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凭什么自己这个正主在这里了,裴琰偏偏不碰自己,跑过去碰那个林初夏!
楚嫣然愤愤地攥着手绢,脸上哪里还有往常端庄温柔的表情。
这个时候,穿着粉衣的丫环从外边走了进来,对方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说:“公主,国师已经让人潜入了大周,他问你是否已经取得了裴琰的信任?”
楚嫣然一脸淡漠,“裴琰一直都是信任我,就是……估计是被那林初夏给勾走了魂儿!”
粉衣丫环说:“公主不要灰心,对方跟你长得这样像,肯定是你的替身。而且除此之外,可以在府中找下人多打听打听,看还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利用得上的。”
楚嫣然点了点头,随后说:“荀衣蓝本人没来?”
“公主,这里毕竟是大周的国都,国师贸然进来,实在是太危险了。您还是快点得到裴琰的信任,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拿到虎符为好。”
大周的天子虽然是周昀。
但大周的兵权,是掌握在裴琰手中。
可楚嫣然却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大凉已经没了,她皇兄死了,夫君也死了,自己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能怎么样?
复国?不可能的,她只是一个女子,根本不可能做出复国这样的大事。
但至于那个荀衣蓝,她也不是太相信。
其实楚嫣然知道,荀衣蓝跟谭云骊的关系,其实并不干净,而后来她皇兄跟谭云骊困死在大凉皇宫里时,其实谭云骊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只要荀衣蓝伸出援手。
但他没有,他当时都没有露面,别说谭云骊没有救,就连谭云骊的儿子也没有救。
外边传说,谭云骊的儿子并不是楚震的,其实是荀衣蓝的……
言而言之,现在的楚嫣然并不信任荀衣蓝,她不过是那他当退路而已。
如果可以得到裴琰的心,可以得到裴琰的宠爱,成为这翼王府的女主人,那她为什么还要去投裴琰的虎符,去跟荀衣蓝里应外合?
她又不傻!
更不要说,她自己还有一个杀手锏……
很快,楚嫣然就用重金,从下人打听到了很多事情,比如,除了林初夏,裴琰没有碰过其他任何美人。
比如,那些美人都是因为一些特征,才被裴琰带进翼王府的。
那个红袖会跳楚嫣然最擅长的春神舞,那个柳青青会弹楚嫣然最擅长的阳春白雪,已经不在翼王府,原来冬苑的主人慕容婉然,水墨丹青十分擅长,毛笔字跟楚嫣然很像。
至于剩下的林初夏,就不说了,长得跟楚嫣然特别像!
而除了这些外,楚嫣然得知每年裴琰都会在某一日,吃长寿面,她的嘴角,缓缓地扬了起来。
裴琰现在不动她,估计还是心底介意,当初她嫁人了的事情吧。
虽然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是她的劣势。
但谁说不是她的优势呢?
只不过裴琰对她用情这样深,假以时日,肯定会愿意彻底对她打开心扉。
他们二人,琴瑟和鸣。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解决了那个林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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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现在有点发愁,之前打算跑路,只想着一个人,虽然王府守卫森严,到不是没有机会。
再后来,还得想着如何带两个忠心耿耿的丫环一起跑路。
至于冷鸢,林初夏想她到底是裴琰手下,如果自己跑路,还是不要带着人家了。
而现在,除了木香竹苓外,她还得考虑带上小弟林初晨。
怎么说呢,自然虽然没有义务照顾林初晨,可那孩子怪可怜的,现在这个世界上,他认为自己只有姐姐这个唯一的亲人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姐姐其实也都没了,那孩子还不得疯啊。
主要是,对方现在太小了。
林初夏叹了一口气,在宣纸上林初晨的名字,也画了一个勾。
行吧,自己重新谋划一下,看如何能够带着他们三人,一起全身而退。
至于裴琰……虽然心里面还是有点难受,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可多了去了,不是么!
……可还是不太开心。
等到傍晚的时候,林初夏听到了一件事,心底的不爽,达到了顶峰。
“所以,每年翼王府除了王爷过生辰外,吃长寿面那天,是楚嫣然的生日?”
竹苓点了点头,又疑惑地说:“不过姑娘,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很蹊跷。我再去查一查,看那一日,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生辰。”
“你去吧。”
竹苓离开前有点不放心,就让木香过来陪着林初夏。
木香不太会说话,她看着林初夏,眼巴巴的模样。
林初夏调整了一下心情,反过来安慰她说:“木香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其实……我大约相信,那日应该就是楚嫣然的生辰。”
“姑娘,你别难受,或许……但王爷对你的宠爱是真的啊。”
林初夏苦笑,宠爱是真的,但却不是唯一的。
这放在古代,可能很多女人都会心满意足,但林初夏自己有自己的底线,不管多喜欢,她还是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绝对不跟其他女人共享男人。
就这样,两个人十分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竹苓就从外边回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说:“姑娘,那天的确是冬苑那位生辰。不过姑娘你别难受,对方肯定是故意让你知道这件事的!”
“傻姑娘们,我没事,真的。去吧,帮我把之前的草药晒一晒,稍晚点时候研磨好做美容膏了。”
俩人最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到屋子里安静下来后,林初夏舒了一口气。
楚嫣然应该是故意让自己知道这件事的,说实话,上次吃那碗面的时候,林初夏还没有爱上裴琰,而下一次的日子还没到,林初夏并不知道裴琰会不会再次兴师动众地给楚嫣然过生日。
其实过生日,到也无所谓。
但如果裴琰敢让他们其他三人,在底下唱歌跳舞助兴的话……基本,就可以给这个男人彻底判死刑了。
林初夏用力地搓了搓脸,把攒了许久的银票存单看了看,看着上面的大额数字,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男人,果然都是不可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