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
车内灯光明灭不定,从祁野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小巧挺翘的琼鼻,唇瓣红唇,因为她的轻轻含咬而有了淡淡的痕迹。
唇珠饱满而精致,每次被亲吻的时候总是被他吮吸得红肿......
顾惜动了动身子,莫名觉得车内有点热。
但是寒冬腊月,车内空调开得再足也不至于太热,难道是她穿太多了?
她低头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莹白一片的天鹅颈,惹来男人更加露骨的打量。
但他的声音却很平淡,与他炽热到几乎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截然不同。
“停停好些了吗?”
这是自那天之后祁野第一次提起顾停,顾惜想到在家里等她回来吃年夜饭的顾停,心软了一下。
女孩注视着窗外的夜景,目光逐渐悠远,就连声音也是轻轻的:“嗯,已经出院了。”
像一根羽毛,拂过祁野的心湖。
黑暗中,他的目光赤裸裸落在她的背后。
他当然知道顾停出院了,毕竟顾停出院那天也是顾惜跟他分居的时候。
祁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自己一下班看到顾惜的东西消失了大半,又得知她从他们共同居住的家里搬出去时的惶恐。
顾惜曾经给顾明朗送情书的事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想起自己曾经在暗处偷听过顾惜的少女心事。
亭亭玉立的少女情爱萌芽,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粉红色情书,红着耳朵对面前的青年诉说着自己的情思。
而坐在她面前的顾明朗则撑着下巴倾听她的告白,容貌英俊,眼里满满都是对她的宠溺......
转眼之间,还没明白自己心思的祁野已经做出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操作。
他先是把顾明朗以最快的速度送出了国,再逐步霸占了顾惜的交友圈,霸道到不准她跟任何异性接触,一点点侵占她的生活,让她只能看得到自己。
最后在那次地震救援中,他鬼迷心窍,却并不后悔抢占了顾明朗的救命之恩,并且以恩人的身份理所应当地享受顾惜对自己的好......
那杯下了药的酒他确实喝了,被人引着进了一间被反锁的房间时他还清醒着,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还以为是酒店的香薰。
他那时初出茅庐,又在事业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就,心高气傲,以为没有人敢在这种事情上算计他,自然也不怕这些阴谋诡计,不知道那次会让他跟顾惜闹得这么僵。
再加上他那天晚上又获得了一块难啃的地皮,难免多喝了几杯,脑子里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直到怀里倒进了一具柔软的身躯,他才清醒过来,猜测到可能是有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就冷着脸想要甩开她。
但女孩那时候意识已经不清楚,紧紧扒拉着他的衣服,嘴里黏黏糊糊说着话,在看清怀里人是谁的那一刻,顾惜那张熟悉的脸蛋以及发热的曼妙身躯无一不在刺激得祁野眼眶微红,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此刻他终于注意到了不正常的香氛可能含有某种催情的物质。
但为时已晚,顾惜呜呜嘤嘤地扯着他的衣服喊热,祁野的手不受控制地被她扒拉着解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雪白到纯洁的肌肤。
迷情香逐渐浓郁,药效发作下他的理智丧失,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因为之前他也做过类似的梦,
于是那次,他完全凭着本能在自己心爱的女孩身上寻找着发泄的渠道......
“先生,夫人,琼玉小区到了。”
李叔骤然响起的话惊扰了祁野的思忆,把他从那个迷乱不堪的记忆中扯了回来。
车窗上的小区灯火通明,大部分都亮着灯,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祁野还看到低楼层的几户人家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吃饺子。
温馨的氛围让祁野晃了晃神,才偏头去看已经在睡梦中的顾惜。
哪怕是除夕夜,她也过得并不开心,老爷子恐怕也看出了她的强颜欢笑,才让他们留下住宿,想要撮合一下他们。
只是她不想见到自己,祁野也不忍她太过为难。
这丝不忍在看到家家户户合家团圆的场景,独身一人的人突然感到了孤独,这种孤独只有在触碰到顾惜的身体时才缓解了些。
顾惜睡得好好的,哪怕是趴在车窗上她也睡得深沉,祁野一触碰到她,熟悉的气息再次笼罩,她再次做起了梦。
又是那个充满强迫的囚禁之梦,无论她怎么求饶,无论她怎么逃离,都被祁野抓着脚踝扯了回来,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看得她心惊肉跳,心底本能地涌上了恐惧。
被大脑封闭在深处的记忆随着真凶的出现而变得清晰,并且无限次在她脑海中回放,每梦到一次,顾惜对祁野的抗拒就深了几分。
她无法接受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祁野就是伤害过自己的幕后黑手,董然那里明明白白陈列着祁野在背后帮她掩饰罪证的证据,哪怕顾惜不想相信,也在重重叠叠有力的证据下败下阵来。
于是祁野再次听到了她呢喃的梦话。
“不要碰我......”
祁野凑近的身影一僵。
身下闭着眼的顾惜蹙起了眉,双手紧握成拳,脸上流露出抗拒。
“走开......”
“呜最讨厌祁野了......”
听清她在说什么的祁野脸色一白,对顾明朗就是最喜欢,对他就是最讨厌是吧?
顾然然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