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暗恨的瞥了陌上花一眼,咬牙忍下来,“王妃训诫的是。”
陌上花轻点下颌,转眸看向身侧低着头,心中暗恨的平姬,故意问她,“平姬,你可听明白了?”
平姬面『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脸上怨恨都来不及遮掩,忙将头埋低,“是。”
顿了顿,她站起身来,“婢妾吃好了,多谢王妃款待。”
“如此,我便不送了。”陌上花应了一声,视线扫到一旁的云姬身上,云姬面『色』一僵,忙识趣的起身告退。
两人临走之际,还不忘坏心的提醒了抄写家规一事,欣赏了一番两人再次青白不已的面『色』,这才放她们离去。
待到两人离去,陌上花才放松般身后的椅背靠了靠,眸底才轻扯出几分淡『潮』。
这些个深宅女人的手段,还真是无趣,只会动动嘴皮子,没丝毫的挑战『性』。
……
阎北城负手立在湖边,眸光已不似先前的几分澄澈,覆上一层莫测的深幽之『色』,如深泉般,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亦看不懂他眸中神『色』。
而原本应如方才那般,依偎进他怀中的南鹤,此时正尊卑分明的站在他身后几步的位置,周身温婉纯良的气质浑然不在,反而笼上几分清冷高傲。
只是那矜骜的眸光却是看向他的,眸中隐隐闪着几分别的神采。
阎北城眸中映出几分湖面的波澜之『色』,心中却是平静无比,淡声道:“为何提前进府?”
原定计划中,她本应是下月在进府的,如今提前了不说,竟是先斩后奏了。
换做平时倒也罢了,如今……
南鹤眸光微闪了一下,不过瞬时,便被她压了下来,“这都是若愚先生安排的,属下不过听命行事而已。”
若愚……
阎北城剑眉微蹙,心中虽有微词,终究是未曾说些什么,四周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阎北城面对南鹤之时,一向如此。
南鹤早已习惯,便自发的扯了话题,“若愚先生那边传来了消息,西部守边将领王武成已经被降服了,请你示下。”
阎北城丝毫不感意外,弧度优美的下颚轻点一下,嗓音低沉平静,“速速传了消息过去,让王武成近来维持原本的状态就可,不可轻举妄动,『露』了马脚,其余的,交给若愚先生处置便可。”
“是。”南鹤低眸应了一声,眸中流转而过几分担忧之『色』,“主上这几日太过辛苦,昨日又回来的如此晚,近日可要好好休息。莫要伤了身子。”
顿了顿,她从袖中拿出一个『药』囊,朝他递了过去,“这『药』囊是我找人特制的,有安神的作用,主上收下吧。”
阎北城回眸扫了一眼那『药』囊,见绣工精致细腻,南鹤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剑眉轻蹙了一下,复又收回来目光,“我暂时用不上,你且自己留着吧。”
说完,也不等南鹤回应,便转了身,敛去周身气势,恢复了纨绔模样,大步离去。
“还真是无情呐——”
南鹤垂眸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药』囊,低声呢喃着,轻傲的眼眸之中,划过几分不甚明显的黯淡之『色』。
……
陌上花懒散的靠在软榻之上,抬手『揉』了『揉』并不疼痛的额角,道:“我身子有些不适,秦林,你去请了柳御医来吧。”
秦林说不出话,便忙点头如捣蒜,退了下去。
秦雅这一月来,经陌上花特意唇语的训练,已然能看懂不少,见状不禁担忧的凑了过来,“王妃,可是伤口出了什么问题?”
