗,渔船在一个海港加满了油,刘贵夺觉得时机到了,就等船长等人入睡。
晚上11点,劫船8人,根据刘贵夺事先安排分头行动。黄金波去厨房藏起来菜刀,防止伙食长带刀支援。王鹏懂一些轮船驾驶,关闭了船上的通讯设备、定位系统。姜晓龙、刘成建把手三楼舵楼楼梯口。刘贵夺,包德,双喜,戴福顺4人闯进船长房间。
船长此时正躺在床上睡觉,刘贵夺一个箭步过去,一把将船长从床上拽了下来,包德,双喜,戴福顺顺势控制住船长。刘贵夺要求船长返航,船长拒绝了。还没等船长说第二句,刘贵夺一刀捅在船长大腿处,瞬间血流如注。船长痛地大叫。此时包德、双喜见刘贵夺这么凶狠,也不甘示弱,包德也用刀捅了起来,双喜抡起铁棒狂打船长头部。此时的船长已经浑身是血,意识也有点模糊。四人将船长捆了起来,刘贵夺说:再不答应,老子把你扔进海里,其他人一样可以带我们回去。胁迫之下,船长答应返航。
但大副、二副还有大管轮他们听到船长室有人打架的声音,到了后发现姜晓龙、刘成建两个人守着楼梯口。就知道事情不妙,船长肯定被挟持了,然后大副、二副就劝:“想回家说一声就好了么,咱也不用这样,万一出了人命可不好呀”
刘贵夺听到后大喊:“早踏马咋不同意呢,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两个人”。
二副一看情况不对,便把船启动,开始收锚,返航。就在收锚那段时间,伙食长老夏闻声赶了过来,不知道老夏在哪里找了一把菜刀,跑了过去,边跑边喊:这帮小崽子还想劫船,老子今天弄死你们。
这里需要提一个事情,守门的姜晓龙、与刘成建都和老夏船长发生过矛盾,老夏和姜晓龙都是黑龙江人,家离得也不远,之前两人关系还行,有一天老夏喝了一些酒,上了头,起了争执,原因大概就是老夏装x,姜晓龙看不惯怼了两句,然后老夏就一直在哪里骂姜晓龙,骂的很难听。姜晓龙是个狠人,直接用刀去扎老夏,没扎着,就被拉了开来。后来船长知道了这件事,不问原因,直接打了姜晓龙两耳光,还要撵他回家,姜晓龙家穷呀,唯一的支柱。
没办法,给船长跪了下来,求船长让他留下来,刘贵夺也帮忙求情,最后也算是留了下来。但船长、老夏与姜晓龙的仇算是结了,刘贵夺与姜晓龙的恩也算是有了。刘成建和船长起了争执,结果被船长给打了两拳头老实了,仇也算是有了。
所以,刘贵夺找他两个守住楼梯口,就看中他两与管理层的矛盾,还有两个人心狠硬气。因为,一旦开始行动,管理层其他们肯定会闻声过来,于是他叮嘱姜晓龙,刘成建,如果有人硬闯,直接放倒扔海里去。
老夏是个暴脾气,好装x,觉得这些船员都是老实人,自己可以唬住他们,便拿着刀直接往上冲,姜晓龙一看是老夏,手里还拿着刀,上去就开骂准备做了老夏,但心里还是有一点顾虑,没有直接动手,两个人最多只是骂战。
刘贵夺上面喊了一句,直接放倒,直接放倒。姜晓龙趁老夏准备上楼时向后背捅了一刀,老夏回头抓住刀刃准备反击,争夺中,刘成建一铁棍打断老夏左腿,老夏跪倒在地,姜晓龙顺势往老夏胸腔捅了一刀,又在脖子摸了两刀,刘贵夺此时下来,拿过姜晓龙手里的刀,指挥姜晓龙和刘成建两人将老夏扔进海里。
此时黄金波正好从舷梯下来,看到了老夏的尸体,心里顿时惊恐万分,双手也不由地抖了起来。找船员段志芳要了根烟,在一边抽了起来,边抽边嘀咕,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
处理完老夏尸体后,管理层也算是安静了下来,刘贵夺吩咐几个船员和他看着船长,其他人去睡觉,段志芳会做饭,让段志芳早点睡,明早起来做饭给大家。段志芳也没敢多说什么,答应了就赶紧往回走睡觉去了,但今夜注定所有人都睡不着。
好在死的是老夏,大家都没太大反应,都说那家伙没少欺负船员,爱装,死了就死了,就说掉海里了,没捞上来,海上死个人是常有的事。刘贵夺也没多说啥。坐在那里收拾鞋袜。后来的氛围其实挺轻松的,都想着要回家了,心里还有点开心,回去路上也没啥事做,每天就是吃吃喝喝。
