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遗址的藏品正如墨问闲所想的一样丰富,玲琅满目的宝物堆满了遗址内部,她也老实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将随身携带的三个空间戒指统统塞满。
她四下观望,注意到一颗碧蓝色的宝石躺在一个祭坛上,祭坛早已破损不堪,她敢笃定原本的效果已然消失。
宝石闪着奇异的光芒,内部有一个水蓝色的光点,一看便是稀世的珍宝。
墨问闲瞧着喜欢,顺手拿去,准备研究一下,回头做成项链。
在墨问闲哼着小曲离开后的第五天,有一群冒险者发现了这个仙境遗址,兴高采烈的他们连忙冲进去看看有什么收获,却只有几块金子与石壁迎接他们。
来时仙境中宝物堆积如山,去时只余残羹剩饭,大概就是如此吧。
……
突然之间腰包满满,墨问闲的心情自然不错,看着周围的白墙青瓦也觉得顺眼多了。
清澈的河水将这一片区域联通,小船往来其间,偶有渔歌互答。杨柳依依,水光潋滟,正是一片好风景。
“江南水乡的风光就该如此啊。”墨问闲感概道,“对吧小落语?”
花落语心想你上次来不是还说这里太过平淡,没有什么感觉吗?
正当他们一面赏景一面闲逛的时候,却是有几个流氓拦住了她的去路。
“哟,你这小娘们长得还挺水灵的,有没有兴趣陪哥哥们河上泛舟啊?”
“嗨,抱着那么一株要死一般的盆栽做甚,不如扔到一边,哥哥们给你买个新的。”
花落语虽然疑惑流氓为什么会找上姐姐,但还是在心里为他们默哀。
姐姐的修为还一直没有显露过,就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强。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好像都说修行的最高境界是仙阶,恩……好像就是姐姐现在的境界。
几位,一路走好,上次妖域那位五百年的大兄弟,好像就是和你们一个原因死的。
墨问闲突然被人扫了雅兴,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想让他们体会一下飞天的感觉,突然一声大喝传来。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调戏良家妇女,需要我教你们什么是王法吗?”
这声音并没有什么正气,听上去反倒有些痞子的感觉。
墨问闲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来者一袭黑色长衣,由上好丝绸制成,上有精美的纹绣,腰间一柄黑色长剑与旁边系着的白色玉佩交相辉映,一看便非寻常人家子弟。
他的眉眼很干净,看上去很是容易亲近,眼神对上墨问闲的目光,极为温和地笑了笑。
“你谁啊,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知不知道这一片街区是我们哥几个的地盘。”为首的流氓愤愤的走出,看到男子腰间的佩剑,似乎也很是忌惮。
男子俊朗的脸上,笑容如沐春风,语气正如拂面的春风一般柔和,摆的姿势与说的话却比流氓还要欠揍:“欺侮女子的家伙,在我看来连狗都不如,还想知道我的名字?不想死的话,请你们迅速消失。”
流氓们登时大怒,什么污言秽语都朝男子涌去。
男子不屑的笑了笑,抽出腰间的佩剑。
剑柄漆黑如墨,剑锋亦如是,剑身上的线条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着,一看便非凡品。
即使是墨问闲,也被这柄剑吸引了目光。
剑峰上有剑千千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一柄品阶不下剑峰珍藏的宝剑。
只是这使剑的人嘛……她暂时不想评论。
墨问闲有些动容,流氓们却是大惊失色,很是害怕的退后,为首那人更是难以置信的嘶吼道:“墨离剑?你居然是……”
男子挥手打断流氓头子的话,一甩头,飘逸的长发迎风飘扬,看上去既潇洒又滑稽:“真亏本公子的大名已经传到了这里啊,连你们这种小喽啰都认得我。”
“不错,本公子就是传闻中的那位一剑南行。”
场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到一剑南行如宣告一般的发言,皆是被他话语中流露出的霸气所震慑。
一剑南行,如此霸气的外号,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流氓头子喝道:“算你狠!”
本来还想在言语上找回场子的他看到一剑南行如鹰隼紧盯猎物的眼神后,气势登时就弱了下去,带着小弟们落荒而逃。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这几个人可是这一代的祸害啊,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这位年轻公子吓走了。
一剑南行缓缓走到墨问闲身前:“姑娘没事吧,可有受到什么惊吓?”
“看姑娘柔弱,又是孤身一人,恐怕会遭到小人觊觎,或者,让在下陪姑娘一同游玩,也好保护姑娘安全。”
一剑南行言辞诚实而恳切,缓缓伸出手来。
墨问闲冷哼一声:“是啊,的确有小人觊觎。”
一剑南行脸上有冷汗渗出,干笑道:“姑娘此言何意?”
“你出场的时机太过巧合,先前又一直在这里游荡,那几个流氓虽然表现得比较凶狠,实际上你们之间眼神交换不下六次,他们也没有与你动手的意愿。”
“还有,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排在最后的那位在偷笑,甚至给你竖了个大拇指。”
一剑南行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姑娘,在下……”
花落语在心里偷笑,敢在姐姐面前耍小聪明,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有些事情我不说破是给你留个颜面,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墨问闲一把推开一剑南行,继续向前走着,再也没有往后方看一眼。
围观的路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本对一剑南行的崇拜直接转成了厌恶。
那几个流氓在前些日子拜了个大哥,在大哥的带领下开始了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只是这位大哥一直没有露过面,现在看来,那个真正流氓头子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一剑南行逃也似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在巷道里七拐八拐,直到四下无人才停下了脚步。
“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难搞,真是……”
此时的他哪有半分刚才的公子风姿,活脱脱一个骂街的流氓。
“老子可是和张若智那个家伙打了赌的啊,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