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阿哥找小太监帮忙带来的这句话,陶沝兴奋激动地躺在床上一整晚没睡好。
真没想到,那本春宫在辗转了一圈之后,终于又要重新回到她手上来了么?!
hoho——她早就知道,是她的总会是她的,怎么逃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也正因为这一点,陶沝很是难得地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早早地起了床,之后就一直坐在房里盼着时间赶快走到她和十阿哥两人约好的那个钟点。再接着,她又用与昨天同样的方式坐轿出门,于中途停下找个理由将抬轿的两名小太监遣回,最后才单脚跳着一蹦一蹦地跑去了御花园。
十阿哥今次又比她早到一步。此刻正坐在亭子里的石桌旁悠哉悠哉地喝茶,旁边还站着昨晚帮他来传话的那名小太监。见陶沝这会子蹦跶着跑来,十阿哥又被逗得“扑哧”一笑,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了桌面上。
陶沝定睛一看,双眼顿时发光发亮,正是那本令她念念不忘、梦寐以求的春宫呢!
“没错!就是这本东西——”陶沝异常兴奋地冲上前去,一把将那本春宫紧紧地抱在了手里,正流着口水要翻页,忽然想起十阿哥还在一旁,又赶紧合上,随后一个箭步跳到十阿哥面前,用力握住了对方的双手,并漾起那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十阿哥,实在是太、感、激、你、了——”
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十阿哥当场被陶沝的这一夸张举动给弄得哭笑不得:“咳——九,九嫂你不必如此……”
“不不不——”还不等某人把话说完,陶沝已经抢先一步将还握着某人两只手的双手举到了胸前,激动地打断对方道:“十阿哥,您的大恩大德,董鄂一定会一辈子铭记于心!从此对你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呃,不,不用……那样……”十阿哥被陶沝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逼人气势给吓得连连后退,“……九嫂只要能继续答应给十弟我做鱼就好……”
“没问题!”陶沝回答得极为爽快。“再给你做十次都没问题!”
“九嫂此话当真?!”十阿哥被陶沝此番难得的爽快态度给再度吓到,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
陶沝继续豪爽地拍着胸脯发话:“自然是真的,董鄂一向都说话算话!”
“那敢情好!”见状,十阿哥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易令人察觉的精光,随即便笑得一脸动容。“不过,十弟我还是比较相信立据为证的。”
“没问题!没问题!”陶沝又是忙不迭地一阵点头。基本上只要肯把这本东西还给她,这会子让她做什么都行!
见陶沝痛快出声答应,十阿哥自然也不打算放过这个难得的大好机会,赶紧趁热打铁地冲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道:“全安,听到了没有,赶快去帮爷拿笔墨来!”
“嗻!”小太监全安应声应得飞快,而后转过身,撒腿就跑。
鉴于十阿哥的一番连催带促,小太监全安几乎是用飞的速度拿来了签订契约所需要的笔墨纸砚。十阿哥将雪白的宣纸平铺在了刚才的石桌上,小太监全安则站在一旁帮着研墨,而陶沝呢,这会儿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们两人身上,她正双手捧着那本春宫图笑得格外开怀。
嘿嘿,这本春宫,终于可以归她了……
一切准备就绪。
十阿哥便立刻挥了挥手,让刚才那名负责研墨的、唤作全安的小太监起身远远避到亭外,而他这边则一面跟陶沝在口中商讨,一面动手开写新的契约条例,却不想,才写了还不到一行的字,他手中的那支毫笔便陡然停住了——
咦?这家伙怎么了?
因为之前正处于失而复得的极度兴奋中,陶沝过了好久才终于发现十阿哥手中的那支笔已半天没有动静。她诧异地抬眼去看他,却赫然发现对方此刻正神情极度诡异地定定望着前方——
陶沝狐疑地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跟着下一秒,她刚才还拿在手里的那本春宫图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袭香色的缎袍,正翩翩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衣袂翻飞,唯美得就像一只正在起舞的蝴蝶……
居然……
是他?!
太子?!
