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阮岳的脸彻底黑了下来,面色阴鸷的落下一句,“你找死!”
话落。
打手们纷纷朝着阮梨而来。
眼见着其中有人抽出瑞士军刀,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刺向阮梨的腹部。
——
时序难得有空,居然真的应邀来打牌,这件事让任军受宠若惊,眼见着手上只剩一个黑桃k还有一对红心q。
任军正偷眼瞧着对面时序和李澍手上的牌,琢磨着他俩必然好不了多少。
今儿个输了的人。
可是要请晚饭的人。
并且,去哪儿这件事,由赢家决定。
任军无论如何都要赢,他好久没见小姐姐了,好久没浪了,他从桌底下踢了李澍一脚。
李澍看向他,“?”
任军朝他挤眉弄眼,“你懂的。”
李澍:“?”
任军又挑挑眉,以眼神告诉他,“让我赢!让我赢!”
下一刻。
李澍下牌,“对十。”
下家正是任军,任军看着这牌,乐了,“嘿,”他高兴的蹦起来,“对q,”他笑嘻嘻看向李澍,“还得是澍哥。”
眼见着没人能吃得起了。
他只要下掉这个黑桃k,就稳赢!
小姐姐,我来啦!
他摩挲着手中唯一的黑桃k,得瑟的抬了抬下巴,“序爷,你要不要?”
那语气过于嚣张。
“要不起,我可出了。”
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还剩四张牌,闻言,他撩起眼皮扫向任军,眉梢稍抬,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落下一句。
“对a。”
“要吗?”
时序身上透着股懒劲儿,“不要,我下了。”
“.....”
任军算了牌的,怎么可能还有对a。
他极为不高兴地问,“序爷,你是不是作弊,因为结婚了不出来玩了,居然连打牌都出老千。”
怕时序发飙。
任军拉上李澍,“澍哥,你说说,序爷是不是作弊,咱们不是下掉了a。”
听到这话。
李澍:“嗯。”
任军急了,“瞧瞧,瞧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下一秒。
李澍补充一句,“是你下了a,我和阿序还没有,”说着,他把手上底牌亮出,“实不相瞒,我还剩一张a。”
“......”
眼见着事情反转太快,脸上啪啪被人打了几下。
任军又怂又不服,“再来再来。”
这时。
时序电话响了。
任军很不高兴,“谁啊,这时候找你。”
时序看了眼来电,李澍恰好也看见了,“方淮。”
“方淮?”
任军撇撇嘴,“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缠着序爷了。”
时序没搭腔,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从桌上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漫不经心,道:“怎么,解决了?”
方淮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时序表情稍顿,倏地从座位上起身,拎着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
任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人要走,“去哪啊序爷。”
时序没应。
他正要追。
走到门口,电梯已经下行,任军摸不着头脑,“序爷怎么了这事。”
李澍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跑车消失在街道,扯了扯唇,“大概率是小娇妻。”
“小娇妻?”
任军咂摸了一下,跳了起来,“我小嫂子!”
——
时序一手握着方向盘,手上青筋尽显,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嘴里咬着的烟一直没点燃,此刻压在胸腔里的燥意像是烈火的燎原,要将他燃烧殆尽。
冷冽凌厉的下颚线绷紧,将车速开到最大,直冲阮氏。
阮氏。
伴着瑞士军刀刺下,方淮下意识想要将人拦在身后护住,却没成想还没来得及抓着阮梨,就先被人像拎鸡仔一样往后拽,他愣了一秒,对上阮梨视线,居然在她眼里读到了两个明晃晃的大字,“碍事”,没错,就是碍事。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被一个小姑娘护着。
方淮简直有种自尊心被人按在地板上摩擦的羞耻感。
方淮被人拉着后退了好几步,阮梨一个利落的侧身躲开了军刀锋利的刀身,正装的外套被撕扯出一个小小的口子。
何建中简直惊呆了,连怕都忘了,就急吼吼道:“阮岳,你居然敢在这里行凶!”
话落。
后脑被人一记砸下,何建中两眼一黑,重重倒地。
阮梨看着被割碎的外套,干脆脱下了外套,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衫,怀表被挂在脖颈,落在胸前,她轻吻了怀表,“阮岳,我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任打任骂的阮梨了。”
阮岳嗤笑,“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
说着。
他指挥道,“给我打。”
打手从后偷袭,准备勒住阮梨脖颈,阮梨反应迅速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的烟灰缸,转头,用力一砸,“哐”地一下,砸在打手头上。
鲜血喷涌。
另一人又拿着瑞士军刀冲过来,阮梨弯腰一手按在男人肩上,压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带,抬起膝盖在那人鼻梁上一撞。
拿着军刀的打手,显然低估了阮梨的实力,让人这么一撞,鼻血都喷了出来。
方淮在混战中,大喊,“阮梨,你先走。”
阮梨一个矮身躲过了扑过来的打手,抓着会议室里的椅子,照着那人身子就是一砸。
“不走。”
阮梨还有闲工夫回话,“我不会留下你。”
方淮愣了下,下意识想说,“你居然这么讲道义,”话滚到喉咙,就变成了,“成!今天我必保你平安。”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轮得到让小姑娘护着,虽然他不擅长打架,但这场面也是见过的!
打手人多势众。
会议室里隔音却做得极好,在外安抚员工的秘书,更是好心发话,“今天阮总发话,让大家回去休息一天。”
一直处在岗位上的上班族,一听到放假,一瞬间沸腾。
没人会去好奇会议室里谈判究竟进行的怎么样。
人陆陆续续离开。
整个阮氏只剩一个空壳。
以及,还在会议室里被禁锢的那些人。
阮梨在格斗方面格外有经验,但到底寡不敌众,好几次都险些挂彩,又在千钧一发之际,靠着机智躲闪。
打手像是潮涌一般。
解决了一浪,还有下一波。
显然今天注定不得善了,四五个打手一起拿起军刀,朝她迎面而来,她眼前闪过风声,只得避开能避开的,到底敌不过打手手上的锋利武器,冰冷的刀刃在她皮肤上划出血痕,露出曼妙又妖艳的花骨朵,绽放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眼见着阮梨即将处于劣势。
打手们纷纷涌上来,无论手上拿着什么,都七零八落的朝着她招呼下来。
阮梨躲闪不及,下意识护住脑袋。
她孤身一人,行走于这世间,从不贪恋这幅皮囊,于她而言只要能拖阮岳下地狱,就是死,也不可惜。
她抱着这份决然,蓦地抬头,充血的双眸带着满腔的杀意,竟真用手去接下那一刀,刀身扎入掌心,滚烫的血液顺着掌沿滴入眼球,周遭一切都仿佛被染红,那是杀戮的屠宰场。
她从打手手上夺过军刀,恶狠狠刺入打手腹部。
“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