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心中顿时一沉,水眸深处,漾开一抹浓黑墨『色』。
张枉竟已经开始打听她的身体状况了,看来,已经是对她起了疑心了。
不过柳正这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倒真是有待考究。
不过一个心神电转间,陌上花心中略过数种猜测,看柳正的眸光也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探究。
面上却是扯着唇角,嗓音微冷,“这些个狗奴才,惯会如此。若是不出那次的事情,想是他们做事还是那般马虎,如此,那件事倒也不算是全然没有好处。”
话至此,她心中不禁暗想,禹王府中隐藏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实在过于束手束脚,长此以往,日后对她铲除这府中各个势力,也会会有定的阻碍,等这阵子过了,她也当寻个时间来好好清理一下了。
那边的『药』童,恰在此时将『药』材都抓好了,却也只有两包而已。
柳正将『药』材亲自递过去,解释道:“这是治疟疾所用的,与安神『药』,伤寒滋补的『药』,府中现在也没有,微臣已经吩咐人去采办了,稍后才能送到。”
那那几味『药』材,确实不常用,府中没有也是正常的。
因此,陌上花心中也不觉奇怪,接过『药』材递给身后的秦雅,淡笑道:“我晓得了,只是我院中还有事情,不能在此等候了。”
“王妃且回去就是,待『药』抓回来了,微臣自会派人送去。”柳正微微垂头,嗓音清润恭谨。
“如此便好,柳御医辛苦,我这便告辞了。”陌上花轻声应过,便起身离去。
柳正躬身见礼,直至陌上花离去,他才站直了身子,望着门口的方向,口中轻声呢喃了句什么,却是只见口型,不听有音。
陌上花一直等到中午,秦雅才来传话,说是『药』材送到了,可这来送『药』之人,却是张枉。
陌上花虽不喜张枉,但还是命人传了他进来。
张枉一走进屋内,便忙恭敬的行了礼,口中不忘油腔滑调的拍马,“奴才本还在云夫人那里回话,一听王妃病了,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忙就回了云夫人,匆匆出府抓了『药』,给您送来了,不知王妃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一面说着,一面悄悄的抬眼去看陌上花的神『色』,眸中闪着几分意味不明之『色』。
陌上花用余光扫了一眼张枉,将他眸底的虚假扫的干净,却只做不知,以帕掩唇轻咳了两声,才道:“真是有劳管家了,来人,快给管家看座。”
“谢过王妃。”张枉忙应了一声,忙坐了下来,“奴才听说王妃身子弱,正巧今日在『药』铺看到了一株百年冰莲,忙就买了回来,望王妃可以拿着好好滋补滋补。”
说话间,已然招呼小厮将一个檀香木盒拿了上来,奉至陌上花面前打开。
陌上花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仍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只随意瞥了眼,“这冰莲清香扑鼻,管家真是费心了,改日我一定禀了王爷,好好嘉奖与你。”
“奴才分内之事,不敢得王爷赏。”张枉眸光闪了闪,而后瞪了那小厮一眼,“没听到王妃夸吗,还不快将这冰莲放到王妃跟前,让王妃好好瞧瞧。”
这冰莲的气味,可是故意做出的,自然是香,这贱人到底是不是有诡,端看这香味一会能不能将她的毒因诱出来了。
那小厮抖了抖,忙将东西放在了陌上花身侧。
陌上花余光扫了眼桌上的冰莲,掌心不禁拢了拢,眸底划过一抹冷『色』,面『色』却是不变。
果然,她便知道,张枉前来,是有意试探。
不过,连冰莲这般贵重之物,都舍得用来功夫,他的那个主子倒真是舍得。
正是思虑间,那边的张枉却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开了口,“奴才听说,王妃是前几日出去寻王爷时受了寒,可这到也怪,眼下开春已久了,那日也并不冷,怎就偏偏将王妃冻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可恨。”
语气中,隐隐带着几分阴阳怪调。
陌上花故作恼怒的模样,恨恨的轻拍了一下桌面,“管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我故意装了病吗!”
说着,她挑起莹白细指,直直指着张枉,满脸恼怒,“若是如此,我倒是想问问管家,为何我的病总是这般时好时坏的,莫不是管家手底下漏了风,又让那等『奸』佞小人混了进来,朝里面掺了假『药』,存心想要害死我?”
“哎呦我的王妃,您可说的什么话,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张枉忙跪了下来,眸中却未见丝毫惧怕之『色』,只悄悄拿眼去看陌上花的面『色』。
陌上花像是气急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站起身来,似是想说什么,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忙捂着胸口重新坐了回去,一副疼痛不已的模样。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张枉心脏突突的加快了跳动,忙朝前凑了凑。
秦雅红着眼眶伺候在陌上花身前,根本没听到张枉的话,只悄悄与陌上花交换了个眼『色』,这才满面担忧的开口:“王妃,您这心口痛的『毛』病怎么又犯了,这些日子,可是越来越勤了。”
“无妨,忍一会就好了。”陌上花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
张枉见状,心中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眉眼间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几分松懈。
陌上花本一直用余光扫着张枉的神情,此刻见状,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当真是他主子的好奴才,这般情况下,还不忘替他主子松口气。
如此想着,陌上花便故意装作将张枉忘记了的样子,好一会的时间,才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我身子不适,管家下去吧。”
张枉跪了许久,膝盖早已疼痛无比,如今闻言,顿时如获大释的跪下谢了恩,“是,奴才这就下去,王妃保重。”
说完,便匆匆下去了。
一直到张枉的身影消失,陌上花捂着胸口的手才拿开,面『色』恢复了往常的淡然之『色』,不见半点痛苦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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