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见张阿难的面色蜡黄,走路有气无力,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确实快不行了。
开口说道:“明日我带孙神医过来,顺便给你看看。”
张阿难也不再推辞,拱手说道:“有劳灞国公了。”
王远回到别墅已经天黑,别墅中王福、狗蛋、王小妮都在。
“少爷回来了!”
王远说道:“嗯,狗蛋,去酒楼给我们拿些现成的饭菜。小妮,请孙神医过来一下。”
“好嘞!”
很快孙思邈到了,双方见礼,王远问道:“孙神医,用过饭没有?”
“贫道已经用过了,灞国公尽管用膳,不必理会贫道。”
王远和方兴大吃起来,王小妮给孙思邈泡上茶水。
很快吃饭,王远擦擦嘴,将孙思邈请到书房,两人落座。
王远问起了调查近亲成婚的事,两人聊了很久,也聊起了代王李简。
孙思邈说道:“代王简确实患有先天之疾,符合灞国公所言之近亲生子而有的缺陷,贫道已经上奏朝廷,请求加入律法。”
王远拿出几本书来,递给孙思邈,说道:“孙神医,我这里有两套医书,前些日子我在戴州编写的,你给看一下,修正之后我让印刷厂印刷出来。”
孙思邈接过来一看,一套是《赤脚医生培训教材》,一套是《赤脚医生手册》。
每本都打开,看了下目录,点头说道:“看起来非常不错,等贫道回去研读之后再说。”
“好。最近圣人有些悲伤过度,还请孙神医明日随我进宫,给圣人看看。”
孙思邈点头说道:“成,明日一早便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远便被王福叫醒,起来去上朝。
别墅外,孙思邈、方兴、狗蛋推着自行车等候。
“灞国公!”
王远笑道:“孙神医起这么早?”
“贫道年纪大了,睡意较浅,索性陪灞国公骑车去皇城,就当锻炼身体了。”
众人骑车向皇城而去,狗蛋犹豫地说道:“少爷,我不想在学校教体育,可否让我跟着你?”
王远去戴州赴任的时候感觉狗蛋太小,就留下来,让他在学堂教孩子们体育,工作也不累,想不到这小子还不领情。
笑着问道:“在学堂多轻松,怎么还不愿意了?你舍得离开你阿耶去那么远?”
“自从阿耶又生了个娃儿,他都不咋待见我!”
“哈哈哈……”众人闻言大笑。
王远说道:“行吧,你今后就和方兴一起!”
“多谢少爷!”狗蛋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他是看到方兴封了官勋,眼馋的紧。
王远几人边骑车边聊着,到了皇城外,每人要了碗馄饨吃了起来。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李靖等人陆续过来吃饭,众人寒喧起来。
吃饱喝足,每人一个保温杯,坐在自行车上喝着茶。
问及戴州之事,王远一一向他们讲述,众人对于王远的处理连连称赞,杜如晦也对杜构的做为深感欣慰,但对他的一些处理方式表达了不同的见解。
众人知道杜如晦这是在向他们显摆,不过杜构跟着王远确实能锻炼人,将来肯定会受到重用,所以这些人又都起了心思。
上朝时间都过去了半个时辰,天色也渐渐亮了,皇城大门才开启。
只见张阿难走了出来,高声说道:“圣人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取消!”
“哄……”
皇城门前的百官顿时议论起来。
王远对几位大佬说道:“圣上刚经历丧子之痛,伤心总是难免的,小侄今日特地将孙神医带来,便是想去看看圣上的病情。”
高士廉说道:“我等一同去看看吧!”
“同去,同去!”
几个大佬簇拥着孙思邈来到甘露殿,长孙皇后和李承乾也在。
“参见陛下、皇后殿下、太子殿下!”
李二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地看着众人,有气无力地说道:“诸贤卿,朕身体乏力,确实不能早朝,还是等朕好了再说吧。”
王远说道:“陛下,臣等不是来催你上朝的,微臣将孙神医带来了,让他给你看看,陛下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孙思邈上前说道:“请陛下伸出手来,贫道给你看看。”
李二伸手,孙思邈把了会儿脉,片刻之后,开口说道:“陛下龙体并无大碍,只是忧伤过度,夜不能寐,每日需大量饮酒才能睡去,贫道给你写个安神的方子,连服几日便可恢复,这些时日陛下还是少饮酒为好,并且多想一些开心之事,多多节哀。”
李二叹气道:“唉!朕刚历丧子之痛,教朕如何能不哀伤?”
众臣互相对视一眼,又都看向王远。
王远郁闷的心道,都看我干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心念一动,说道:“陛下,不如微臣陪你到洛阳散散心吧。洛阳宫苑修建了一个多月了,陛下应该去视察一下,还有都水监正在建造的大船,都需要陛下指导工作,顺便还能探望一下长孙公。”
李二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知道王远这是要自己去散心,李二也不愿意整天待在宫中,所以一有机会就出宫玩耍,若非魏征这个老登整天盯着自己,这会儿早就出去打猎了。
爬起来说道:“好,朕即刻出发。士廉、叔宝、知节、茂约随朕前往,高明留下监国。”
“喏!”
此时的魏征也不好出言劝阻,李二刚死了个儿子,这时再劝谏不是找不痛快吗?
众臣这才告退,回去准备。
王远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回去换好衣服,让方兴去军营叫上三中队房遗爱部,来到城外等候。
高士廉、秦琼、程知节、唐俭相继而来,百骑走后,李二的车辇在羽林卫的护卫下出城。
众人上马在后面跟随,上了水泥路,夜里到了洛阳城。
长孙无忌携洛阳大小官员在城外迎接,到了洛阳望江楼吃晚饭,众人才知道长孙皇后、长乐公主、豫章公主、李治也都来了。
第二天,众人到洛阳宫苑视察了一天,其中大部分宫殿属于翻修,另建的并不多,规模虽比长安皇宫略小,若是再建上三省六部的办公之所,建好之后,完全可以将皇宫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