见鬼!这个混蛋怎么会来?!而且,还刚好是挑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说,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准备来拿回她手里的这本春宫?呜呜,不要啊!她还想好好地、仔细地翻看一遍的说……
正当陶沝在心中惴惴不安之际,某位华丽丽的皇太子殿下已经风姿绰然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太监尚善。他踱进亭中,在石桌前大约半米处站定,眼神幽幽地扫了一眼此刻正呆立在石桌另一边的十阿哥和陶沝,又淡淡地瞟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纸墨,微微勾起嘴角打趣道:“呵——十弟是从何时开始喜欢练字的?”
这句嘲弄味十足的话语听在陶沝和十阿哥此刻的耳朵里,显然并没有表面意思那么简单。然而,即使如此,当朝太子的话也不能不回答。陶沝十分庆幸某人这句话并不是冲自己问的,当下赶紧逃避似地低下头,一声不吭。
而站在一旁的十阿哥显然不能有样学样,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道:“太,太子说笑了,臣弟……呃,臣弟只是见今日天气尚好,此处的风景又是如此秀丽,所以,所以……臣弟才想着偶尔也应该趁着春光大好的时候,努力练字……”
“噗——”
十阿哥的一番解释还没说完,陶沝这边已经忍不住喷笑出了声。这家伙,昨天还说他头脑灵活呢!现在又怎么会突然编出这种烂得不能再烂的烂理由呢,傻子都不会相信得好不好!
陶沝这一不合时宜的喷笑声显然让某人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就见某人微微一笑,目光却是凉嗖嗖地扫过陶沝的脸庞:“呵,刚才没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原来是九弟妹也在这里啊?”顿一下,又继续浅笑道:“怎么?九弟妹难道也是要趁着这大好春光努力练字么?”
“噗——”这一回,轮到十阿哥在一旁喷笑。
不小心对上某人此刻投射过来的灼热眼神,陶沝心里不由自主地“喀噔”了一下。呜呜,这该死的混蛋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几乎可以烧死的人眼神来看着她啊?她又没有做错事……还有,他此刻用的这个“九弟妹”的称呼,听起来真是恶心死了,而且还让人极度不舒服……
努力压抑住内心的强烈不满,陶沝深吸一口气,福□去朝某人行礼:“董鄂……恭请太子爷金安!呃……因为董鄂今日在房里闲来无事,所以就想着来园子里逛逛,没想到正好遇见十阿哥在这里练字,所以,所以就走过来看看……”
“噢?是吗?那倒真是巧啊!”听陶沝这样一说,某人顿时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笑得陶沝真想立刻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不过,我之前怎么听人说,九弟妹的腿脚扭伤了,这几日正不易走动啊……”
“呃,这个么……”某人这话一出,陶沝本能地低下头去查看自己受伤的右脚,但只一下,跟着视线又迅速转移到了落在她脚边的那本春宫图上。一瞬间,陶沝脸上没来由地一热,心中也跟着狠狠一凛——
该死的!她怎么把这本东西给忘了!
小心翼翼地避开某人此刻探究的眼神,陶沝一脚踩在了脚边的那本春宫图上。原本还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却可惜,这一幕还是被某人结结实实地看在了眼里——
“咦?九弟妹脚下踩着的是什么书……怎么掉在地上了?”
“呃……”见小动作已然被某人拆穿,陶沝心中不免大惊,继而便一面在脑海里拼命想理由,一面赶紧把另一只脚也踩在了那本春宫图上。“回,回太子爷的话,其实没什么啦!只不过是一本普通的字帖而已……呵呵呵……”
“噢,是哪位名家写的字帖?可否拿来给本太子一看?”无视于陶沝此刻的睁眼说瞎话,某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姿态优雅地在石凳上落座,脸上依旧扬着那抹看似和善的笑容。只是那满脸的笑容里面,讥讽的意味明显居多数。
“这,这好像不太好吧……”说这句话的人是十阿哥。闻言,陶沝噔时无比感激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某人却抢在她前面先一步开口叫了跟在自己身边随从小太监的名字,且架势完全不容人拒绝:
“尚善!”