不过从那以后,刘贵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到一堆人在那里聊天,就上去问,聊什么呢。刘贵夺很反感人背着他说悄悄话,疑心开始越来越重。
岸上这边,由于“鲁荣渔2682号”长时间丢失信号,远在大陆的鑫发水产公司嗅到了异常的信号,公司也将此事上报了山东海上搜救中心。
山东海上搜救中心在海上找了几天未发现渔船位置,便在19日将此事上报到中国海上搜救中心,该中心也立即展开国际救援,联系智利方面协助搜寻。
21~23日,中国农业部也联系了12艘在智利的渔船,协助在海上搜寻。但“鲁荣渔2682”却好像从海面上凭空消失一样,完全无音讯。
虽然公司及中国搜救中心严重怀疑船被劫持了,但智利方坚决称,海上无海盗。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北京海事卫星收到了该渔船的信息。
原来7月4、5日,刘贵夺忍不住对女朋友的思念,偷偷地用船长室卫星电话给女朋友韩某打了数次电话,也就是这个电话,让地面与渔船取得联系,不过当时的船长正被挟持,船长便回复公司,没事,正在驶回国内,通信设备坏了,正在修复。
2011年7月20日晚,航标指向大陆,刘贵夺再次切断了通信设备与定位设备,渔船在此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渔船就这样在太平洋中悄无声息地行驶着。由于刘贵夺多疑的性格,船上弥漫着紧张恐惧的气息。 此刻船上的人都知道,船被刘贵夺、包德等人控制,而头号人物就是刘贵夺,这里面就刘贵夺最为凶狠。刘贵夺在新的管理中要求:
第一:没收全部刀具,然后仅他们8人加马玉超可以带刀,而且新的刀也是特意在机械室重新打磨的,9把尖刀,长约20公分,十分锋利。他们9人轮流看管全部船员。
第二:用铁丝捆住所有救生筏,防止船员逃跑,如有发现全部就地解决。
第三:对宿舍做出了调整,不许同地区、管理层、熟人在一起住。
第四:禁止船员无缘无故交头接耳交流。 某日,刘贵夺突然发现轮船油耗增加,比平时增加好几倍。他认为这可能是温斗搞的鬼,他觉得温斗可能在策划造反,因为船长和大副被控制后,只有温斗在控制船。第二,辅机突然消失了几个;第三,温斗、温密兄弟和岳朋、单国喜等船员,经常说悄悄话,这更增加了刘贵夺对温斗的怀疑。 这时,好巧不巧,薄福军向刘贵夺告密:岳鹏对我说,他们要造反,还想拉我参加。
这让刘贵夺更加确定了,温斗可能在谋划造反。
此时的船上已经失去了文明社会的种种规则,在这里,谁够狠,谁就能做老大,谁就能活。而且,在这个船上,恐怖的气氛使船上像极了黑暗丛林法则。你最好是安分守己地待着,不要去暴露自己的想法给任何人,也不要主动去寻求联盟,你能做的就是用黑暗埋住自己,因为你无法知道另外一个人为了生存会做怎样的选择。唯一活到最后的段志芳和项立山就深谙此道理。
而拉拢薄福军的温斗不知此道理,告密的薄福军更不知此道理,因为在刘贵夺心里,告密者和造反者一样让人可恨,该杀。而且此时的刘贵夺已经杀红眼。
次日,刘贵夺便找包德商量。试试包德的态度,因为如果没有包德的支持,他们根本干不过那些管理层,管理层一共8人,控制了2人,死了1人还剩5人,而自己如果没有内蒙四人的协助,去杀管理层五人无胜算。
好在包德也是个狠人,包德说:杀了就没人敢反抗了。
于是,刘贵夺就开始找大家商量方案。最后他们决定,先杀6人:温斗、温密、王永波、岳鹏、刘刚、姜树涛。
这个名单由刘贵夺拟定,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这些人和温斗平时走的太近,对他产生了威胁,他们聚集的人数超过了刘贵夺这边的人数。
