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颖把从陈敏那里调查的情况,及时反馈给秦仁杰。由此秦仁杰分析:高晓杰离开陈敏后,很有可能就是去长安医院附近的棋牌馆打牌。
秦仁杰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让朱彬和刑侦员穿便衣化装成牌友。对那些棋牌馆进行秘密调查。很快,朱彬在棋牌馆打了几天麻将之后,在一家牌馆里找到了认识高晓杰的牌友王诤。
王诤回忆:高晓杰在三月七日晚上,确实到棋牌馆里打过牌,当晚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曾和牌桌上的牌友发生过争执。”
朱彬问:“同高晓杰发生争执的牌友,你认不认识?”
王诤说:“当时大家都在专心打牌,并没有注意高晓杰到底是和谁争吵。”
王诤提供的这条线索很重要,秦仁杰让朱彬抓住这条线索继续深入调查,可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棋牌馆老板李怡承认高晓杰在案发当晚曾到她的牌馆打麻将,但是却否认当晚牌馆里发生过牌友之间的争吵。
朱彬一开始还以为李怡是故意隐瞒实情,但是在询问了多名参加打麻将的牌友之后,却没有一个人记得高晓杰同谁吵过架。
案件调查变得扑朔迷离,证人王诤提供的线索竟然存在如此大的出入。秦仁杰当机立断扩大调查范围,朱彬在棋牌馆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得到了新的线索。
餐馆老板于红梅对朱彬说:“在案发当晚,我隐约听到隔壁棋牌馆里有人吵架。从声音判断好像是一对男女。”
朱彬问:“你有没有看到那对吵架男女多大年纪,为啥事吵架?”
于红梅说: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吵架男女,我只是依稀听出双方争吵的原因是欠钱不还。”
朱彬问:是哪一家棋牌馆?”
于红梅说:“那家棋牌馆的老板是个女人,打牌的人都喊她李老板。”
于红梅说的那家牌馆,也就是李怡开的棋牌馆,难道同高晓杰吵架的人就是李怡?而那些牌友都是在给她打掩护?
既然李怡不肯说真话。那就从其他薄弱环节入手。朱彬将案发当日在棋牌馆打牌的牌友,都带回长安警局进行询问,得到的结果却让人有点意外。
那天同李怡吵架的并不是高晓杰,而是一个叫涂磊的男子,涂磊因为二十元茶水费同李怡吵得不可开交,最终闹了一个不欢而散。
而当天在牌馆打麻将的高晓杰,只是充当了一名旁观者,他并没有参与到争吵之中。
朱彬询问的是高晓杰同谁吵架,李怡和牌友自然不会想到涂磊因为一点茶水费争吵的小插曲,线索由此中断,案件侦查陷入了困境。
秦仁杰觉得事出有因,高晓杰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杀害。既然他生前是在长安医院门口上的车,那么那个地点一定与案件存在某种联系,秦仁杰继续扩大调查范围。
长安医院门口附近的一家商店老板向秦仁杰说:“我在案发当晚十一点左右,曾看见两个男子在我的商店门口吵架。”
秦仁杰问:“那两个男子的相貌特征,还有不有印象?”
商店老板说:“我记得其中一名男子身材矮小,外表看上去十分邋遢。而另一个男子看起来很年轻,穿着比较普通,显得有点稚嫩。两个男子拉扯一番之后便走了。”
秦仁杰听了商店老板的描述后,立即查看附近的监控,在离商店不远处正好有一个监控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