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昏暗。
感知一下全被眼前这人占据,阮梨在他怀里睁开了眼睛,微抬起头,瞥见男人凌厉又锋利的下颚线。
视线往下划过那性感的喉结,最后落在男人冷白皮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心跳立刻加速,耳垂染上红晕。
觉得这男人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勾人的气质,难怪引得那样多女生前仆后继沦陷在他温柔乡里。
阮梨心里腹诽,嘴上喊他,“时序,你睡了吗。”
她已经睡了整天,如今已经不困,加之被人这样抱着,更精神奕奕。
她等着人回应。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
她从他怀里伸出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人仍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勾着男人衣领,掀开衣领处,手落在那锁骨上摩挲着,在往上,划过喉结,性感凸起的喉结缓慢滑动着,触感极好。
她心尖颤了一下。
连呼吸都变的热了起来,想着反正时序睡了,那力道又变重了些,顺着喉结微动,指尖一上一下,触感奇妙而温暖,像是微妙的电流击中身体,一路顺着脊椎骨往下,连指甲缝都带着电流。
下一秒。
“姐姐,你在勾引我?”
时序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这暗沉的病房里,像是一阵雷,击中了阮梨的心脏,她心跳一下乱了。
下意识想要收回淘气的小手,被人先一步发现,一手扣住她的手,男人幽深的眼底泛起波澜,嗓音低而哑,“撩了我就跑?”
时序其实一直没睡着。
感受着她的动作,原本只想着逗逗她,看看她的反应,却没想到怀里的人越来越不安分,越来越大胆,随着她的动作,时序呼吸渐渐乱了,心里的燥意难平,逐渐心猿意马。
他呼吸微沉,落下一句,“姐姐,没这个道理。”
男人说话带着气音,喷洒的热气尽数落在她红润的小脸上,阮梨先是愣住有种被人抓包的心虚感,而后听着他极为不正经的话,狐疑的抬头,“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嗯。”
“果然!”
阮梨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故意在诱我上钩。”
“反而倒打一耙,说我勾引你。”
阮梨信息抓的很快,一下子抓住重点,当即反驳,道:“弟弟,明明是你以美色诱我,怎么还说我勾引你,你好重的心机。”
阮梨这人,吃不得半点亏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看着怀里的人开始和他较真。
他胸腔微颤,笑出了声,“姐姐,要不是你定力不好,岂有我诱你?”
“说到底。”
时序声音微惑,“还是你先企图对我图谋不轨。”
怕这话题引火。
时序话锋一转,吊儿郎当,道:“我自知魅力极大,姐姐对我芳心暗许也在情理之中。”
阮梨:“.....”
是真没想到,局势还能转向这样。
这人是真没脸皮。
阮梨抬起另一只包成小粽子的手,手落在他唇上,“虽然房间里暗,但我保证这还是白天。”
“弟弟。”
阮梨顿了下,强忍着发烫的脸,说着,“这也的确很符合白日梦的特质。”
话题很快被人挑过。
不多时。
有医生过来询问阮梨伤口是否不适,医生身后带着几个年轻小姑娘,看着像是跟着老师来学习的,瞧着倚在床头,毫无正形的时序,几个姑娘哪怕带着口罩,也能明显看出羞红了脸。
阮梨目光一错不错落在几个姑娘身上,心说,“有这样好看?”
她心里有点不高兴,有种自己的领域被人侵犯了的感觉。
她从被中伸出手,牵着时序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听着医生的提问,十分耐心回答,“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说着,阮梨看向几个小姑娘,刻意咬重了尾音,“倒是我先生不放心,非要让我多观察几天。”
听着她这话。
时序表情微怔,看着面前的女人,唇边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医生显然没想到,来查房还能吃到狗粮,当即笑眯眯地说着,“一直听闻时少和夫人感情好,如今见着,只觉得传闻还是不够贴合现实,我只觉得时少与夫人如胶似漆呢。”
这话。
显然说到了点上。
时序桃花眼里泛起细碎的光,看向阮梨眼神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那当然,主要是太太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
阮梨心尖颤了颤,接道:“嗯,能被阿序喜欢,是我最幸福的事了。”
话落。
阮梨朝着几个小姑娘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以后也会越来越幸福的。”
等人走后。
时序凑近她,眉眼间透着浅淡的笑意,“姐姐,你刚刚是吃醋了?”
“?”
“吃醋?”
阮梨故作镇定的松开了他的手,“怎么可能,我是为了维护我们夫妻情深的人设。”
说到这。
阮梨不自觉抿了抿唇,看向男人过分好看的脸,“倒是时少,风流韵事太多,往后还需多注意些。”
阮梨对上时序那双含着细碎笑意的眼眸,“我不希望在婚姻期间,还需要处理太多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
字字不提在乎。
句句带着酸意。
时序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浓,难得好脾气的应她,“嗯。”
时序视线落在她唇上,戏虐道:“姐姐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男人语气毫无正形,痞里痞气的,阮梨瞧着男人的红唇,心里莫名有点心动,竟鬼使神差的迎合他,攀上他脖颈,温软扫过他唇上,如蜻蜓点水带着点软意,又迅速脱离。
阮梨下意识转过身,拉上被子把人藏入被中,也藏住了自己发烫的小脸,以及砰砰乱跳的心脏。
时序看着床上裹成团子的人,指尖摩挲着唇畔,刚刚那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上面,带着绵甜的甜意,他勾勾唇,心情好得不得了。
从床上下来。
“我去拿一下午餐,黄姨应该准备好了。”
床上人未应。
他笑着往外,手落在门把手上,听见了门外走廊上的护士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时少太太腰上有个刺青,形状还挺好看的,上面刻着字母,我觉得应该是个人名。”
另一个人说:“那还用想,肯定是时少的名字啊,能和时少结婚,那简直是祖上冒青烟的福气了。”
“这不好说,毕竟我也没亲眼看到。”
“那你知道是什么图案吗,字母是什么啊。”
闻言。
时序手顿住,心被人提起,脚下似有千斤重,居然一步也挪不动,像个梁上小人一样趴在门前听人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