为了计划万无一失,包德找到冯兴艳和梅林盛,因为他们两个和岳鹏,王永波走的近,但和温斗走的不近。因此包德说:我们要做掉岳鹏、王永波等人,你加不加入,不加入连你一块做掉。梅林盛亲眼目睹了他们杀老夏的场景,心生畏惧。因此答应了加入他们,此时他们的队伍增加到10人,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杀掉9人。
这次刘贵夺给出的行动方案是,除了温斗和温密在同一个房间,其他人都是分开住的,而住同一个房间的吴志国、陈国军、薄福军最后做掉,先做前六人。
夜深,刘贵夺让黄金波去找温斗,说舵角仪坏了,让他上去检查一下。而在温斗出来之前,刘贵夺将轮船音乐放到最大,声音响彻整个渔船。就在温斗舷梯走到一半时,包德突然从他身猛捅一刀,这一刀力道极大,再加上新制的刺刀又长又锋利。尖刀直接从后至前穿透了整个身体,温斗扶着扶手,踉跄的往楼下走,刘成建、黄金波、姜晓龙3人见状,拿出尖刀,一同往温斗身上乱刺。
一时间血流四海,内脏都被带了出来。见温斗没了动静,四人将温斗抛向海里。 杀完温斗后黄金波、刘成建等5人迅速冲进温密宿舍,黄金波控制住同宿舍的王延龙,让他不许大声说话,其他四人对准温密被子就一阵乱捅。瞬间血染红了整个被褥。温密死后,双喜、戴福顺两人将他扔到了海里。
下一个轮到了住在12人间的岳鹏,在房间的岳鹏听到了噗通噗通两声,知道他们又开始行动了,所以当刘成建将他叫出去时,他的内心是非常恐惧的,但想着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应该不会痛下杀手,自己也不是管理层人员,平时和温斗也只是聊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没有要造反的意思。
可岳鹏不知道的是,已经杀红眼的包德,刘贵夺等人,丝毫不会去考虑这些,在他们眼里,一些暴露出来的,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都必须被干掉,不然他们时刻都会担心自己反被干掉。这就是黑暗丛林法则,任何先暴露的都会变成未暴露的猎物, 当岳鹏出了门发现是没有他想得那么好,四五个人,每个人都拿着剪刀,眼睛里都充满了杀气,岳鹏害怕了,大声呼喊,可是船上的音乐太大声,没人听得到,也没人出来救他,但其实真的是音乐太大声吗? 还没等岳鹏喊几声,刘成建、包德等人便一人一刀刺向岳鹏,岳鹏忍痛后退了几步,掉进了海里。
紧接着,刘成建把同宿舍的刘刚也叫了出来,宿舍的每个人都怕听到自己的名字,因为刘贵夺包德等11人已经形成了绝对的势力,他们是斗不过的,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别听到自己的名字。
因此当刘刚听到自己名字时,内心也是非常恐惧的,出门前想了很多,如果不出去,他会被在宿舍直接弄死,如果出去,说不定因为顺从,可以求的一线生机。可没等刘刚开始求饶,便被3人一刀一刀的捅了进去。捅完后甚至没人多说一句话,直接扔进海里,此时,在这里杀人跟杀个鸡一样随意。
到了王永波,包德觉得一个个叫太费事,就直接带人冲到王永波床前。掀开被子,就是一阵乱捅,剧痛难忍的王永波从床上滚了下来。
据王永波同宿舍的段志芳回忆,他听到了王永波的凄惨叫声,但出于恐惧,他不敢睁开眼睛,只能假装睡着,就这么死命的闭着眼睛,希望他们可以不要注意到自己。段志芳说就在包德他们捅完后,刘贵夺进来了,进门后看到王永波躺在地上便说:哟,这不是二副吗,怎么躺在地上了。刘贵夺说一句,往王永波大腿捅一刀,王永波已经痛的喊不出来了,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哼哼。
