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侯府的马车空间宽敞、无一处不精致华贵,但此时此刻,孟缱却只觉得近乎窒息。
这不是他头次亲吻她,但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习惯他的节奏;
男人来势汹汹、霸道又迫人,她实在毫无招架之力。
他亲得一点也不温柔,孟缱起初并不乐意,双手抵在胸前,左躲右躲的;
男人索性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其双手禁锢在耳侧,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他火热的唇游走于她娇艳的唇、雪白的颈。
她在他一轮轮的攻势下,身子不争气的软成了一滩水,慢慢地屈服于内心,
柔弱无骨的一双藕臂终是虚虚的环住了男人的脖颈,男人的大掌扣着她的盈盈纤腰往自己怀里压。
马车内的气氛慢慢升温,
他含着她的樱唇,一遍又一遍,流连忘返;
两人的意识和理智也逐渐分崩离析。
孟缱被亲得头脑发胀、意乱情迷之际,她忽觉身前衣襟一松,随即一张微凉的手掌悄然探入,她这才如梦初醒,按住了某人作乱的大手,红着脸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可对方傲然如山,她那点力气如蚍蜉撼树,压根不够看的;
孟缱方才被欺负的有点狠,这会微微湿润的眼眸潋滟着一股勾人的媚意,但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坚持,“你……别乱来了。”
江珩闭眼深吸了口气,他也知道马车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但情到深处,实在难以自禁。
搂着人亲完一通后,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意得以缓解。
这对分离许久的有情人终于是得以相依着倾诉离别之苦。
谈到京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孟缱听着是惊叹连连。
“宁王居然这么简单就成了太子?”
江珩:“听上去有点难以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孟缱好奇问道:“蜀王是什么样的人啊?”
男人闻言搂着她的手臂旋即收紧,俯首与她鼻尖相抵,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语气里满是危险的气息,“你好像对他挺好奇?”
“……不行吗?”
“我对我不熟悉的人和事都挺好奇的,你有意见?”
男人眼神居高临下的将她全身打量了个遍,再后行云流水的认怂道:“那自然没有。”
“萧祁铉和萧祁晟不一样,这小子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一个害人的心眼。”
“他是和我还有萧祁钰,我们仨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难怪。
“即便这样,能把皇位拱手相让,也实在不简单啊。”
江珩笑道:“你真以为他有能力和萧祁钰争?”
孟缱不明所以,不是他说得朝堂上分两派,蜀王和宁王各有名望?
“蜀王的名声是不错,蜀地也被他治理得安定有序;但无论是人脉声望,还有军队地位,他都没法和萧祁钰比。”
“萧祁钰的羽翼和势力,早就遍布朝堂;那些名义上支持蜀王的、其实都是他的人。”
孟缱倏然瞪大眼。
还能这么玩?
她这模样实在可爱,江珩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顿感爱不释手,刚想再来两下,就被女孩凉飕飕的眼神给吓老实了。
乖乖收回作乱的手,“这都是萧祁钰的手段,你想,要是满朝堂的人都帮宁王说话,都支持宁王,那他岂不就成了众矢之的;那皇帝老儿会怎么想?”
“一个就藩远离京城的藩王,在京城有这么高的名声威望,哪个皇帝会不忌讳?”
孟缱点头了然,“那之后……宁,太子会如何安排蜀王?让他继续就藩?”
“现在不想就藩的是萧祁铉!”
“蜀地再好,哪比得上京城,这家伙铁定回来了就不想走!”
“而且,这家伙一直想做的是逍遥王,之前皇帝老儿不同意,但等萧祁钰即位了,可能就不一定了。”
孟缱心下明白。
小时候的情义再好,但天长地久、加上世事变迁,人心也可能是会变的,谁能保证蜀王一脉的忠心始终如一呢。
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宁王登基,削藩都是迟早的事
自古帝王心术,莫不如此。
——
待马车在京城的孟宅停下,留守在京城的孟家家仆早在府前翘首以盼了多时。
舟车劳顿,孟缱眉眼间难掩倦色,便吩咐下人晚膳做好温着就可以,她醒来自会叫人传话。
船上飘了十多天,再度回到柔软舒适的软塌,
孟缱懒懒的喟叹了好几声。
后脚进房的男人听到动静,神色满是心疼,“娘亲也真是的,既然京城无事,何必急着赶路回来。”
“也是为难你了。”
孟缱快活的翘着小腿在空中晃悠了好一阵,直到感觉到酸了才放下,“伯母还不是担心你和伯父。”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别把我想得太娇弱,舟车劳顿的苦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第一次坐船的时候很晕船,但走水路方便快捷,所以孟家的商队不可能放弃运河路线,没办法,我就这么一次次的在各种晕车药丸药贴的辅助下,克服了晕船的毛病。”
江珩走至榻前,俯身将人拽到跟前,随即覆身压了下去,“你呀,倔起来也是真倔。”
孟缱打了个哈欠,“困了。”
他捏了捏她光滑软嫩的小脸,“睡吧,我就在这,哪里不去。”
往后安定下来了,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
嗯?
孟缱听他这话,想到了什么,“太子那里……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萧祁钰筹谋了这么些年,如今的局势尽在他掌握之中。”
也是。
“等我休息过来,你带我去东宫瞧瞧世子和郡主吧,许久不见,我还真怪想他们的。”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你那么喜欢孩子?”
孟缱定定的回看他,“你不喜欢?”
“我瞧盈月和询哥儿都很喜欢你,可见你平时待他们也是极好的。”
“我对他们好,是因为他们是我阿姐的骨肉,也是我的血亲;而你这么喜欢他们,很难不让我自作多情的觉得你在爱屋及乌。”
孟缱被他这个说法逗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喜欢他们是他们自己招人疼,跟你可没关系。”
男人闭耳不闻,“孟姑娘一贯口是心非,我懂。”
孟缱:“……”
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