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就这么走了,管亥又觉得无处可去。
来之前他特意差人打听过,陶谦和公孙瓒那不接收黄巾军,而曹操因为之前接收的太多,此时根本没有余力,要是跑去加入黑山军虽然名义上成了官军,可说到底还是不干不净,而且黑山军这些年也被打的东奔西跑,自身都难保。
荆州的袁术和刘表距离青州都太远了,管亥没有办法带着数万人跋涉千里,而且到时人家要是不接收,没有粮草物资,他们只能面临解散,成为无依无靠的流民。
现下要想投诚只能去冀州投奔袁绍,或是到颍川投奔林凡。
之前袁绍正和公孙瓒鏖战,去了容易成为两军交战的炮灰,而颍川林凡接收了十几万青州、汝南黄巾军的事早就传到了管亥耳中。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前往投奔林凡比较靠谱,便打算再等上两日,如果孔融还不接纳这些黄巾军,就启程前往颍川。
一想起孔融,管亥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拿起大碗喝了口水酒,怒气冲冲的骂道:“呸!什么他妈的孔北海,嘴比街上的婆娘还碎!”
“大、大帅!”一名传令兵匆匆忙忙的跑来,“有人在营外叫阵!”
“叫阵?”管亥猛地站起身来,“带了多少兵马?”
“几百人。”
“几百?”管亥的神色顿时轻松了下来,栽栽歪歪的坐回椅上,“几百人顶个屁用,把他们赶走,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他····他们说要见您!”传令兵似乎有些害怕。
“要见我?”管亥怒道:“他们算是什么东西,老子是青州军渠帅,要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见,还要你们何用?”
“我们和他说了渠帅不在,可那些人里面有个大家伙,一拳一个,打翻了我们几十个人。”
“裴元绍呢?”
“也被一拳打晕了。”
“一群废物!”
裴元绍好歹也是浩然境九重的实力,被人一拳就打晕了,证明对方一定是气动境的高手,管亥这才怒气冲冲的站起身,一把抄起大刀走了出去。
刚走出军帐他就看到营寨门前,正站着一大群畏畏缩缩的黄巾兵和一个巨汉对峙,地上七扭八歪的倒着一个个兵士,一根头发都没有的裴元绍此时也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这还是因为林凡令许褚控制力道,要不是如此,现在地上的早就是一堆尸体了。
林凡这些年和黄巾军打过太多次交到,他明白如今这些人和最初时的张角等人不同,那时的黄巾起义势头正猛,黄巾军首领真的打心眼里想颠覆汉朝。
可如今的黄巾军食不果腹、朝不保夕,早已被磨平棱角,能活下去已是不易,早就没了当初的想法。
这种状况下,林凡认为只需找到他们的渠帅,谈得拢就让他投降,要是没得谈就把他干掉,剩下的黄巾军就会变成一盘散沙,根本没有什么战力可言。
因此,他也没去花心思搞什么偷袭、绑架,而是带着麾下将士直接前来大营前叫阵。
“都给老子退后!”管亥大步走上前去,怒瞪着许褚,“哪里来的莽汉,敢闯我军大营?”
作为一名武将,他的目光本能的被人高马大的许褚吸引,而且看对方的攻击力大无穷,实乃一名猛将,管亥的心中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你就是管亥?”许褚瓮声瓮气的说道。
早在进入大营前,林凡早已告诉他这里首领的名字。
“正是本帅!”管亥微微一愣。
他发觉对方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马上又换上了一副傲然的神情。
许褚打量了一番,这管亥身高八尺有余,身宽体阔也是一名壮汉。
不过在在别人眼里,管亥站在许褚面前矮了一头不止,比较起来就像是个孩子。
许褚淡淡的说道:“投降吧,你打不过我。”
“口气不小。”管亥冷笑道:“既然你个傻大个这么不知死活,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说罢他便挥起大刀冲上前去。
管亥如今身在气动境二重,即便在青州黄巾军鼎盛时期也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且他还有一招杀手锏。
他将当年大贤良师张角的秘术改良,创造了一种既能在短时间内实力暴增,又不会导致身亡的秘术。
尽管这种秘术在施展后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聚集内气,但在遇到强敌时,绝对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管亥的大刀尚未劈出,就感觉迎面吹来一阵罡风。
他瞳孔一缩,看见一个巨锤般大小的拳头竟然正面轰了过来。
咚!
一声闷响,管亥整个人倒飞而出,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大刀也坠落在地。
妈的!
这一刀明明已经砍上去了,怎么被一拳砸飞了?
管亥眼冒金星的躺在地上,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把自己打飞的。
“投降吧。”许褚继续劝道。
实际上劝降的事是林凡教他的,不然许褚可懒得跟管亥废话,他觉得沙包大的拳头几下就能解决的问题,比起劝降这种事要省上不少口舌功夫。
“再来!”管亥手掌猛击地面直接弹射而起,那把大刀又重新落回手中。
他一跃而起,手中大刀斜劈而下。
这一击管亥已经催动内气,大刀的刀锋上裹挟着罡气,比起之前声势大了一倍不止。
可许褚依旧是甩开了胳膊,一拳轰出。
咚!
又是一声闷响,管亥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他气急败坏的嚷道:“你耍诈,使妖法!”
许褚骂道:“你许爷爷不会妖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输,别躺在那耍泼。”
在这么多手下面前被接连两次击倒,管亥觉得太没面子了,他咬牙心一横,再次翻身而起,“老子和你拼了!”
管亥的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双眸中闪过一丝妖异的光芒,一股黑气从眉间涌出,顿时就将其整个身体覆盖。
片刻之间,管亥双眼血红,浑身肌肉暴起,紫黑色的血管宛若一条条铁链般附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