段志芳眯着眼看了一下,看到王永波浑身是血,大肠已经被掏到了外边。然后赶紧闭上眼。注意到段志芳的刘贵夺走了过来,说了一句: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让你加入你不加入。
刘贵夺得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然后又说了一句:我先不动你,好好睡觉。 但此时的段志芳哪里能睡得着,他不可能相信刘贵夺的话,因为刘贵夺的身上已经有了7条人命,而且大部分都是他怀疑别人对他有威胁,就杀了他。段志芳搞不懂刘贵夺为啥对他说这些话,可能是一直瘦弱矮小的段志芳一直都是这个船上的弱者,对刘贵夺构不成威胁。
后来刘贵夺又对段志芳说了一句:你好好回家。
他不敢相信,他谁也不敢相信,于是段志芳偷偷在夹板藏了一把刀。用以保命。 杀戮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早晨,姜树涛在渔船有舷廊处被杀害抛入海中。分散住着的六人已经挨个被处理完了,现在轮到住在同一间宿舍的陈国军、吴志国、薄福军三人。 陈国军被刘贵夺直接推入海里,吴志国被一群人从后背用刀捅死,然后扔进海里。
此时就剩告密的薄福军,当过兵的刘贵夺,最痛恨的就是叛徒,本来想直接干掉薄福军,但想到后来加入的梅林盛,还有王鹏两人没有沾血。刘贵夺说:没有沾血,你们加入不了我们,加入不了我们,你们就得死。弄死他,你们活,不弄死他,你们死。
刘贵夺给梅林盛和王鹏一人一把尖刀。然后二人用刀捅向薄福军。血流不止的薄福军被刘贵夺逼到船边,然后一脚踹进了海里。 经过这一次的大清洗,管理层只剩被控制的李承权、王永波,接温斗操控渔船的王延龙。
突然的杀戮,让刘贵夺也有些害怕,于是他决定偷渡日本,因为他觉得公海杀人虽然不犯法,但他杀了这么多人,公安机关肯定也不会放过他。所幸不回中国了。
第二天段志芳做好饭,却只有刘贵夺一个人吃饭,其他们都在夹板上坐着,气氛安静到极致。每个人都在打算以后的路怎么走。多疑的刘贵夺,粗暴的蒙古帮。让每个人心生恐惧,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救生筏被锁死,距离岸又很远,就算会游泳,还没等游到,就被鲨鱼吃掉了。
在这种高度紧张,高度压力下,大学生马玉超终于忍不住了,莫名其妙失踪了,应该不是做救生筏跑了,因为救生筏救生衣一个没少。
而对刘贵夺来说,马玉超的失踪,让他十分不解,马玉超是刘贵夺的军师,同时也是暗藏在其他船员中的卧底,其他船员有任何讨论关于刘贵夺的,马玉超都会向刘贵夺一五一十的汇报,而刘贵夺也对马玉超还算可以,没有让他动手杀人。
而在马玉超失踪后,大家也知道了他是刘贵夺的卧底,这让船上气氛更加紧张了,更加没人相互说话了。因为大家不知道除了马玉超,还有没有其他人是刘贵夺的卧底。
现在船上只剩23人了。除了刘贵夺一伙的10人,其他船员还有13人。
就在这时,出于害怕的崔勇找姜晓龙,想加入刘贵夺,但老实人姜晓龙并不想加入:崔哥,我不加入,这加入了,就回不了头了,我不信公海杀人不犯法。但崔勇说,不加入我们就回不去,没到中国,咱俩就死了。
出于这点考虑,姜晓龙没同意,也没再拒绝。于是崔勇找到刘贵夺,表示想加入他们,但刘贵夺让崔勇捉摸不透,没有说行不行,转身就走了。只说了一句,以后的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崔勇还是不放心,继续示好,说:崔哥,以后有啥事一定要叫上我俩。
