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乾坤?你怎么会提到她?”箫品茗见药道童嘴里的傻狐狸三个字说得很熟稔,便一把抓住药道童的虎皮追问,“你见过她吗?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跟你说,前些日子,她为什么要抛下我一走了之?”
“你不知道?”金色的虎眸凶光毕露,似乎在恼火,也似乎是在疏离。
药道童的情绪,变化有点儿快,比翻书还速度,倒是让箫品茗摸不到头脑了,只得对它摇头。
药道童凝了凝金色眸子里的凶光,冷淡开口:“她在我那里,受伤了,挺严重,想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
“你说什么?”箫品茗吃惊极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箫品茗不太相信胡乾坤会出现在药道童那里,也不敢相信胡乾坤那样的厉害家伙,居然会受伤。
“不是真的吧?”箫品茗歪了歪头,满眼都写着不相信,“你这家伙之前就喜欢戏弄别人,现在又是在戏弄我的吧?”
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心里面的可信度居然很低,药道童不由得舔舔嘴,踩着巨大版的猫步走近箫品茗。
被上古神兽紧盯着看,箫品茗有些不适应,顿时往后退了许多步。
“你退后做什么啊?”药道童一双金色的虎眼大瞪着箫品茗,“我跟你说你仆宠的事情呢,你怎么无动于衷?”
再次从药道童的口中听到胡乾坤的消息,这一次箫品茗算是确认了,她的仆宠真的遇到了事情,甚至可能已经要行将就木了。
“她怎么会受伤呢?她那么厉害的大妖修,怎么会受伤到了快要死了的地步?”
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药道童话的箫品茗,一把抓住了药道童的皮毛,紧紧地揪着它身上的毛,不停地反复询问着它。
问了半天,药道童除了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之外,什么都不说,似乎是在伤感,又像是再思考。
“她在哪儿?”得不到药道童的回答,箫品茗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问胡乾坤现在所在的地方的。
听到箫品茗终于问到了胡乾坤所在,药道童金色的眸子闪了闪,什么都没有说,只咬着箫品茗的衣服,带着她往丹峰走。
一直被当做风景线的箫翰和刘维洲见药道童要带走箫品茗,立刻异口同声地喊住他们:“休走,这里还有一场案子没有了解。”
路被挡,正着急带箫品茗去看胡乾坤的药道童,此时不由得露出了它的虎牙,明明白白地向阻挡他们前往丹峰的人露出自己锋利的一面。
上古神兽,就是上古神兽,即便如今成了别人的灵宠,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依旧还是那么的威风凛凛。
药道童一呲牙,瞬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就连小白那只与药道童实属同族的白虎,也不由得瑟瑟发抖。
发完了自己身上的王者之气,药道童很是满意眼前这些人屏气凝神的样子,还不忘往箫翰的身后偷瞄一眼小白那只已经脑袋埋在爪子里的同族,在把箫品茗扯出了刑房门外之后,它对小白嗤之以鼻道:“枉为神兽,居然连同族的威仪你都欣赏不来,你还能干点儿啥?”
小白不服气,但是人家药道童的修为比它高。动物界从来都是武力值最强盛的兽为王,修为低下,甚至没有修为的兽,只能坐等被吃掉的命运。
弱肉强食,这就是森林法则,也是修真界的法则。
“看吾这么霸气,你是不是很羡慕?”药道童踩着巨大版猫步在刑房的门口晃来晃去好半天,一脸得意的样子。
箫品茗见它如此,不由心里很是纳闷。
要是胡乾坤真的如药道童所说,病入膏肓,那么作为救下胡乾坤的人,哦不对,是兽,那么现在的药道童应该表现出刚进门时候一模一样的紧张和担忧来啊。
这个地方很奇怪,箫品茗不由得放在了心上。
上下偷看二楼药道童几眼之后,箫品茗发现药道童虽然一直说着着急走,却又一副欣赏别人对它崇拜的样子,迟迟没有走,这一定有问题。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么就要找出问题的所在。
心里面这样想着,箫品茗拉了拉药道童的虎皮,道:“不说要带我去看灵狐大姐吗?怎么还不走?你围着刑房门口转来转去的,到底几个意思?”
药道童很想说是字面意思,但是它说不出口。
人家胡乾坤现在还在病床上等着看她的主人呢,它现在不带着箫品茗过去,那不是一只上古神兽赶出来的事儿。
“走,走,咱们现在就走,吾跟你这小丫头说啊。”脑子里思来想去之后,药道童立马做出之前的那副紧张与担忧的样子,一口咬在箫品茗的衣服上,就把她往丹峰拉。
那拉扯的力度,可比之前要大多了,就是箫品茗不走,药道童也能把她给拖走了。
走了好一会儿,药道童见箫翰和刘维洲都没有追上来,它这才松口,对箫品茗讲起了胡乾坤的情况:“吾跟你说啊,你的仆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就想看你最后一眼了,你可得有些心理准备。”
“真的吗?”怎么看你眼里还带着偷笑,不太像那么回事儿呢?
箫品茗转念一想,就药道童这奇奇怪怪的个性,说不准是因为灵狐大姐命不久矣才会露出偷笑。
越想越觉得如自己心中猜想的那样,箫品茗再也藏不住心里面对于胡乾坤的思念,紧紧抓着药道童的虎爪子就问:“她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受重伤?”
“你这一堆问题,吾怎么听着就是一个问题?”
关心则乱,箫品茗此时脑子跟一锅粥似的,想到什么,就一股脑问药道童,根本顾不上区分。
此时被药道童这样一问,她的脸不由得红起来,尴尬地说:“你别管我一个问题用几种方式问出来,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现在的伤又怎么样了就行。”
药道童闻言,对箫品茗摇了摇头,就甩着尾巴独自往丹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