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有几个拿着铁锹、镐头的士卒走到这里,围着楚昭王的坟冢边转边议论。
“这是哪个楚王的坟,里面能有宝物么?”
“既然是王怎么可能没有宝物,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挖过。”
“管他有没有人挖过,这么大的坟即使被人挖过,剩下的东西也够我们潇洒上一阵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抡起镐头,一脸兴奋的说道:“趁着明晚他们攻打宜城,我们几个就来这把它挖个底朝天。”
“要是老大没打过刘表怎么办?”其中一人有些担忧。
一个貌似小头目的中年男子大笑,“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七八万兵马联合在一起,攻打一个小小的宜城,刘表那老儿就是有九条命也活不过今晚。”
“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经此人提醒,这些兵士的声音小了许多。
过了一会,他们就将铁锹和镐头藏了起来,然后匆匆离开了此处。
林凡三人随即从城墙后走了出来。
他这时才明白,即便有蒯氏兄弟的谋划,刘表还是在刀尖上舔血。
那些荆州本地的豪强早就联合在一起,准备对付这位新刺史,如果有半点闪失只能落得个兵败身死。
不过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一州之地平定,这种谋断要是没有半点风险,恐怕也根本没法达成。
所谓的奇谋便是如此,都有一定的风险伴随,只不过在更擅长谋断的谋士会增加其成功的概率而已。
既然已经凭吊完此地,林凡提议道:“走吧,我们找个酒楼尝尝荆州的饭菜。”
“好!”许褚闻言顿时瞪圆了眼睛。
“刘表那不是管饭么?”吕玲绮似乎对吃并不热衷,比起吃喝她更想多睡上几个时辰。
“那能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我们去酒楼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嗯嗯!”许褚对林凡这句话认同不已。
吕玲绮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凡一把拉住向城中走去。
他们找到一家不错的酒楼,林凡和许褚二话不说直接就钻了进去,吕玲绮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能跟在后面走去。
酒保见来了客人,连忙迎了过来,“三位客贵客,是要尝尝本店的酒菜还是投宿?”
“吃东西。”林凡回道。
“好嘞,里面坐。”酒保松了口气。
如今的宜城聚集各方豪强,官宅中安排不下,几个上的了台面的酒楼也都被刘表临时征用了下来,用来安排那些首领。
如果这时林凡说要投宿,他还真要花些时间给他们拼凑出一些床位。
“藕夹、肉糕、盘鳝·······”
林凡像是崩豆一样把菜单上仅有的十几种菜食点了个遍,完后还说道:“各上三份。”
酒保当时就瞪圆了眼珠子,“三位是有朋友要来?”
“你只管上就是了。”林凡拿出一小块从金饼上切割下来的金子。
酒保的眼睛顿时一亮,马上笑道:“贵客稍等,小的马上去安排。”
自从董卓重铸了新币,钱币的价值就一路狂跌,如今已经跌到了谷底。
这时的钱币已经成了真正的废铜烂铁,每石米的价格都要高达几万钱。
说白了要吃这顿饭,就要背上几百斤的钱币才行,所以这时的人外出一般都带上些金银财物。
等了片刻,酒保便陆陆续续的将做好的菜肴端上前来。
三人坐的桌子很大,不过也叫这些饭菜摆了个满满当当,引得四周的食客纷纷围观。
吕玲绮一脸尴尬的数落道:“见过能吃的,可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许褚可不管她说什么,端起一盘藕夹直接倒进嘴里大嚼起来,藕夹的温度被土系内气压住,根本伤不到他。
也是自打收揽了许褚,林凡才确信内气真的有属性之分,这是因为刻意修炼某类功法的缘故。
像是许褚这类土系内气,比普通内气形成的罡气护体,防御要强上许多。
看到许褚那凶残的吃相吕玲绮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子静别光顾看,快吃!”林凡把一根鸡腿塞到了吕玲绮的嘴里。
“你别·····”她呜噜了两声,感觉味道不错也跟着大吃了起来。
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酒楼返回了官宅。
·······
蛮中城。
周昂军正在城中的一些富户宅中搜刮财物,准备离开此地。
他们驻扎在这个小城中已经半年之久。
袁绍让周昂做了豫州刺史,实际上的目的是让他打败孙坚,将传国玉玺夺回。
周昂原本认为对方的那点兵马根本花不了自己多少时间,可却没想到江东军竟如此骁勇,比自己少了几倍的军力,几次战斗之后却打了个平手。
这时袁术开始暗中支援孙坚粮草,这就变成了分道扬镳的袁氏兄弟之间的博弈。
袁绍勃然大怒,他下令周昂不许退兵,一定要将孙坚击溃,可周昂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打败江东军,所以才会让这场战斗成了这幅僵持的局面。
此时冀州的袁绍和公孙瓒已经开始对峙,大多数人都看好势如破竹的公孙瓒。
实际上周昂也在等,如果公孙瓒获胜袁绍就会自身难保,到时他便可以借故撤军,要是袁绍胜了再另当别论。
可如今他却等不下去了,因为不久前周昂得到了来报,说是宛城杀出了一只骑兵,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此地。
光是江东军就已经极难对付,要是再加上袁术的军队,周昂认为自己必败无疑。
既然如此还不如马上撤离,等到返回豫州再给袁绍寄信汇报此事,要是怪罪下来就推给袁术,总比在这蛮中城内被人干掉要好。
而此时汝阳的孙坚早就派遣了不少斥候紧盯蛮中的状况,几乎每过一个时辰都会有人返回禀告。
他清楚周昂就要撤离,不过孙坚却没有半点追击的想法。
江东军已经困在这里太久,如今他只想带着部下到达长沙,以封地为根基,慢慢将势力向东部的扬州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