最近几日,刘贵夺总是心事重重,说是去了日本怎么上岸,怎么生存呢,毕竟他们没有一个会讲日语的。但段志芳觉得不止这么简单,因为刘贵夺总是望向的是中国大陆,而不是日本海岸,段志芳认为,他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某日中午,刘贵夺在甲板上召集全体船员,称去日本肯定需要钱。要求所有船员假装生病,通过卫星电话向家里要5000块钱。转账到一张邮政卡里。因为很多船员家境十分贫困,不然也不至于冒险来海上挣钱,所以很多一开始表示了反对态度,但刘贵夺威逼利诱,没钱的,多少要点。
刘贵夺拿着刀,看着每个船员向家里打去的电话。 可就是这次事件让大家与刘贵夺产生了矛盾与质疑。而且,慢慢地质疑变得更加多,有的人私下说,这个钱都是打到她女朋友卡里了。因为上船时听刘贵夺说了,要挣十万块钱作为彩礼给女方家里。也有人怀疑,刘贵夺从来没有提及钱有没有到账,谁打了多少,一共多少。还有人说,去日本,打到邮政卡干什么里,日本又没有邮政银行。 内蒙人包德看出刘贵夺大势已去,便悄悄找到刘贵夺核心团伙成员之一的黄金波。挑拨说“刘贵夺打算只带两三个黑龙江老乡去日本,剩下的全杀了”。黄金波知道包德想要拉拢他入伙。他也知道,如果不答应,这货内蒙人很有可能把他杀了。所以黄金波说道:“刘贵夺无情无义,连我也要让家里打钱。我加入你们。”
此时的包德已经将想法告诉了自己的老乡。准备找个好机会下手。
刘贵夺看到黄金波从包德屋里出来,便直接了当地问黄金波:“包德是不是想杀我。”
黄金波有点惊讶,然后害怕地点了点头。
当时的黄金波对刘贵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决定继续跟着刘贵夺,做掉包德。 据段志芳回忆,那笔钱就是给他女朋友的,这也算是刘贵夺当时内心唯一的一点良知了,对得起自己女朋友。
此时刘贵夺一伙儿力量上已经不占优势,如果吸纳新人入伙,也没什么可以信得过的新人,因此刘贵夺思索了很久,最终相处了一套复杂、凶狠的方案,借刀杀人连环计。
首先,刘贵夺决定拉船长李承权入伙,开始了他的连环计。刘贵夺先是一计,骗李承权,他的兄弟们是包德动手杀死的,现在包德也想杀死除了内蒙帮的其他人,然后带着船上物资逃亡日本,因为刘贵夺告诉李承权,加入我们,然后手上沾血,我让你活着回去。不加入我们,要么被我杀了,要么被包德杀了,因为包德已经杀了你两个兄弟,所以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的。李承权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于是答应了刘贵夺。
有了船长的加入,刘贵夺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刘贵夺给崔勇一把刀,让崔勇回房间做诱饵,然后让船长假装去杀崔勇。由于不放心两个刚加入的新人,刘贵夺命令黄金波和刘成建二人埋伏在甲板的隐蔽处,然后见机行事。
随后,刘贵夺亲自带刀去找包德,这胆量可非一般人,明知道人家要杀他,还偏要虎山行。刘贵夺见到包德后说:船长要加入我们,加入我们必须要有血,得让他杀个人,我让船长去杀崔勇,现在需要你的鱼刀交给船长用一下。还有我需要你帮忙把崔勇骗出来,以便船长杀了崔勇。
包德想了一下,船长与崔勇,他还是会选择有技术的船长,于是同意了刘贵夺的意见,将刀交给了刘贵夺,并随刘贵夺来到了甲板,见船长已经在甲板等着,包德便转身准备去叫崔勇,刚一转身,就遭到船长背后一刀,随后崔勇正面也来了一刀,刘贵夺让刘成建和黄金波也加入了,一群人对着包德就是一阵乱捅。然后逼着受伤的包德跳入海里。包德跳入海里时,刘贵夺对包德说:你以为黄金波是谁的人?就你也敢反我?