“嗻!”听到自家主子的这一声下令,小太监尚善立刻会意,跟着上前一步,直直地站到了陶沝的面前。随后,他福身低头,双目死死地盯着陶沝踩在脚下的那本书,直盯得陶沝的两只脚一直抖个不停。“九福晋,烦请高抬贵脚,给奴才行个方便!”
呜呜,行个方便才怪!她这会儿要是抬脚,那就绝对死定了……
陶沝咬着牙不吭声,两只脚也死死地踩着那本春宫图一动不动。哼哼,她就是不放,有本事就对她来硬的啊!
陶沝这样想着,心里也笃定了对方断不敢对她动粗,却不曾料,那位仍坐在石桌旁摆出一副神态自若表情的皇太子此番却已是抱了“破釜沉舟、壮士断腕”的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尚善!”他冷冷地瞟了此刻正站在原地强装镇定的陶沝一眼,又重重地喊出了小太监尚善的名字。“请九福晋把脚移开!”
呜呜……这混蛋还嫌她这次死得不够快啊?
陶沝当即欲哭无泪。而从刚才起就一直福在她跟前的小太监尚善,也在这会儿收到自家主子再次给出的指令后,决定以身犯险——
“九福晋,得罪了!”尚善说着,便立刻倾身上前,伸手就要去抢那本被陶沝踩在脚底的春宫图。然而,当他下一秒近距离看清楚那本春宫图的封面时,却又是当场蓦地一愣,随即打算抢书的那只手也本能地停在了半空中,而就在这时,刚才还一直待在旁边无所动作的十阿哥则立刻趁着这一空档,将还处于发愣中的陶沝一把推开,而后麻利地飞起一脚,将掉在地上的那本春宫图以一道极漂亮的45°角抛物线的弧度踢入了亭边的那方水池里——
就听“嗵”的一声响,那本春宫图应声落水,飞起无数晶莹水花。
见此情景,陶沝当场呆住了,小太监尚善也跟着呆住了。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齐转过头去,或佩服或惊诧地看向这会子敢当着某人的面作出这一连串大胆举动的十阿哥。而原本坐在一旁的太子此刻也“嚯”地一下站起身,挑眉冷声问道:“十弟这是何意?”
“……”没有任何回音。陶沝估摸着,此刻或许连十阿哥他自己都没能想到完美的解释答案。
见十阿哥不答话,某人又把问话的重心转向了自己身边的奴才:“尚善,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那本东西……可真的是字帖么?”
“这……”小太监尚善犹犹豫豫地偷偷瞄了身旁的陶沝一眼,似是欲言又止。
陶沝赶紧不留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会儿哪还敢让这家伙开口回话啊!当下只得咬咬牙,抢着回答道:“呃,回太子爷的话,那本东西其实不是字帖,而是……”
“是什么?”那双犹如琥珀般丹眸的眸光正逐渐加深。
陶沝这句“是”字后面的音一直在无限期拖延,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反倒是十阿哥这会儿的脑神经系统急中生智,豁然开窍——
“回太子的话,其实臣弟刚才踢下去的那本并不是什么名家字帖,而是臣弟我自己之前练字写的字帖……”
你说谎!
此语一出,陶沝和小太监尚善又是不约而同地同时转过头去,丢给十阿哥一个一模一样的眼神。
“哦,是这样么?”某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显然是不太相信十阿哥此刻的这番解释的,只是,他却也并没有当场点破。
“是!”即使明知道对方晓得自己现在是在说谎,但十阿哥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承认。“臣弟想着,那东西定是入不得太子的眼的,所以才一时头脑发热……”说着,他还深怕对方不信,又赶紧把陶沝也一并拉下水:“说来惭愧,刚才那本东西不小心被九嫂看到时,臣弟就被她狠狠嘲笑了一番呢……”
“是吗?”听他这样一说,某人忍不住挑眉,原本停留在十阿哥身上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了陶沝身上,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星儿的笑意。“那想必,九弟妹的字一定写得很好吧?”
