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欧阳四海语声中仿是带着无限的幽怨:“自古以来,这世界就是你们男人的世界,我们女人象要在为个世上生存下去就得依附你们男人,一个女人她的本事就是再强,可想要在这世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基本上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没准那一天李小环她就突然想通了,想嫁你了,你说你娶不娶她,若是你说不娶,恐怕这话还你自己都不信。”
方德苦笑:“我就一点不值得你信任么?”
欧阳四海反问“那你说这么多年以来你有没有忘掉她?”
方德无言,欧阳四海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对于他的神情,欧阳四海自然是看在眼中,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适可而止:“看看,连你自己都觉得尴尬了,你说我还怎么信你,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去跟李小环干架,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安稳点,我觉得我应该跟小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若是谈妥了我会带她一起去南洋,反正我也需要帮手,原本我准备带玉梅去,可她这些人却连人影都不见,你说说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着调,老往外边跑。”
方德自然是没有将马玉梅在方家做卧底的事说出来,这些年来欧阳四海与马玉梅、苗翠花都处得相当好,在三人当中欧阳四海完全就是长姐般的存在,对苗翠花、马玉梅都非常地照顾,若是让她得知马玉梅这些年一直在方家给荣亲王做卧底,打探方家的信息,让她知道了恐怕会伤了她们姐妹间的感情,与其那样还不如暂时瞒着她的好:“好啦,你也别为玉梅担心了,虽然她的武功不及,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外面的人也都知道她是我方德的女人,他们就是不僧面也会看佛面上,只要她闹得不是太过分,也没有人会跟她为难,等她在外面玩够了自然会回来,倒是你一个去南洋我倒有些不放心,南洋那边的情形也是很复杂,尤其是那边的土着都是很难缠的,此次下南洋,商货可以多带些,尤其是丝绸、粮食、水酒、茶叶可以多带些,跟那边的打交道千万不要吝啬财物,自家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钱财始终都是身外之物,钱财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在赚,可你要有什么闪失,那才叫亏大发了。”
听到方德这话,欧阳四海自然是满心的喜悦:“我真的这么重要?”
方德点头:“虽然我心里是有小环,可依她那要强的性格,我们这一生已经注定不可能在一起,而你却注定了是陪我走过这一生一世的女人。”
听到方德这话自然是满心的愉悦,可嘴上依然说:“原来是人家不要你了,你才回来找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认识小环可是在我们成亲之后。”
欧阳四海俏脸一板:“那就是说你是在婚后精神出轨了,所以你一听到她重出江湖的消息,就跟她跑了。”
方德解释说:“我那不是在汉口遇上杀手袭杀失去记忆了么?”
“都已经失忆了,可你还是跟她跑了,跟她一起在姊归双宿双飞。”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虽然当时我们对宣称是夫妻,可事实上你也知道,我们一直是分房睡的。”
“怎么你还想跟她睡在一起么?”
欧阳四海秀眉倒竖,一只玉手已掐住她腰间赘肉,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以杀人般的口气说:“怎么你还想跟她睡在一起,把生米煮成熟饭,形成即定的事实么?”
方德立时头上冒出了冷汗,这可是送命的话题:“没有,没有,我肯定没有。”
“那你说在你心里是我跟翠花、玉梅重要,还是李小环重要?”
说话间她指端的力道加重,疼得方德冷汗直冒:“当然是你们重要了。”
欧阳四海显得凶巴巴的:“是么?你怎么证明,证明不了这块肉就别要了,我记得在姊归时你们可都已经准备拜堂成亲了。!”
“可是我一听永宁说你重伤垂危的消息,不就是丢下小环,第一时间跟着她去见你了么?”