包德死后,“内蒙帮成员被逐一叫出来清除。邱荣华、单国喜被逼跳海,双喜、戴福顺乱刀捅后扔到海里,包宝成被逼跳海。他们跳入海里后,刘贵夺在船上大喊:哟这不是宝成、双喜吗?怎么自己跳海里去了?水凉不凉呀?边喊边笑。
次日凌晨,大管轮破坏了船的总阀,船开始漏水,然后自己跳海自尽了,大管轮这是想要和大家同归于尽呀,刘贵夺边说边骂。然后迅速指挥其他船员用水泵把船上的水抽出去。但是一开始的水进得太快,大家都觉得完了,这回肯定要死在这里了。刘贵夺也觉得没戏了,就急忙指挥大家把能漂的东西拿出来,捆到一起,用木板赶紧钉个木头筏子,把能吃的也赶紧搬上来。由于船将要沉没,刘贵夺没有办法,发出了求救信号,希望救援赶快到来,他可不想葬身在冰冷的大海里。
可是刚把木筏做好,大副付义忠、宋国春、宫学军、丁玉民便穿好救生衣跳上了木筏。然后剪短绳子。
“哎,木筏怎么飘走了”
刘贵夺闻声赶到,看到大副付义忠等四人驾驶木筏飘走了,不禁大骂,跟疯了似的在甲板转圈圈的骂。
看着木筏飘走,也停止了骂声,然后就特别丧气地坐在那里。
但是,过了一会儿,船竟然不下沉了,只是机舱进了水,但船也动不了了,只能随着洋流飘着,然后等待救援。求救时发的信号是船上有15人,现在只剩11人,刘贵夺告诉大家,把杀人的事往跑的那四个人身上推。
就在刘贵夺在想怎么说这个话时,船长突然说,蹲下、蹲下,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赶紧蹲下,蹲下后船长说,他看见木筏飘回来了。没想到由于船上有伞锚,通过洋流可以加快船的漂浮速度,船竟然追上了木筏,大副看到了船追了上来,便用刀紧忙割掉船的伞锚,以便降低船的漂流速度,让木筏远离渔船。等木筏彻底被渔船追上时,刘贵夺让大家往下扔铁坠,使命的砸,往死的砸。
付义忠、吴志国、宋国春见情况不对,立马跳入水里,木筏上只剩丁玉民一个人,姜晓龙见状,拿着鱼叉,跳到木筏上去扎丁玉民,丁玉民也被扎的跳入水中。四人在水中不断求饶。但付义忠、丁玉民是一边骂一边求情,国产的救生衣不行,没一会儿他们就开始往下沉,而且他们出血了,鲨鱼很快就会过来,而宋国春却一直是很真诚的求饶,最后刘贵夺也答应了拉宋国春上来。 刚拉上来,船长找到刘贵夺,这两个人还没沾血呢(段志芳、项立山),听到船长的话,项立山知道了什么意思,立马拿了一个鱼叉,准备捅向宋国春。可刘贵夺却说,别捅了,绑起来,你俩把他扔进海里就行了。然后两个人脱了宋志国的救生衣,将宋志国扔进海里。
经历这波屠杀之后,由于船不能动了,刘贵夺有些丧气,便没在多疑其他船员,而是和其他船员一起商量,回去后怎么和警察说这里发生的事。
2011年8月13日,回到石岛码头
刘贵夺提出了很多计划,但都被大家提出了漏洞,唯独最后一种方案,被所有人认同。这种说法是:由于对工资不满意,包德等人决定不干了,要求回国,劫持了船长,并向其他船员索要钱财,那些不从的都被包德给杀了,然后包德等人觉得杀人回不去了,便破坏渔船,自行乘坐木筏逃跑了,往日本方向逃跑了。
这方案被刘贵夺认为是完美方案,要求每个船员背诵。也确实,因为远在海外,很多证据无法采集,而且刘贵夺等人也对船上进行了仔细的清洗。所以这个案件让警察查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破解。
直到有一天,警察在渔船上找到了一些血迹,逐一比对之后,发现11人说法破洞百出,又将此案重新开始审理。而破获该案件的突破口就是墙头草黄金波。他的病倒,引起第一波屠杀,他的告密引起第三波屠杀。现在又因为他的崩溃使案件破解。
终于2011年8月13日初步认定该案件为重大刑事案件。
但直到2013年7月19日,山东省威海市人民法院才对“鲁荣渔2682”号惨案作出如下一审判决:
1.被告人刘贵夺、姜晓龙、刘成建、黄金波,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劫持船只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2.被告人李承权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3.被告人王鹏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劫持船只罪,判有期徒刑12年,决定执行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4.被告人冯兴艳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5.被告人梅林盛、崔勇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6.被告人项立山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决定执行有期徒刑5年,并处罚金一万元。
7.被告人段志芳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
在这次案件调查中存在两大让人深思的地方:
一,以死者家属为代表的,坚决要求11人被判处死刑。
二,以律师为代表的,认为11人只是为了赚钱,却受到压迫。先是过失杀人,后因为恐惧才进行的后续一系列杀人事件,因此不应该被判死刑。但法官最后还是判处11中9人死刑,因为从作案过程来分析,从第二轮屠杀开始,11人是具有分析和思考能力,杀人完全是因为杀红了眼。再加上此事造成的社会舆论特别大。给法官造成不小压力。唯有死刑可以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