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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在蒸汽锤的轰鸣声中,火红的铁锭被不断的锻打着,短粗的重达数百公斤铁锭在锤锻过程中变得更加细长,而在附近,还有数十根已经加工完成的铁锭。
这台蒸汽锤是汉阳兵工厂锻造车间的15吨蒸汽锤,也是其最大吨位的汽锤,这台蒸汽锤的初始目的是为了锻造铁板以及其它用于机床等设备的大型锻件,而现在他则被用锻造炮管,蒸汽锤锻打下,数百公斤重的被烧的通红的铁锭像是面团一样,被锻打成其设计的外形。
“……现在汉式炮与早期形有着显著的区别,其多层铁套,它的炮管由内管和束缚在外地炮箍组成,它的内管是由优质锻铁制成,经过大气锤反复锤锻成形。经过捶打工去后那管基本成型,在磨光表面钻出炮膛既可,因为在火炮发射时,会产生较大的膛压,为保证火炮炮管的强度,因此在内管之外又说不上了一层锻铁管箍,以增加炮身强度。这种炮箍的内径在制造时会略小于内管的外径,安装时先用高温烘热胀大再套于内管上,冷却后自然也就牢牢束紧了。”
汉式火炮的研制在某种程度上给徐树珊开启了一道从未曾开启的大门,他已经掌握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火炮制造技术以及理念,就像这种增强火炮身管强度的层套工艺,火炮的口径越大,用的发射药量越大,外层的炮箍也就越厚越多,他现在已经组织人员开始进行计算,以便制定相应的计算公式,从而确定各种口径火炮炮套的厚度、层数。
蒸汽锤的轰鸣声,锻打着铁锭时的锤击声,不断地传入耳内,盯着那一根根的炮身管坯。朱宜锋的眉头紧锁着,心情有些烦郁的他甚至无心听徐树珊的“邀功”。
对于他来说,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情——现在能不能组织生产口径更大的火炮!
“诚义,现在我们不仅仅只是需要陆军使用的野战炮。当然,我知道105公厘炮弹重相当于28磅,射程远超过各国任何一种海军使用的前装炮。但是我们的炮台以及舰队都需要威力更大的舰炮,比如说150到155公厘,身管倍径30-35倍的远程重炮。”
尽管深知自己在要求似乎有些好高骛远,他又补充道。
“当然现在短期内研制出来似乎不太现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制造一种要塞以及军舰上使用的105公厘火炮,他的身管可以更长,比如可以是30倍,它的炮弹可以是14公斤到15公斤之间,至于重量嘛完全可以重一点,它是用于要塞以及军舰上的。”
听着汉督的要求,联系到最近武昌的大事,徐树珊便试探着问道。
“汉督,是不是与英国人的谈判不太顺利。”
“嗯!”
沉闷的嗯了一声,朱宜锋眉头皱的更紧了,何止是不太顺利,根本是没有任何进展,他们完全拒绝在鸦-片问题上进行对话,他们试图通过这种冷处理,将鸦-片一事拖延下去。
“汉督,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同英国人打一仗?”
在道出这句话时徐树珊的嗓子不由一涩,同英国打仗!似乎从拿破仑之后,在全世界就再也没有任何国家试图挑战过英国,而现在英国的力量相比于拿破仑时代并不是被消弱了,而是变得更强了。
“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但是……”
双眼盯视者地上的尚未制成的炮坯,朱宜锋冷笑道。
“如果真打的话,我们还真不需要怕他,现在全世界都是木壳舰!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等于是在英国淘汰他们的舰队!”
之所以会这般自信,正是源自对榴弹的信心,而对榴弹的信心并非是来自舰队对崇明岛的炮击,而是因为去年的锡诺普海战就是如此,以前的风帆海战中从没有出现过如此痛快淋漓的屠杀,土耳其的舰队被轰碎至渣,轻易的送进海底,俄国人不是说技术多先进,而是勇气使然,在各国海军主力战舰上使用这种极度危险的炮弹是不被舰长们认可的:爆破弹尽管威力强大,但是毕竟战列舰这种级别的军舰可是造价不菲,而且传统的全通火炮甲板内部毫无遮蔽,如果被敌方发射的实心弹击穿引爆炮弹那可是一场灾难。此战中,爆破弹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相比于俄国人在锡诺普海战以及崇明海战中舰队使用的爆破弹那落后的引信,汉式炮的炮弹使用的则是与后世引信原理类似的撞击引信,非但有了新式的引信,而且炮弹内填装的还是苦味酸高爆炸药看。
“那是肯定的,根据我们的实验即便是使用88公厘榴弹炮击一公尺厚的橡木炮靶,也可以轻易将它炸得粉碎。我们的新型榴弹除了能给敌方战舰造成更大的创口外,强烈爆炸所形成的高温燃气和碎片以及冲击波对于军舰来说,根本就是的一场恶梦!而且我们的新型炸药还会燃烧,遭到它攻击的军舰会变成了一座地狱!”