“算你还有点良心。”
对于方德的回答,欧阳四海还算满意,也就顺势松开了他腰间的赘肉:“看你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我可以替你下南洋,不过为了防止你乱来,小环她都得跟我去南洋。”
方德苦笑:“只要你能说服小环跟你去南洋,我无所谓。”
翌日一早,欧阳四海就去找李小环了,方德则将家里所有的下人都招集了起来,准备全部遣散。在得知方德要遣散所有的下人时,那些下人都有些不舍,方家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好东家,不但工钱多,干的活也很轻松,听到要将他们遣散的消息后,每个人都是相当的不舍,不过方德给他们的遣散费还是很多的,基本上每个人都人百两之多,有了这百两纹银,他们就是回去做点小生意,倒也能养家糊口,是以在得知方德执意要遣散他们之后,他们还是拿着银子走了,最后也就剩下了重伤初愈的木修罗工藤静香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在看到她那副模样之后,方德竟然有些心软,虽然他估计工藤静香的失忆是装的,她留在方家也只是便于打探方家的消息,可是他对于忍者门的门规还是十分了解的。忍者门的文化就是绝对的服从,忍者门的高层他们从小就会掳来一些幼童,从小教导他们效忠、服从的理念,等他们成人他们就会将培养出来的忍者投资给各地的大名,为他们效劳,从而索取更大的利益,而那些忍者一生也只有一个效忠的主人,主人也会给他们提供食宿,让他们衣食无忧,而失去了主人的忍者,通常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你不走么?”
“走?”工藤静香眼睛中尽迷茫;“主人是不是嫌我没用,其实我除了打架,还能做很多事譬如暖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了永宁的声音:“你们东渡女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
“永宁!”
随后望去,方德已见到正从厅外而入的永宁,在她后面跟着的自然是雷媚。
此时的永宁自然是板着一张脸:“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离,要不我出去,你们继续?”
“说什么呢,你看看我这岁数都能做她的父亲了。”
永宁自然是不依不饶:“那又怎么,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商贾,不都喜欢十三四岁的女娃子么,还说什么身娇体柔易推倒。”
“胡说什么呢?”方德自然是眉深锁:“你看看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你几个婶婶不在,否则你让我怎么跟她们解释。”
永宁冷哼:“其实你的事我才懒得管,我过来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奶奶病了,而且我出来都已经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方德自然是表示同意,这丫头在他家里呆得实在是太久了:“这次你出来的也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回去以后就乖一点,别动不动就学别人离家出走,让家里人平白无故地担心。”
永宁冷哼:“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抄心,对了,你把那些西洋镜、雪花膏多给我准备些,我准备带回去。”
方德眉微锁:“雪花膏好说,你要多少都没问题,可西洋镜就不好说,那东西一碰就碎,还不好运输......”
永宁没好气地说:“要不我怎么让你多给我准备一些,我就不信这一路上它能全破了,放心上,银子欠有的是,不会让你亏本的,一面镜子一百两银子够不够?”
方德回答说:“胭脂水粉店是你四海姐在打点,这点小事你去找她好了。”
永宁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么,谁不知道你这个人从来不大气,做起事来总是都是拖泥带水的,为了怕你心疼银子,我就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方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永宁不悦:“说这话也太没诚意了,怎么你就不给我准备个践行宴,我看你是巴不得我马上走,这么一来就没有人再烦你了是不是?”
“这话我可没说,是自己说的,不关我事。”
永宁恨恨地瞪了方德一眼:“没良心的东西。”
说完这话她就坐在一旁赌气去了。
方德则将目光转向了雷媚:“雷大姐你是准备跟永宁一起走了。”
“你少打她的主意?”永宁听到这话,自然是瞪着方德:“我警告你,你少打她的主意,你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武功高强的保镖,你就想把人翘走,有你这么干事的么?”
方德听到这话自然是眉心深锁:“你身边不是还有几个保镖么?”
永宁没好气地说:“那几个就是一个草包,打架的本事没几分,转风使舵的本事倒不小,再要是遇上事,一点用都没有,雷媚一个就能揍他们好几个。”
“那是自然了,雷姐那可是武当派的高足,对付一般的江湖霄小确定没有问题,可问题是你要回家了,是去是留你也得问问雷姐的意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