这个该死的混蛋……
陶沝不禁狠狠咬牙。可恶,他竟然这样变着法儿地嘲笑她?!她写的字他之前又不是没看过,如果那样子也能叫写得好的话,那十阿哥就是不折不扣的王羲之了……
“……”旁边的小太监尚善从刚才起就沉默着没再开口说话,只目光探究地一直看着陶沝,似是若有所思。陶沝有意无意地别过头,权作没看到。
十阿哥这边正待继续开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在这时候从不远处跑来。陶沝眼尖地瞧见,那人正是与尚善一起跟在这位太子殿□边的小太监贾应选。此时此刻,他正一边跑一边喊:“太子爷,索大人来了,有急事找您呢!”
听到贾应选这一声叫嚷,陶沝和十阿哥终于在心里齐齐地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原本凝重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放松下来。某人冷笑着瞟了他们两人一眼,语气却是依旧淡淡的,但其中的嘲讽意味却是比刚才有增无减:“既如此,那么十弟和九弟妹就在此继续练字吧,本太子先告辞了,不打扰两位的雅兴……”
说完,他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起脚离开。两名随从小太监则寸步不离地紧跟其后。只留下陶沝和十阿哥两人站在其背后不停地大眼瞪小眼——
呜呜,这个混蛋……他果然就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当太子一干人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时,陶沝立刻拔足狂奔到水池边,双手抓着石栏踮起脚,伸长脖子,想看看那本被某人踢入水池中的春宫图是否还有挽救回来的希望,结果,却不期然地发现那本春宫图此刻正漂浮在水池中呈现出完美的舒展状,其中那写有两个大大的春宫红字的封面显得很是惹眼异常……
陶沝大脑当即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跳下去捞。
只可惜,事与愿违,她才想爬上石栏便已被身后的某人快一步扯住了衣袖——
“九嫂,你这是要做什么?”十阿哥一脸惊诧地阻止了陶沝下一步的动作。“难不成,你还想……”
“呜呜,我的书——”陶沝一面用力撇开十阿哥此刻的阻挠,一面干哭着,在心底追悔莫及。呜呜,她居然再度杯具地重蹈覆辙,居然……还是没能在得到这东西之后来得及看一眼,就又一次失去了……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应该顾及什么该死的脸面,而是当着十阿哥的面,先全部翻一遍再说……呜呜,她好后悔啊……
“不是十弟我要拦九嫂你,而是就算现在把那东西捞上来,里面的内容恐怕也是看不了吧?”十阿哥显然对陶沝这会子表现出的过激态度有些嗤之以鼻:“而且,那只不过是一本普通的春宫图而已,九嫂至于反应这么夸张么?!”顿一下,又不冷不热地再补充一句:“大不了,十弟我再赔你一本就是了……”
去他令堂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还把话讲得那么轻松,即使他赔了一本又如何,那怎么能算一样呢……
“你还说——”基于十阿哥这样一番抢白,陶沝心头顿时无名火起。她回转身,开始张牙舞爪、手脚并用地对着某位皇十阿哥拳打脚踢:“都是你,都是你,你干嘛无缘无故地把它踢下去?!”
“不然呢?”十阿哥一开始还竭力躲闪着陶沝这会子突然爆发出的、近似失控的攻击,但到了后来,他的忍耐限度似乎也被逼到了尽头。就见他大力地一把反捉住了陶沝的双手,冷声反问:“九嫂以为,如果刚才真被太子看到,那我们两个还要不要活了?!”
此语一出,陶沝当场被刺激得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十阿哥说的没错,如果刚才真被某人看到那本春宫,那她和十阿哥两人便是无论怎样也解释不清了,对方很有可能就此认定他们两个是在私相授受、霍乱伦理。倘若再进一步将此事告知那位康熙皇帝,那么,不但能借此狠狠地打击八爷党一派,还能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样想想,十阿哥刚才的那一举动做得果然很对,只是……
陶沝一脸悲拗地望着这会儿还浮在水池里的那本春宫图,心里越想越不甘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这本东西就真的那么跟她无缘么?可怜她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把它从某人的书房里偷出来,结果却……
越想越觉伤心,陶沝垂下头,转身开始沉默着往回走。呜呜,她现在最迫切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顺便再好好祭奠一下这本跟她无缘的春宫……
只不过,一旁的十阿哥哪里肯容她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当下赶紧上前再次阻拦道:“九嫂,你这是要去哪里?那份契约你还没签呢……”
“签什么签?!”陶沝本能地抬起头反问,语气要多坚决有多坚决。虽然她的内心早已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了,但脑子里还是时刻谨记着绝对不能被人随便占了便宜。“既然那本东西都没了,那我现在还理你做什么……呜呜,走开,别挡道……”
闻言,十阿哥先是一怔,继而咧嘴苦笑:“九嫂怎么这么现实?”
