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楠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小白。
父亲对她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幼年时被父亲抛弃,她心灰意冷的改姓,从安小楠变成林小楠。
姓可以改变,但心里的伤疤永远在那里,影响了她的一生。
她从小就对‘男人’敬而远之,听见有人要给林霜月介绍再婚对象时,她害怕自己再次被抛弃,所以宁死不愿母亲改嫁。
长大后,她的心智更成熟了,世界观也更健全了,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妈妈来说是非常自私和不公平的。
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她有权利找一个依靠,有权利再次选择自己的幸福。
还好,她醒悟的不算太晚,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下,帮妈妈找到了第二春。
林小楠望着谢家彦帅气的侧脸,眼睛不自觉地弯起一抹甜笑。
她现在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相信,谢家彦就是那个给她一生幸福的人。
谢家彦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勾选着菜单,等他点完后,喊了声:“阿姨,点好了。”
林小楠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松开手,谢家彦紧紧地握着,疑惑地看向她。
“有人来了。”她低着头,声音宛如蚊吟。
谢家彦嘴角带着浅笑,将她的手放在桌下,自己侧着身,将她的手藏在身后。
等服务员收了菜单,离开之后,林小楠才羞赧地说:“干嘛要一直牵着呀。”
谢家彦俯着身,在她柔软的耳蜗旁低吟,“我怕你走丢了。”
看见对方认真的样子,林小楠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个煮熟的虾子。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走丢了呢。”
“当然会走丢了。”谢家彦肯定地说。
林小楠略微疑惑的凝注着他,只见他忽而一笑,林小楠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他非常认真的说:“你已经丢了二十三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会再轻易把你弄丢了。”
他的这句话触碰到了林小楠最柔软的心底,她忍不住扑进谢家彦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不会丢了。”
谢家彦的怀里有一股很好闻的馨香,像是肥皂糅合着花粉的气味。
林小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渐渐的沉醉了。
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
林小楠到家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妈咪竟然没回家。
她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看见林霜月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妈咪在外面有事,明天回来。”
她忍不住嘀咕:“什么事啊,居然都不回来睡了。”
林霜月像个婴儿般蜷缩在被子里,霍少雄环抱着他,低声道:“累了么?”
“累了。”她摸了摸自己酸涩的腰,呢喃道:“少雄,以前你就住这里么?”
霍少雄的眼皮跳了一下,他伸手压了压眼角,‘嗯’了一声。
“那董事长也住这里么?”
“当然,这是董事长的房子。”
林霜月‘哦’了一声,目光扫过眼前华丽空旷的房间,感慨道:“司机住的房子都这么大,比我们的客厅还大,那董事长住的房间该有多大,真不敢想象。”
霍少雄哑然失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少雄。”林霜月狡黠一笑,“干脆你帮我问问董事长需不需保姆,我来这里做保姆呗。”
霍少雄顿了一下,“保姆?”
“对呀。”她叹了一口气,“现在花店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我的花店太小了,成本虽然低,但品种也少,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在小店子里买花了,我的生意全靠一些酒店朋友的鲜花订单在那里撑着呢。”
“你那小花店,关了也好。”霍少雄思索了一下,说:“我的工资养你绰绰有余,你干脆关了吧,安心在家里玩。”
“不行,我闲不住,你让我在家里玩,我宁肯去扫大街。”
林霜月从有记忆开始就帮家里干活了,一直到现在,都从未歇息过,这冷不丁的让她不干活了,她还真闲不住。
可能,这就是大家说的劳碌命吧。
“你呀...”霍少雄爱怜的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上有些细细的伤口,是被花枝所划伤的。
隔日,霍少雄让雷海生打电话给云鼎集团旗下的酒店经理,雷海生转述道:“以后酒店里的鲜花都从一家叫做月姐鲜花店的花店里采购。”
酒店经理听到上级命令,瞪着眼睛,一时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月姐鲜花店,在哪里?”
林霜月正在花店里修剪花枝,吕桂芳看着她笑脸盈盈的样子,打趣道:“月姐,你现在是越活越年轻了。”
“是吗?”林霜月揉了揉脸,“哪里年轻啦?”
“哪里都年轻...”
吕桂芳正说着话,林霜月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只听见电话里徐晚燕哭天喊地的大叫道:“大姐,你快过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林霜月一边安慰着徐晚燕,一边解下围裙,骑着电动车往林胜强的家里飞奔。
大门口,地上的瓷碗、玻璃,碎了一地。
林贝贝哇哇大叫,徐晚燕也扑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而林胜强却不见踪影。
“怎么了,怎么了?”林霜月扶起她,“你还怀着孕呢,别哭了。”
听见林霜月的话,徐晚燕伸手就要往肚子上锤,她大叫道:“我不怀了!我不怀了!”
林霜月赶忙制止她,抑制住怒气,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徐晚燕只是哭,不说话,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林霜月看她情绪激动,连忙给林胜强打了一个电话。
林胜强接过电话,淡淡地说了一句,“姐,你别管她,让她闹去吧。”随即,挂断了电话。
两个大人沟通不了,林霜月转身抱着贝贝,询问道:“贝贝,不哭了,告诉大姑,爸爸妈妈怎么了?”
林贝贝摸着眼泪,抽噎道:“大姑,爸爸,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在亲一个阿姨的脸。”
林贝贝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林霜月听完后,不敢置信地说:“贝贝,不能乱说!”
“她没有乱说。”徐晚燕大叫道:“我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