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陆美玉却根本不听张婆子说话,直接了当给了刘翠翠两下。
痛得刘翠翠满脸是汗,倒在地上,一时半刻也爬不起来。
刘家其他人都吃过那棍子的亏,根本也不敢动。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真有那么痛吗?竟然就这样牢牢地制住了这一大家子。”
“你以为呢?以前王家那婆娘说过,真就像被雷劈了……痛得都起不来。”
陆美玉不理会人群里的议论,看向刘庆生讥笑:“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开口谁做大谁做小?”
刘庆生羞得满脸通红。
方才毛婷娘已经在他耳边又给了他一击:“陆氏连那将军夫人都不想去当,何况是你?”
他也清醒了过来。
但还是强撑着求情:“美玉啊,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能否饶了翠翠?”
“刘翠翠,这一下是你哥给你的。”
说着,陆美玉又将电棍猛地往刘翠翠身上一击。
刘翠翠顿时怨恨地看向刘庆生。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求情。
刘秋兰看到刘翠翠挨了三下,痛得脸色都变了,她心里总算涌现了些快感。
陆美玉又从袖子里掏出条细绳子,扔给了刘秋兰:“你既然想让她下大狱,把她捆了吧。”
刘秋兰喜滋滋地接过绳子,便要去绑刘翠翠。
张婆子哪里忍得住,招呼三个儿媳,便狠狠地将刘秋兰围住就是一顿乱揍。
刘秋兰痛得吱哇乱叫,又叫嚷着让陆美玉帮她。
但陆美玉哪里会帮她,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罢了。
看够了后,她才出声:“你们还要阻挡着是吧?”
刘家的媳妇想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陆美玉迅速地用电棍往她们身上都电了一下!这下吱哇乱叫的变成了她们。
人群里有人回味过来了,陆美玉哪里是与一方有仇?
她是看这些人都不顺眼,这是无差别攻击呢。
刘秋兰缓过来后,狠狠地将刘翠翠两只手扭到一起,背到身后捆紧了。
张婆子嘶吼着:“你到底要做什么?要银子吗?我给银子给你,不要把翠翠下了大狱。”
“你有几两银子?肯拿几两银子买断刘翠翠这杀人的罪名?”
王氏小声道:“但是,你也并未出事啊……”
陆美玉暗叹一声,虽然自己是机缘巧合下穿了过来,但两个娃儿的娘,真正的陆美玉,确实已经被溺死了!
刘翠翠这个凶手,她当然不会放过。
“一百两银子,买下她的这个罪名。”陆美玉又冷声道。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能有一百两银子?这不是狮子大张嘴吗?
刘老头吼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是强人所难。你们若是愿意到处去筹钱,筹一百两银子给我,那也算是为你们女儿尽了心。我拿着一百两银子,多做做善事也行。你们若是不愿去筹钱,你们的好女儿便去牢狱里吧。”
周氏没忍住:“哪怕把刘翠翠卖掉,也不值一百两啊!”
刘翠翠痛哭出声,一个劲地喊着爹娘救她。
可惜她家所有人都不再为她出声。
一百两银子……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拿来救她。
“既然不愿救,那便走了。”陆美玉干脆利索地转过身,“把她带走。”
她竟是这般吩咐了刘秋兰。
刘秋兰一口怨气总算出了,她扭着刘翠翠就要跟着陆美玉走。
刘翠翠痛哭失声:“就为了两个黑面馒头,你就要置我于死地?你好狠的心啊!”
“只是两个黑面馒头吗?你该问问你自己,看我家倒了,看我落魄了,你心里是有多得意?在我面前,你配得意吗?”刘秋兰的面容也扭曲着。
刘翠翠一边走,一边痛哭嘶吼着:“就为了两个黑面馒头!就为了两个黑面馒头……”
看热闹的村民,当天傍晚便看到陆美玉回来了。
还有人不相信:“真把刘翠翠给送进去了?”
陆美玉含笑道:“岂能有假?”
不过片刻功夫,村头村尾都传遍了。
刘翠翠被判了杖五十,徒五年,流放千里。
张婆子在家里寻死觅活:“我的闺女啊……我唯一的闺女,被那陆氏如此祸害了!这真是让我的翠翠生不如死啊!”
几个儿媳都觉不寒而栗。
如此看来,陆美玉平日里对她们还算是心慈手软的!
张婆子在家里闹,怨恨几个儿子不肯救他们的妹妹,怨恨儿媳们眼睁睁看着她们的小姑子受苦。
直到刘老头打了她一巴掌:“都是你这个老婆子,以前那般磋磨陆氏,才让翠翠有样学样,终于酿成大祸来!你不必眼睁睁看着你女儿受苦,她的错有你一半的功劳,你也去牢狱里陪她吧。”
张婆子这才不敢乱砸东西,乱骂人了。
她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以后要越发警醒点,莫要再惹那陆氏!她如今是我们刘家惹不起的人。”
刘老头又再次叮嘱着。
张婆子回味过来了,陆美玉是他们惹不起的,刘秋兰兄妹他们还惹不起吗?
“你们若还是我的儿子儿媳,就跟着我去刘秋兰家闹上一场。否则,以后你们都不要叫我娘!”
张婆子一骨碌爬起来,精神大振。
其他人思量着陆美玉的态度,想着下午她们狠揍刘秋兰时,陆美玉也只是在一旁看戏的态度,都揣度着去闹刘秋兰应该没事儿。
家家户户要么吃完了晚饭,要么饿着肚子爬上床上,却又听到了尖叫声,喧闹声。
难道又有流民在闹了?
这可是关系到每一户的大事儿!
所有人都赶紧又爬起来,找准了方向,又是刘秋兰家。
但这次闹她家的并不是流民,而是张婆子带着儿子儿媳。
刘宏才兄妹哪是对手?被张婆子等人打了个鼻青脸肿。
冯里正心里窝着火:“张氏!你是疯了?带着你家儿子儿媳,趁着大半夜的来打人?”
“里正啊,不是我们欺负人!刘秋兰害得我家翠翠都进了大狱,我哪里会饶她?以后,我见她一回便要打她一回。”
白日里的事儿,冯里正自然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