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府。
听到平西侯回府,萧暖立即便寻了过去。
有仆人想阻拦,也被萧暖踹开了。
一路上过去,被萧暖踢上的奴仆不知道有几个,最后都没人敢拦她了。
就这样,萧暖来到了平西侯的书房外。
她刚要推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了侯夫人的声音。
“侯爷,女闾一事已经过去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萧暖与郑禹私下接触这事,你要我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禹是月儿的未婚啊!
这桩婚事还是侯爷与郑家亲自商定的,如今郑禹违背心意,萧暖居心叵测,侯爷居然纵容他们的往来,这是把他们母子三人的脸面往脚下踩,是把她的月儿往死里逼啊!
侯夫人说完,平西侯还没开口,萧暖便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
她厌恶地看着侯夫人,恶狠狠地骂道:“你不知道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简单啊,我可以教您,只要您把另一只眼睛弄瞎不就好了!”
“放肆!”
“暖儿!”
平西侯一声呵斥,遮住了侯夫人的斥责。
他瞪了萧暖一眼,“她是你的母亲,你怎能如此对她不敬!”
萧暖哼了一声,快步过去抱住平西侯的手臂,抱怨地说:“父亲,是她先骂我的,女闾那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我只想赚钱,并没有做其他事情……”
“可你的行迹一旦传出,会对你和萧家宗族的名声十分不利!”平西侯道。
萧暖被噎了一下,立即说:“好吧,这件事揭过,不提了,但我和郑禹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侯夫人却在背后说我跟郑禹不清不楚,她这是在污蔑我!凭什么她都给我捏造罪名了,我还要尊敬她?”
侯夫人为这事生了几天气,她还怕自己冤枉了萧暖,故而特意让人查到了证据才来找平西侯。
一听萧暖居然还敢狡辩,她当即气得变了脸色,“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你敢说你没有对郑禹投怀送抱?他没有搂你的腰?你们二人没有私下单独相处?”
萧暖一脸无辜坦然,“我们要谈一些正事,不私下见面难道还昭告天下不成?至于你说的那些,是我不小心摔倒他才扶住了我……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一直在派人跟踪我?”
她立即摇晃着平西侯的手臂撒娇,“父亲,您说她是我的母亲,可世上有哪个母亲会跟踪监视自己的女儿呢?她对萧月肯定不是这样子的,她根本就没把我当做她的女儿看待!”
侯夫人气得几欲吐血,“我对你和月儿什么时候有过区别?可你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我对你严苛,你说我苛待你,我管束你的行为,你说我打压庶女,我……”
“开始狡辩了,父亲,你看她,又开始狡辩了!”萧暖说。
侯夫人目眦欲裂,指着萧暖骂道,“放肆,你学了那么多礼仪,都学到……”
萧暖立即大喊大叫,“父亲,母亲又要打我了!”
侯夫人都来不及辩解,就被平西侯打了一个耳光,“我看你才是放肆!当着我的面,也敢打我的女儿!”
看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平西侯,侯夫人几次欲开口,最终都归于沉寂。
片刻后,她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书房。
走出几十步远时,她还能听到萧暖响亮而得意的笑声。
呵。
夫妻一场。
到头来,竟是这般!
侯夫人走后,萧暖说起了她的发财计划,“父亲,郑禹已经答应我了,等过两月甘蔗成熟了,郑家便会开始研制新糖的制法,到时候,算我技术入股,可以给我们三成纯利润!”
这不是萧暖第一次与平西侯说起赚钱的事,故而她也不怕平西侯听不懂。
平西侯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萧暖便是一通夸赞。
随后,他又道:“既然已经商定好了,那接下来便不要接触郑禹了……”
“父亲不信我?”萧暖委屈地说。
平西侯叹息,“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此事关系重大,一旦让人知道,实在有损萧家清誉!”
萧暖不满地看着他,“什么清誉,我看您就是相信那个老妖婆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平西侯:“……”
虽然这女儿能为他赚来钱财,但这脾气,实在太蠢了!
蠢得都有些不像他的亲生女儿!
……
尽管平西侯并不想让萧暖和郑禹的事情泄露出去,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过了几日,长安城中便有了不少关于郑禹私德败坏的传言。
侯夫人痛定思痛,抓住机会便亲自登门,想要解除萧月与郑禹的婚姻。
然而,郑禹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侮辱,一旦退婚就会坐实那些传言,因此死活都不肯退婚。
平西侯那日不在长安,等他回来,得知侯夫人前去退婚的事,以为她把自己的赚钱大业也搞黄了,竟又当众打了侯夫人耳光。
到这份上,侯夫人已经对平西侯不抱一丝希望了。
萧月的婚事还没退掉,她便已经提出了和离的想法,然后再次挨了平西侯一个耳光。
至此。
侯夫人彻底死心。
当鹤乔在皇后宫中见到侯夫人时,她一侧脸仍旧肿得很高,可想而知平西侯打她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
“臣妇拜见公主殿下。”
“夫人请起。”
鹤乔说罢,侯夫人并未起来,而是对皇后道:“求皇后娘娘替我做主!”
她只要皇后在她跟平西侯撕破脸面后替她说一句公道话就可以了。
皇后叹了口气,“你真要与平西侯和离?你可知一旦你离开侯府,那你的一双儿女,你便照顾不到了。”
侯夫人此时才道:“臣妇会想办法带走月儿,至于良儿,他是男子,届时我会让他从军,随着将士们一起驻守边疆,保家卫国。”
不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但其他法子,平西侯只怕鱼死网破也绝不会答应。
看着这样的侯夫人,鹤乔又想起了剧情。
萧良的确去了边疆,只是当他功成名就回到长安时,见到的却是已经被做成人彘的母亲和妹妹。
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侯夫人的请求。
侯夫人走后,鹤乔便发现皇后看她的神情有些奇怪。
“母后,怎么了?”鹤乔问。
皇后温柔地看着她。
一眨眼。
乔乔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