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苟的求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怜悯,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背叛的姜昀策气得脸都红了,他飞起来就是一脚。
“又是你!枉我以前那么相信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赵苟惨叫一声,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姜昀策跑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那么能藏!”
“说,赵妃到底还让你做了什么事!否则我让你瘸着出宫。”
一掌一拳,赵苟差点没死在这,这会儿哪还敢隐瞒,老老实实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包括是赵妃是主谋的事也没有隐瞒。
姜昀策听完,人都傻了。
好家伙,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冤种?
这时,姜奕抱着姜知知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这里是国子监学习的地方,不要闹出人命,将人送出宫就行了。”
怕姜昀策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姜奕直接找来侍卫将人拖走。
“七殿下,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算什么?您救救我呀!”
被拖走的赵苟疯狂的挣扎着。
姜昀策呸了一声:“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姜知知没忍住噗嗤一笑,见姜昀策幽怨看来,急忙收住笑容,小表情一本正经:“七哥没事嗷,别难过。”
【你只是被亲信背刺,他失去的可是读书的机会啊。】
姜昀策:“……”
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刺激到老七的姜奕,点了点姜知知的小鼻子:“调皮。”
姜知知笑嘻嘻地捂嘴。
“大哥,妹妹,你们要是想笑就笑吧,别忍着了。”
姜昀策见他们嘴角都要压不住了,幽幽道。
好,这话一出,两人不装了。
“哈哈哈哈!”
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国子监内,姜昀策更难过了。
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姜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等过两天,我会再给你安排一个伴读,赵苟这事就别想了,以后对别人多点心眼吧。”
姜知知点了点小脑袋,无比赞同,“对啊,哥哥就是太善良啦。”
【七哥哥的心眼子还是太少了,实在不行我给他扎两针吧。】
姜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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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姜奕给他安排的伴读便来了,是个心眼子贼多的人,似乎是为了弥补他的单纯......
姜昀策每天第一课:如何学习辨别身边诡计多端的小人。
与此同时,伴读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听闻赵苟退学当天,赵父拿着棍子打断了他两条腿,没三个月绝对下不来床!
得知这好消息,姜昀策心中瞬间舒坦。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邵阳宫。
“废物,全都是废物,赵苟这没用的东西,居然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瓷器碎裂的响动,混杂着阵阵辱骂传出。
宫女们瑟瑟发抖的看着正大发雷霆的主子,惶惶不敢言。
良久,打砸一通狠狠发泄的赵妃这才缓过气来,坐回卧榻上,扫了眼宫女们:“怎么?到了现在,连你们这些下贱的坯子也敢对本宫不满?”
宫女扑通跪地,“奴婢不敢。”
赵妃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不耐道:“行了,给本宫唤二皇子过来。”
不多时,在宫女的引领下,二皇子姜墨言步入昭阳宫,看着坐在上首的赵妃,恭敬一礼:“见过赵妃娘娘。”
“免礼。”
赵宓吟微微一笑,又与其客套了几句,这才步入正题。
“不知二殿下,可否愿意当本妃的子嗣。”
她满面笑容地看着姜墨言,眼里的自信好似笃定他不会拒绝。
姜墨言有些怔愣,似没有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反应过来,急忙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给她磕了个头:“儿臣见过母妃。”
“我儿无须多礼。”
赵宓吟笑着起身,伸手虚扶:“这两日本宫便会去找皇上,求个恩典。”
有了赵妃的助力,距离那个位子自己必将又多几分胜算。姜墨言心头欢喜,可转念想到自己的生母祺贵人,面色又微微沉着:“母妃,祺贵人那得知此事恐有怨言,儿臣还需去尽快解决。”
这下,他连自己的生母都不叫了。
他必须要尽快说服她同意,将此事牢牢坐实。
至于她究竟怎么想,那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赵宓吟自然猜得到他的意思,笑着点头:“去吧,尽快解决此事,我也好求皇上给恩典。”
“儿臣告退。”
姜墨言恭敬退下。
刚离开昭阳殿,他几乎就是快步朝着祺贵人的寝宫而去。
相隔甚远,祺贵人见到自己的儿子,小跑着来,额头汗涔涔的,不免拿出锦帕想要帮他擦擦汗,嗔怪道:“言儿,找母妃可是有何焦急之事,令你如此失态?”
姜墨言脑袋微偏,躲过袭来的锦帕,道出的言语令祺贵人僵了脸:“母妃,赵妃娘娘愿意收我为子嗣……”
“我想......”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儿子,祺贵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满眼的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
姜墨言皱着眉头:“母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只要你点点头……”
啪!
忽然袭来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姜墨言头顿时一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祺贵人:“母妃,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祺贵人面色涨红,气笑了都,扬起手来,就想再给他几巴掌:“母妃在这深宫大院之中,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含辛茹苦地养大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要打死你个不孝子!”
“够了!”
姜墨言怒吼一声,挡开她扇来的巴掌,眉眼间的狠戾令人心寒:“实不相瞒,我已经认下赵妃母妃,你已经不再算是我母妃了。”
“祺贵人,劝你最好不要挡了我的路,否则——”
眼底凶光一闪,姜墨言到底是念着她生恩的情谊,没有把话说绝,拂袖离去。
祺贵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潸然泪下,心里对赵妃之怨,如潮水爆发。
要不是因为这贱女人,她的儿子又怎会变成这样?
“她该死!”
祺贵人面目狰狞,不由想到赵宓吟的死对头,四妃之首的舒怀音。
她垂眸低喃:“对付那个女人,恐怕只有她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