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益州之地,天府之国,巴南城内,繁华喧嚣,人声鼎沸。
柴思扬、杨建成、安致远三人并肩步入酒楼,酒楼小二一眼便认出了柴思扬,赶忙迎上前来,恭恭敬敬道:“柴大人,今日要点些什么?”
柴思扬微微一笑,道:“一坛将军醉,七两上好的牛肉,一只烧鸡,再来几样下酒小菜。”
小二应声而去,不多时,便端来了满满一桌酒菜。
三人围坐雅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高谈阔论,仿佛将世间烦恼都抛诸脑后。雅间外,墙上挂着“勿谈国事”四个大字,但三人却毫不在意,言谈间涉及朝政,言辞犀利,针砭时弊。
正当三人谈得兴起时,隔壁雅间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如同寒风中的孤雁,让人闻之心惊。
柴思扬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他素来嫉恶如仇,最见不得这等欺凌弱小之事。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起身便冲了出去,一脚踹开了隔壁雅间的房门。
房间内,一名锦袍公子正将一个妙龄少女按在桌上,欲行不轨。地上,还躺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妇人,显然已经遭受了毒手。那少女见到柴思扬,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激动地大喊道:“公子救命!这个畜生打死我母亲,还要欺辱我!”
柴思扬怒火中烧,指着那锦袍公子怒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禽兽之事!还不快放开这位姑娘!”
那锦袍公子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无明业火,气焰嚣张地喊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坏本公子的好事?你算个什么东西?识相的赶紧给本公子滚蛋,要不然本公子让你尸骨无存!”
话音未落,旁边的包厢中冲出数名手持利刃的武者,显然是那锦袍公子的护卫。他们个个面露凶光,气势汹汹地向着柴思扬等人扑来。
安致远见状,再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去便要救人。
他一把抓住那锦袍公子的手臂,怒喝道:“你这个败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逞凶杀人,欺凌良家妇女!就不怕王法吗?”
那锦袍公子吃痛,一脚将安致远踹倒在地,冷笑道:“狗东西!找死!”
柴思扬见挚友被打,怒从心起,身形一闪便冲向了锦袍公子。
那些护卫见状,纷纷围攻上来。
杨建成立马出手相助,与柴思扬并肩作战。
那锦袍公子见状,将少女狠狠地推倒在地,抽出佩剑大喊道:“不长眼的狗东西!都给本少爷弄死他们!”
一时间,雅间内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柴思扬武艺高强,在杨建成的协助下,将一众护卫打得七零八落。
就在这时,一名蓝袍老者突然出现在场中,护在了锦袍公子身前。
那蓝袍老者须发皆白,但眼神却异常凌厉。
他一步迈出,一掌便逼退了柴思扬。
“奉劝阁下休要多管闲事!退下吧!”
蓝袍老者语气冰冷,仿佛没有丝毫感情。
柴思扬眼神凌厉地看着那蓝袍老者,怒喝道:“前辈身为宗师高手,何故助恶为虐?难道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那锦袍公子见状,大喊道:“费老!打断他们的四肢!本少要亲手杀了他们!”
蓝袍老者面色冷清,身形一动,便向着柴思扬攻去。
柴思扬抽出佩剑,与蓝袍老者战在一起。
两人剑来掌往,打得难解难分。
安致远见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掐住了锦袍公子的喉咙,高声大喊道:“都不准动!否则我杀了他!”
蓝袍老者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不要伤害我家少主!”
安致远冷哼一声,义愤填膺道:“你家少主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今天你们若不给个说法,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蓝袍老者闻言,脸色铁青。
他看着安致远,道:“只要你放了我家少主,我们绝不伤害尔等!”
安致远道:“少说废话!让路!”
蓝袍老者无奈,只好对着那些护卫命令道:“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走!”
护卫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让开一条路,紧紧地盯着安致远、柴思扬、杨建成三人。
安致远挟持着锦袍公子,杨建成扶起那妙龄少女,柴思扬紧握长剑,一步步往外走。
蓝袍老者则带着人跟在他们身后,生怕他们耍什么花招。
锦袍公子被掐得快要窒息了,他不断地拍打着安致远的手,蓝袍老者也是心急如焚,道:“还请阁下松开手,不要伤害我家少主!”
安致远冷笑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尔等草菅人命时为何不怕?”
蓝袍老者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他道:“我家少主乃是乐平侯之子!尔等休要放肆!”
安致远闻言,神色大惊,他看向柴思扬,道:“柴兄!这可如何是好?”
柴思扬冷哼一声,道:“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乐平侯之子也不能草菅人命!现在就随我们去见官!”
那锦袍公子一听要去见官,顿时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他左手二指猛然戳向安致远的眼睛,企图挣脱束缚。
“啊!”
安致远吃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那锦袍公子趁机挣脱开来,连滚带爬地躲到蓝袍老者身后,愤怒地大喊道:“杀!给本少杀了他们!”
护卫们闻言,一拥而上,杀向柴思扬三人。
蓝袍老者也紧紧护在锦袍公子身边,生怕他再出意外。
柴思扬三人与护卫们厮杀成一团,那妙龄少女捡起一把剑,满脸恨意地刺向锦袍公子。
然而,她根本不会武功,拿着剑也没有什么威胁,锦袍公子怒从心起,一剑便将她刺死。
目睹少女被杀,柴思扬怒从心起,不再留手。
他连杀数名护卫,双眼通红地攻向锦袍公子。
那锦袍公子大惊失色,蓝袍老者挥掌迎战柴思扬。
安致远和杨建成一边与护卫交手一边攻向锦袍公子。
那锦袍公子虽然武艺不弱,但在三人的围攻下也渐渐力不从心。
他手持长剑,刺伤了安致远,然后又刺向杨建成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柴思扬一剑逼退了蓝袍老者,凌空一剑刺向锦袍公子。
“噗!”
锦袍公子猝不及防,一剑穿喉而死。
蓝袍老者见状,肝胆欲裂地大喊道:“少主!”
“轰!”
顿时,真气肆虐。
那蓝袍老者悲愤之下,全力出手,大半个酒楼被摧毁。
“柴兄!我拦住他!你快逃!”
杨建成挺剑刺向蓝袍老者,试图为柴思扬争取逃跑的时间。
一腔义气的柴思扬怎么可能抛弃挚友孤身逃跑?
他紧握长剑,与杨建成并肩作战。
安致远也强忍着伤痛加入战局。
三人一起血战蓝袍老者。
就在这时,大队的差役和士兵从四面八方而来,将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得知柴思扬杀死了乐平侯之子,郡守也不敢包庇他,当即下令将柴思扬三人打入大牢。
深夜时分,一伙强人袭击了大牢,救走了柴思扬。
郡守徐世通大怒,发兵追捕。
柴思扬被逼无奈,在云高县率众抵抗,打退官兵。
随后,杨思成等人决定起义,招兵买马,呼朋唤友,连破数城,占据了巴南郡后推举柴思扬为西王。
其他匪徒贼寇捉到大乾的官吏和当地豪强大多会杀掉泄愤,但柴思扬不同。
他捉到官吏、豪强后以礼相待,加上他出身世家名门,素有仁义之名,故而益州郡县的官吏豪强逐渐地献城投降于他。
这使得义军气势更加兴旺,号称聚兵百万,攻城拔寨,如日中天,声势浩大。
益州的动荡很快便传到了朝廷。
百官惊慌,朝野震动。
因为柴思扬是柴家子弟,在朝为官的柴家官员多受牵连。
平信侯柴亮也被免去统帅之职,被三道圣旨召回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