“伤口现在痊愈的很好,没什么大碍,我请柳御医来,另有其事,你不必忧心,且去准备茶水过来。”陌上花仍是一面打着手语,一面特意放慢了语速,好让秦雅能看清她的口型。
秦雅这才放了心,脆生生应下,就忙下去了。
不过一盏茶嗯时间,秦林便又回来了,身后跟着柳正柳御医。
陌上花本以为,如此……正经的名字,又是御医,应当已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了,却在没想到,跟在秦林身后之人,竟是个年轻公子。
他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更衬得他面冠如玉,气质超然。
陌上花略略惊讶一番,旋即想到自己也同为年轻医者,倒也不觉有他,淡笑着站起身,“想必这就是柳御医了吧。”
柳正规规矩矩的俯身行了个礼,嗓音一如人般清雅温润,“柳正不才,见过王妃。”
陌上花莹白素手轻抬了下,抬手轻『揉』额角,“柳御医轻起,我今日召你来,也无大事,就是身子不太爽利,劳烦你看看。”
“这本也是我分内之事。”柳正低声回道,走至陌上花身侧,尚未把脉,单单是在她的面颊上扫了一眼,心中便已有了分寸。
只是他眉头却是轻皱了起来,似有几分不解:“看王妃的面『色』,似是有些气血亏损之像,可王妃终是待在王府之中,怎会……”
犹豫了一会,他终是问了出来,“王妃这几日可是受了伤?”
“怎会受伤。”陌上花心中一惊,没想到柳正的医术竟也有此造诣,忙信口诌了个理由,“不过是这几日小月子,偏生我又嘴馋,吃了生冷之物,这才亏损了些。”
柳正略一思虑,确实有过此病例,便也没有深想下去,“如此,那微臣便先为王妃把脉吧。”
说话间,已然将身上背的『药』箱取了下来,将腕枕拿了出来,放在陌上花面前的梨木小几之上,比了个请的手势。
人的脉象,与身体个个部位都是有所关联的,这柳正医术单看面『色』,便能探出一二,若是让他把脉,难保不会被看出她受伤之事,是以,决不能让他把脉。
思虑间,陌上花纤细莹白的皓腕不禁细微的朝回缩了缩,“不必了。”
似看出柳正接下来想问什么,她又低声解释,“不瞒柳御医,我自己也通晓一些医术,对我自己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我今日叫你来,其实也不全是身子的原因。”
“那是?”柳正满面的疑『惑』之『色』,不禁出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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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度也是恭敬有礼,看不出半点轻浮,恃宠而骄之『色』。 确实是个妙人,一个七窍玲珑的妙人。 陌上花不动声『色』悄悄打量一遍南鹤,眸『色』微深了几许,顿了数秒,方才笑了起来。 “南姬严重了,你刚刚入府几日而已,如今拜见也是不晚的,快些起来吧,若不然,王爷怕是要心疼了。” 言语间,带着王妃应有的端庄优雅。 她却不知,他面上神情也是被阎北城不知不觉的收入眸底,只是, 他面上丝毫不显,视线重新落在了南鹤身上,“来本王这里坐,来人,再去添双碗筷。” “谢王爷。”南鹤软声福身,旋即落落大方的走了过来,在阎北城身侧坐下,这才道:“我来的这样匆忙,可有打扰到王爷?” “怎会。”阎北城对南鹤的态度,赫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满心满眼的只剩宠溺,“倒是你,手这样凉,可是路上染了寒气?” 说话间,已然将南鹤柔嫩细软的纤手握在了掌心,用自己温热的大掌,去暖着南鹤微凉的手。 南鹤.....
后章提要:...中在瞬间便想象出数个可能,纤长尖锐的指甲蓦的穿破软纱帕,发出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微“撕拉”声。 “什么声音?”阎北城剑眉轻蹙,眸光不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南鹤面不改『色』的将破了洞的帕子收拢入掌心,“正是春日,猫儿发了情,眼下许是又将纱幔抓挠坏了。” 轻顿片刻,她眸光一转,重新陇上担忧,“王妃是前天病的,柳御医亲亲自去看了,说是颇有些严重,府内都传遍了,王爷日理万机,不知道也是正常。不过王爷放心,婢妾日日为王妃诵经祈福,王妃的病情虽不见好转,但婢妾相信,王妃终是会吉人天相的。” 看来他的想法没错。至于那锦帛的破裂声是哪来的,他心中自是清楚,看似澄澈的眼眸,登时笼上一层深幽。 “噢。”他满不在意的点头,将书画暂时放了下来,“有你这般祈福,她自然不会有事。” 说罢,转眸望了南鹤一眼,“不过,王妃病重,本王不问上一问,着实不像话,你且好好休息,本王得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