呜呜,做人本来就是要现实一点的好不好……
陶沝在心里接上话,但嘴上却是连半个字也没说,只重新低下头,打算绕过某人继续往前走。
“喂!等一下——”擦过十阿哥身旁的那一霎那,对方眼明手快地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陶沝再度被拦,身体下意识地产生了抗拒,连带刚才一直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也一并飙了出来:“放手啦!既然那本东西都已经没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俩人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和瓜葛了……呜呜,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是吗?”陶沝的话还没说完,十阿哥就已经笑着抢过了她的话茬,道:“那……如果我说,我知道哪里有一本一模一样的,那你……”
虾米?!
“等等!”一听这话,陶沝立马停止了先前的哭泣和挣扎,当即再次抬起头,把脸近距离地凑到了某人的面前,那润湿的眼角明显还挂着几颗大大的晶莹泪珠。“你是说真的?!你那里……真的有一本一模一样的?!”
“真的真的,绝对不骗你。”十阿哥回答得甚是笃定。
“真……的……吗?”见此情景,陶沝心中尽管还是藏有些许小小怀疑,但另一方面,她却也更愿意相信十阿哥这一回说的是真话。谁让,她真的很想看一眼那本春宫呢!
于是乎,陶沝努力维持着此刻仰头的角度,眼睛则一眨不眨地望着此刻近在唇齿间的那位皇十阿哥的脸,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用力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痕。“骗人的可是小狗哦……不,是小猪……不,是禽兽,猪狗不如的禽兽……”
“呃,九嫂你还真是……”眼见陶沝这会儿给出的欲加给自己的一系列评价,十阿哥当即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一对上陶沝此刻流露出的那一脸半是怀疑半是期盼的表情,满腔的话语最终却化为了一声长叹:“唉——真不骗你,那里面的内容十弟我早已翻过不下数遍,是我以前就有看过的,所以,我保证能给你把那本一模一样的找来,这样总行了吧?”
是、吗?
相对于十阿哥给出的这番承诺,陶沝还是无声地给出了一脸的不相信。就冲这家伙传说中的那倒霉记忆力,貌似连背《论语》都不利索,而这次,当真能把里面所有的招式都记全了?!
鉴于被陶沝露出的那副极度不信任的模样刺激到,十阿哥只得艰难地选择再次让步:“要不然,九嫂你来定契约,我签字……这总行了吧?”停了停,又当着陶沝的面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倘若我爱新觉罗.胤礻我日后出尔反尔,忘了兑现此誓,就罚我挨天打雷劈!”
“好!”陶沝等的就是这最后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终于太子出场了……(*^__^*) 嘻嘻……虽然短了点,某唐正努力更~
留言某唐一直都有看,会慢慢回的~发现某筒子猜的接下去的情节发展还是满对的~(*^__^*) 嘻嘻……赞一个哦~
6.30
呼呼,这章写得有些赶~
晚点再来查错字,现在好困,先睡会儿……筒子们慢慢看吧~有意见就留言吧~某唐会慢慢看的~(*^__^*) 嘻嘻……谢谢支持~
6.30
汗,时间设定错了,这章应该昨天发的,昨天没时间上网,就设置了自动发,结果……
这章内容有点少,主要是为了把这一大章内容结束掉~呼呼,会继续努力更~
筒子们稍安勿躁哈……至于接下来的情节发展,(*^__^*) 嘻嘻……相信某唐,定会让各位意外和满意的!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