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坐于堂上,喜笑颜开的说道:“马上让人解除在汝南对林凡的封锁,另外通知族长,我们支持荀悦做汝南太守。”
袁术认为既然林凡已经是盟军,汝南在他掌控下总比让敌人占据的好。
袁涣提醒道:“可颍川那边并没答应和我们联盟。”
袁术大笑,“林长生率军奔袭袁本初,不但助公孙伯圭全身而退,还和袁绍结下了梁子,这就相当于和他宣战,现在傻子都知道林凡和我们是一条路上的,这时候还非要什么盟约,岂不谬哉?”
袁涣无言以对,行了一礼站到一旁,他知道袁公路身上带着些许任侠之气,对合心意的人十分仗义,林凡突袭了袁绍让袁术十分高兴,这时袁公路的表现无疑是要力挺林凡,既然他已经决定,其他人说什么也是无用。
“先让林凡占了汝南,牵制住刘表,让刘景升那个老儿背腹受敌,到时看他还拿什么来威风!”袁术自顾自的说着,脑中浮现出整个荆州被自己占据的景象。
杨弘这时夸赞道:“妙,主公真是妙!”
“长史说说看,有何妙?”袁术笑眯眯的看着他。
杨弘踱步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尽管我们早就向豫州渗透,但因为袁本初从中阻挠,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将其占据,与其在豫州上不断拉锯还不如卖林长生个人情,然后邀其一同对付刘表,荆州可比豫州富庶多了,如果真的能纳入囊中还可以直接发兵吞掉兵力空虚的扬州,到时我军将占据两州之地,这可要比始终窝在南阳,来回就豫州拉扯要强上太多。”
袁术点点头,“豫州也不只是颍川、汝南两郡,其他四国也够林长生折腾许久,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迅速的扩张。”
杨弘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可以趁此时刘表不敢妄动,先挥军攻打兖州将曹孟德击溃,届时袁本初和刘景升都会被孤立,成不了气候,我们就能转过身一举将荆州拿下,到时让不让林凡做豫州刺史还不是主公说了算!”
“知我者非休元莫属!”袁术十分满意的赞道。
和杨弘分析的一样,尽管林凡奔袭袁绍让袁术非常高兴,他也决定力挺对方,但这只是一方面。
袁术之所以如此支持林凡,最大的目的是想让颍川彻底倒向自己一边,那样袁术和袁绍各自的联盟,势均力敌的局势就已经大变。
袁术、公孙瓒、陶谦再加上林凡,对敌袁绍、曹操和刘表。
四对三,无论兵力还是财力袁术这边都占到了绝对的优势,要是局势真的按他所想的发展,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原将会是另一番局面。
另外袁术之敢全力支持林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有恃无恐。
如今的陈国尽管有宗室刘宠驻扎,可陈国相袁嗣还是袁术的人,另外沛国、梁国也都是他扶植的国相,这豫州之内的四国其中有三都被他所渗透。
所以在豫州的问题上,他的话语权仍旧很重,只要这三国中的势力全部反对,林凡还是做不了豫州刺史,而且若是袁术频频示好,林凡却不领情,他也有办法让对方付出代价。
不过这时刚到青州地界的林凡却不知道袁术在想什么。
他千里奔袭袁绍不仅完成了大事件,也回报了当年公孙瓒赠与兵器、军马之恩,另外还在诸侯面前树立了有恩必偿、有仇必报的形象,如今不管何人在想对林凡军做手脚的时候都要提前想想,会不会被人突然来这么一下。
就连良将精兵如云的袁本初都差点着了林凡的道,试问天下哪个诸侯还敢对他们贸然行事。
不过飞熊军在界桥一战中也损失了数十人,原本就不到八百人的军队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
林凡让华雄回到颍川后从西凉铁骑中调出一批精锐,勤加训练,来补充飞熊军。
华雄马上应承下来,实际上看到飞熊军的数量减少,他也十分肉疼。
过去董卓从三十万西凉军中挑选出三千精锐组建飞熊。
即使这三十万军兵中不光是西凉铁骑,还有作为辅兵的羌骑兵和一些步兵,但整体素质也远远强于如今的颍川,此时郡中十万多的屯田兵大多数都是从黄巾军那收揽来的杂兵,有相当的一部分连系统化的训练都没接受过。
根据这种苛刻比例来看,即便从现有的一万西凉铁骑中筛选,能成为飞熊军的多半也不会超过百人。
要是到其他军队和辅兵中筛选,可能几率就要降到千分之一,至于屯田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许褚眺目望去,迎面驰来一匹快马,“是我们的斥候。”
林凡点点头示意放对方进来,对面的斥候才没受到阻拦,他一路奔驰而至,将一封书信交到林凡手中。
这是满宠寄来的信,上面说的是蔡邕被王允下令抓进大牢的事。
蔡邕被抓入大牢后,有不少官员上书想免去他的罪行,尽管王允没有答应,可一时之间蔡邕也没有生命危险,林凡这才放下心来。
他让传令兵返回阳城时,告知满宠利用安插在长安的人设法进行营救。
然后还下马亲自给蔡琰写了封信,差人送往长安,并安排身在郏县的高平带着几名好手,前往长安保护。
一直趴在马背上的李儒忽然直起身来,让人帮他翻身下马。
他已经吐了一路,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要不是前来青州的路上林凡并没催促军队疾行,估计李儒早就被落在路上。
通过这次他已经暗下决定,要想再让他长途跋涉没有马车绝对不行,尽管类似千里奔袭这种事十分刺激,可他也不想因此把老命搭上。
“文儒,你怎么起来了?”林凡问道。
“看来你还是挺关心蔡老头的,是不是看中了人家的闺女?”即便身体不适他也不忘了调侃林凡几句。
林凡没理会对方的调侃,而是反问道:“先生可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