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富丽的庄园出现在林霜月的眼前,庄园前挂着一个鎏金牌匾,牌匾上写着‘霍家大宅’四个大字。
车停在正门,从正门走进去,一路上雕梁画柱、琅琊水榭,处处彰显着霍家大宅非凡的阔气。
林霜月沉溺在自己的心事里,无心打量周遭的景致,她低着头跟随陈管家的脚步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终到达一个房间的面前。
林霜月停驻在木制的房门前,心情十分复杂,双眸带着点欣喜又杂糅着些许畏惧。
咚咚——
陈管家象征性地敲了几声房门,毫不意外,无人应答,他低声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房门推开。
随着‘吱呀’一声,漫天的酒气从漆黑的房间里蹿了出来。
坐在床边地板上的男人缓缓抬头,刺眼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不适应地眨了眨。
“小月...”
他干涸的声音像老人般嘶哑,乌青的眼圈,下巴处长满了胡茬,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岁。
林霜月怔怔地站在门口,眼泪扑簌而下。
陈管家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霍先生,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掏出手机,径直走向霍少雄,霍少雄目不转睛地盯着疗养院的监控视频,眼神从怀疑到惊讶,最后充满愤怒。
“我先告退了。”陈管家传达完毕,极有眼力见的退下了。
林霜月擦了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他的银行卡,声音哽咽:“你的钱都在卡里,我没有动过,现在还给你,你给我买的衣服还有包,我都...唔...”
她正说着,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扑到她的身上,像狼狗一样疯狂地吸吮着她的嘴唇。
林霜月用力推开,她越挣扎,身前人钳制的力量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林霜月放弃了挣扎,霍少雄这才松开嘴唇,附在她的耳边,沙哑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还这个字。”
林霜月噙着泪,别开脸,不去看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她气她自己刚才在车上还下定决心,见到霍少雄铁了心要说离婚的事情,现在见到他了,离婚两个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说都说不出来。
“生自己的气?”
霍少雄盯着她羸弱的小脸,她憔悴极了,虚白的面容,眼底浮着青色的眼袋。
林霜月抬头,盯着他,泪眼朦胧,“你到底想怎样?诬蔑我的人是你,现在...现在强吻我的人也是你...霍少雄,你觉得很好玩吗?”
林霜月知道自己笨,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但这样并不代表她要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也是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不该被人作贱。
霍少雄哑言,半晌后,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你进来。”
林霜月站在门口不动,凭什么他让自己进去自己就要进去,她偏偏不动。
忽然,在一声惊呼下,霍少雄将她腾空抱起,他用脚将房门关上,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林霜月被他丢在床上,一股酒精的味道和花香的味道杂糅在一起,她嘶声力竭:“霍少雄我告诉你,我虽然没钱,但是我林霜月从来不会眼馋不属于自己的钱,你觉得我是为了住院费让你妈早点死,你的心胸真的太狭隘了,你,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霍少雄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贪婪的掠夺她身上的香味。
等她发泄完了,才闷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云鼎集团的掌权人,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头认错。
他充满雄性的气息萦绕在林霜月的鼻尖,林霜月听见他低沉嘶哑的声线,心也不自觉的跟着软化了。
林霜月娇哼了一声,“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么?”
霍少雄听见她娇滴滴的嗓音,知晓她的气消了大半,顿时喜笑颜开,“老婆,好老婆,那你说怎么办?”
“我...”林霜月张了张嘴,忽然又闭上了。
“老婆,好老婆,要怎么样你才原谅我。”
火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林霜月扭动着身体,推开他的手,刚推开,下一秒又贴了上来,反复几次,她忍不住低吟道:“别...”
陈管家端着晚餐站在门口,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微弱的,极其和谐的声音。
他摇了摇头,对着木门轻笑一声,端着餐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林小楠下班后,拨打林霜月的电话,林霜月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皱了皱眉,喃喃道:“妈咪怎么不接电话?”
身旁的男人扬起帅气的侧脸,询问:“小楠,怎么了?”
林小楠愣了一下,轻轻地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谢家彦轻声应和。
两个人站在红绿灯路口,林小楠带着心事,看见闪烁的红灯,立刻走上马路。
刚跨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人往后一拉,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往后面栽去。
她踉跄一下,避无可避地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辆抢着黄灯的小车从她的身侧呼啸而过,林小楠听见了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谢家彦的脸在辉煌的路灯下,散发着柔光,一双狭长的俊眸,溢满深情。
砰砰砰——
如鼓的心跳声充斥在耳膜边,林小楠从他的怀里挣开,低着头,只看见两只红透了的耳朵。
“我们...”
他们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充满暧昧的晚风萦绕在他们的身旁。
绿灯再次亮起,林小楠和谢家彦并肩而行,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小孩,不经意间撞了林小楠一下,林小楠往旁边躲避,谢家彦顺势牵起了她的手。
十指相交,林小楠仿佛被电触般的低下了头,双颊染上两抹飞霞。
谢家彦紧握着她的手,见她没有甩开,反而羞赧地低头,他的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得逞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