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暖的出现,让一个本来可以延续几百年的王朝在短时间内土崩瓦解,也导致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经受了一百多年的战乱。
鹤乔的任务,便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宿主,现在你要杀了萧暖吗?”
1119再次开口。
以它对宿主的了解,宿主绝对是想将萧暖直接杀死的。
鹤乔:“你别忘了,萧暖有个系统。”
1119:“我知道,但那不过是什么野生系统……”
鹤乔说:“你瞧不上的野生的系统,却也可以让萧暖穿越异世还魂重生,并且颠覆一个盛大的王朝。”
1119沉默。
鹤乔又说:“杀萧暖容易,但你能保证我杀了萧暖和三皇子后,那个野生系统不会将她再次复活呢?”
1119目瞪口呆。
再次复活?
还可以这样吗?
看1119懵住了,鹤乔便知道它根本没考虑过这些,“行了,你多注意那个系统吧,至于萧暖,该死的时候自然会死。”
1119不敢再说了。
它怕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按照人类生存的一些规则,这种情况下,它还是闭嘴比较好,免得惹火上身!
出来发表了一通没用的看法后,1119再次回归了沉寂状态,而鹤乔又开始了新的工作。
她让李沧从少府搬了一架纺车过来,随后的两天里,她一直都是围着纺车打转。
……
“乔乔呢,听说这几日一直在拆纺车?”
天子忙了一天的国事,晚上特意过来陪皇后吃饭,没看到宝贝女儿,便问了起来。
皇后轻笑,“陛下还不知道那孩子的性格,一旦对什么感兴趣了,就一定要研究个透彻,时常废寝忘食……”
她没说完,天子就吩咐道:“来人啊,快把晚饭给安国公主送去!”
皇后有些忍俊不禁,又睨了天子一眼,“陛下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关心女儿一样,饭菜我早让人送过去了,李沧特意来回过话,说乔乔吃完了。”
天子听罢,一边向皇后赔罪,哄她开心,一边又吩咐人,将一些水果送去给鹤乔吃。
正好太子爷带着食物过来找鹤乔,便帮忙将天子送的东西拿到了鹤乔面前。
鹤乔:“……”
先是皇后,再是天子和太子。
就好像她不是来成全盛朝的千秋大业的,而是来接受投喂的一样!
但对于这一家四口而言,这些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对建业帝而言,皇后这个青梅竹马的发妻与其他几个妃子是完全不同的。
他刚登基时权势还掌控在中枢大臣手中,直到皇后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子嗣后,他才开始真正掌权。
初为人父和初掌大权的双重喜悦加上爱屋及乌的偏爱,他立即便将这个孩子封为了太子,并取名为虞鹤,小名鹤仙。
他对太子的偏爱,宠溺,期待,祝福,全部都寄托在了这个“鹤”字上面。
“鹤”这个字所蕴含的一切美好的寓意,都被他赋予到了太子身上。
私下里,天子称呼太子时,总是叫“鹤仙”这个名字。
后来皇后再次生下了一个女儿,他同样爱不释手,视若珍宝,给女儿取名为虞鹤乔,并封她做了安国公主。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将与长安相邻的诸多广袤平坦矿产丰饶的郡县圈到一起,并赐名为安州,这便是安国公主的封地。
当然,这样的殊荣,只有太子和安国公主才有。
像其他皇子,取名上面都很随意。
比如二皇子虞卫和三皇子虞成,取的便是“拱卫”,“成全”这样的意思。
拱卫的是太子的江山,成全的是盛朝的千秋霸业。
太子和安国公主身上所被赋予的那种期待祝福,是其他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也难怪三皇子会没病装病,扮猪吃虎,一心只想要争夺皇位。
不过。
有她在,三皇子也好,萧暖也罢,谁都翻不起什么浪来!
鹤乔正想着,有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太子问她,“想什么呢?”
鹤乔轻轻一笑,“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改良了。”
……
两日后。
当鹤乔重新改良组装后的纺车出现在天子面前时,诸位大臣再次被鹤乔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了。
天子介绍道:“这台新式纺车,可以放置更多的纱锭,一天之内纺的纱,也会是纺车的数倍。”
太子则又拿出鹤乔写的“纺车要点”,将其传给了几位大臣,最后那些纸落到了顾长手中。
“等时机成熟,后期还可借助水利,以水作为动力,带动纺车进行纺织,便可以大大的节约人力成本,提高纺织效率。”
看到这条,顾长有些不解。
水?
水如何能带动纺车?
公主殿下的心思,当真是极其奇妙,让人根本猜想不到。
天子照例将鹤乔狠狠夸了半天,早已熟悉流程的三位重臣都跟着开口夸安国公主。
其余人:“……”
三位是商量好的吗?
怎么夸公主殿下还要分官阶高低不成?
大家同在朝堂为官,怎么能如此行事呢?这般能让陛下开心的好事,怎么也得叫上我们啊!
于是。
新一届的“安国公主夸夸团”在此成立了。
鹤乔全然不知道这些。
把新式纺车交出去后,她叮嘱李沧记得给那些女子每人送去一台新式纺车后,便睡了个昏天暗地。
晚上,她连晚饭都没起来吃,吓得李沧和周剧以为她晕过去了,还叫来了老太医。
后来老太医说鹤乔身体无恙,只是太过疲劳,让好生歇息后,众人才放心。
等鹤乔一觉睡醒,琢磨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改善生产力改善民生时,其他人却拦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做了。
王霄也被传唤入宫。
她带着“使命”而来,便不遗余力地让鹤乔开心放松,给鹤乔讲宫外的事情。
说起萧暖,她一脸的疑惑,“她这两日又写了什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虽说这些诗与当代的诗体略微不同,但意境确实挺不错,只是我想不通,她究竟是从何处抄了这些诗。”
看着皱眉深思的王霄,鹤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你当然想不通了。
否则的话,这世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