海上战争的模式已经改变了!
自封为火炮工程师的徐树珊深知汉式火炮的出现改变了什么,它从根本改变了的海战的模式。
“锡诺普海战之后,海战就已经改变了,舰船被迫走向装甲化来抵御爆破弹的轰击。就像咱的“楚望”号样,只有铁甲舰才能抵挡爆破弹的轰击!所以我们以后还要研制新型的穿甲弹,以攻击他们的铁甲舰。”
这是未雨绸缪,同样也是穿越者的优势所在。必须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不过即便是没有穿甲弹也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装填苦味酸的高爆弹足以摧毁早期的任何一种铁甲舰。
“汉督,那我们是不是,真的准备和他们打一仗?”
面对徐树珊的问题,朱宜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轰鸣着的蒸汽锤任由噪音侵入他的耳中,好一会才说道。
“我准备把“楚望号”以及“湘扬号”两艘铁甲舰调往长江口!舰队……舰队主力调往广东,“汉丰号”也调过去!”
“汉丰号”!
在舰队之中“汉丰号”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与“楚望号”以及“湘扬号”要求只有几百吨的小型内河顶多是海岸浅水炮舰不同。
吨位超过2300吨的“汉丰号”是东亚洋行去年年末于新加坡购买的一艘铁肋木壳船。在过去的七个月之中,它一直在武昌的船厂那接受改造。它的改造并不算复杂,就在是水线上安装一层装甲,熟铁的侧装甲是最大3英寸的厚度,其装甲带一直延展水线下1.2米,不过水线下装甲仅只有1英寸厚。
不过因为加装装甲以大型蒸气机导致其重量急剧增加,即使“汉丰号”是一艘货船,其为了减轻重量依然去除了桅杆,完全只能采用蒸气推动,且只能装不到100吨煤炭,仅只能够满足8天航行的需要,所以导致其成为一艘不能进行“远洋航行的远洋型军舰”。
无疑这一切意味着“汉丰号”的改造失败——其做为海军主力舰却不能远洋航行,只能像“楚望”号一般于距离港口不过的近海航行,但作为近海舰,其吃水又相对较深,导致它容易搁浅于沿海沙洲上。
相比于其花费了多达十万银子昂贵造价,这根本就是一个大而无用的废物。也正因如此,现在它尽管已经完成了改造,但是却一真泊于江上——全无丝毫用武之地。在很大程度上,这也意味着此事始作俑者朱宜锋本人的直线思维的失败。
毕竟在另一个时空中,南北战争时美国就曾经将木壳军舰改造成铁甲舰,但似乎也不怎么成功。但却没有像“汉丰号”这么不成功。
但是现在,朱宜锋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加强海军在广东的实力,至于崇明一带,反倒并不怎么担心——有两艘铁甲舰配合着炮台上的105公厘以及88公厘岸炮,足以摧毁任何来犯之敌。相反,广东的海防反而太过脆弱,而且那里更需要舰队。
尽管汉督并没有直接的回答,但将舰队以及并不怎么成功的“汉丰号”,调往广东,却让徐树珊的心底“咯噔”一声,立即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汉督,如果真的要打仗的话,臣希望能够等下一批与英国定购的机器以及铁料运抵之后,再打,毕竟……”
瞧着那轰鸣作响的蒸汽锤,徐树珊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们不仅仅只是需要英国的机器,同样也需要英国的铁料,至少在铁厂投产之前,我们都离不开英国的铁料,无论是制造步枪火炮,都离不开英国铁料!”
“该死的!”
在江轮驶至长江江中的时候,看着远处的一艘英国商船,朱宜锋眼睛盯着船尾处巨大的“米字旗”,恨恨的骂了一声,尽管内心对英国充满各种不满,但是现在自己却根本离不开英国,准确的来说,意图工业化就离不开英国的工程师、机器,甚至就连制造武器,都需要英国生产的钢铁!
尽管如此他的那双眼睛微微一眨,最后用决然的口吻自语道。
“尊严从来都打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