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良文可是天昭宗的人,他们平素最看不起我们青羽宗了。”聂娇娇撇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唐叙微微皱眉,“不论平日里有什么过节,现下我们跟天昭宗处境相同,救他就是救我们自己。”
聂娇娇被唐叙这么一说,小声辩驳道,“我又没说不救。”
众人意见一致,计良文肯定要救。
“也不知道这信是谁送来的。”晁玉书拿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
倒是唐叙直接把信封接了过去,
几日后便是八月祭的时机,据说八月祭乃是皇帝祭天的大日子,这一日国师要在祭坛处做法,为国家祈求风调雨顺。
说来也是可笑,风调雨顺乃是遵循天道,根本不会因为一个凡人的祈求有任何改变,皇帝竟然也信。
“当务之急,先要摸清楚祭坛的周围的环境,我们才好动手。”韦纶道。
众人均赞同韦纶的意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要对付年飞安,肯定要充分掌握信息才行。
收集信息的艰巨任务被交给了能力最强的唐叙,至于其他工作则是由祁辉负责。
两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八月祭是一国之盛事,周围必定严格把守,不过这点力量在苏觅等人看来完全可以无视,关键是年飞安会布下什么样的防护阵。
计良文虽然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实力大损,但他毕竟是天昭宗的骄傲,绝对不能轻看,万一他还有什么大招没有使出来,年飞安肯定会受影响。
唐叙的工作效率高的惊人,傍晚回来时,除了带回祭坛周边的详细地形图,还带回了重要的信息。
据说老百姓所说,祭祀当日,年飞安将在祭坛呼风唤雨,祈求大越风调雨顺。
听完这些,晁玉书颇为不屑,“呼风唤雨岂是那么简单,他一个魔修本就逆天而行,还想让天道呼应他的请求,怎么可能。”
对此唐叙确有不同看法,“所以他需要计良文,利用灵气引来天地异变。”
要说呼风唤雨,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没有能力做到。
苏觅自问也没有办法,可见计良文的修为已在金丹之上。
“我猜测,祭祀当日,计良文肯定会被带到祭坛附近,他不可能出现在人前,年飞安肯定要想办法隐藏他的身份。”唐叙分析道。
“那我们怎么办?”晁玉书问道,他们现在对年飞安的手段一无所知,想要提前防备都无处下手。
唐叙沉思,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讨论的会议遗憾散场,回到屋内,苏觅立刻叫出系统,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剧情卡中得到什么线索,但很可惜,剧情卡本就稀有,难得得到的卡牌里,根本没有相关内容。
看着手边的一堆道具卡,苏觅的心情又渐渐平静下来,就算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也有自信解决一切问题。
就在她愣神之际,她的窗子忽然动了动。
苏觅起身看向床边,赤练马正在窗口,一双琉璃珠一般的眼眸盯着苏觅,带着几分祈求。
苏觅从窗户跳出,摸了摸赤练马的鬃毛,它似乎十分享受。
“你认出我了是不是?”苏觅笑道,别人或许没有感觉,但赤练马在认人方面比常人更加敏锐,一眼就看出了晚上帮它传递消息的人就是苏觅。
苏觅灿然一笑,化身成为一只蝴蝶,跟赤练马在院中嬉闹起来,甚至跑到了后花园。
一匹马,一只蝶,在月色下玩耍。
这一幕被躲在凉亭顶上的唐叙尽收眼底,他倒不至于怀疑到苏觅头上,只是觉得赤练马的喜好实在奇特,竟然喜欢跟蝴蝶一起玩。
……
八月祭当天,棠京内各家各户几户都集中在祭坛附近,整个棠京城的人似乎都聚集在了一起,大街小巷挤满了人。
要不是官差早早清出一条道路,皇帝和国师的马车恐怕都要进不来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阻止苏觅等人,他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隐去自己的身形,然后在祭坛附近的树上寻找落点。
隐身术能够维持的时间有限,所以苏觅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苏觅所在的位置是祭坛的正西方,刚好朝着大街,最能看清仪仗队伍。
皇帝走在最前面,一群人簇拥着,地位非凡。
年飞安则是紧随其后,他并没有坐马车, 而是坐在轿子上,四面的纱帘根本遮不住他的容貌。
京中的年轻女子见到年飞安飘扬的衣角,瞬间犯起了花痴,“天下怎么会有国师大人这么帅的男子。”
平心而论,年飞安的容貌确实是一等一的,也不怪那些女人花痴。
苏觅盯了半天,耳边忽然想起韦纶的声音,“看到计良文了吗?”
这是他们行动前韦纶给众人的传音符。
“年飞安带的人太多,而且全部都是黑色道袍,白纱蒙面,看不出来。”苏觅道。
她倒是很想利用神识探查,可神识一出,必然会被年飞安察觉,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祭祀的仪式很长,估摸要半个时辰后年飞安才会上台,大家务必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唐叙提醒道。
为了确保关键时刻能够离开,众人躲在树上之时都没有使用隐身术,好在祭坛边的大树长了不知几百年,树冠茂密,躲个人几乎看不出来。
祭坛下,年飞安在早早预留好的位置站定,眸光不经意地扫过祭坛边上的几棵大树,几不可察地勾起嘴角,这些修士帕是不是脑子坏了,以为树叶挡着他便看不见了吗。
躲在树上的苏觅,看着冗长的仪式,一脸困意。
想了想,苏觅从卡牌库里抽出一张,随手扔了出去。
转瞬,卡牌便化为一阵怡人的清风,在盛夏天气里给所有人带来一丝凉意。
然而在苏觅的眼睛里,所有被风拂过的人身上都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从白到黑,白色代表全无灵力,而黑色则代表已是大罗真仙。
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中,几抹灰色的身影尤为醒目。
年飞安是灰色,苏觅可以预想的到,可正在祭祀的皇帝为何也是灰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