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很美,美到所有男人看一眼就不想移开眼睛,可惜在场的两个男子都刚好看不见。
敖兰泽今天倒是穿了一身白衣,但那金丝绣的暗纹明眼人一看就看得见,不说他身上玉佩不是凡品,腰上的佩剑上镶的宝石份量就不轻,成色也很好。上官飞燕看了暗自欢喜。
敖兰泽被上官飞燕身上的浓郁的香味熏得捂住了鼻子。察觉到敖兰泽动作的花满楼为了不让大家尴尬,不说话只是继续摇着扇子。
上官飞燕却好像一点都有看出敖兰泽为难的样子,言语之间显得更加轻柔。
上官飞燕讲了一个故事:五十年前,古老富庶的金鹏王朝在邻国的垂涎中沦陷。为保存复国的火种,金鹏王将稀世珍宝平分四份,交给内务府总管严立本、大将军严独鹤、皇亲上官木、上官瑾保管,随金鹏王前往中土避难。然而,严立本、严独鹤、上官木背信弃义,带着财富神秘消失,只留下上官瑾,直到三年前上官瑾去世,金鹏国复国图存的财富下落不明,无从查起。
上官飞燕就是上官谨的孙女,此次前来,是想请陆小凤帮忙查清此事,可是陆小凤不好找,但花满楼好找,如果花满楼去做客的话,陆小凤一定会出现。
敖寸心在上官飞燕故事说到还不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自己去玩了,在丁香花旁抓蝴蝶。
敖兰泽和花满楼则是陷入沉默。
花满楼是个好人,见到别人需要帮助总是乐于伸出援手,只是在场的还有敖兰泽,花满楼总是要问一下他的想法。
而敖兰泽的回答就是:槽点太多,不时不知道从哪说起。
花满楼:“……”
上官飞燕:“……”
敖寸心:抓蝴蝶抓蝴蝶,蝴蝶飞高高。
“陆小凤果然很麻烦。”敖兰泽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都五十年了,那五十年前、四十年前、三十年前的时候怎么不查,拖到五十年后,那些人还活着么?”
上官飞燕解释道:“就算过了五十年,那些债还是要追回来的,再说,那三个叛臣都还活着。”
敖兰泽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叶,说道:“重点都不对,那我听说你是被人追杀才来到百花楼,怎么现在是为了陆小凤来找花满楼的,敢情你们是打听好了花满楼心软,故意演场戏骗他的。”
上官飞燕连忙说道:“不是这样的,真的只是巧合。”她双眸含泪地看着花满楼,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花满楼虽看不见,但也知道上官飞燕的动作,不由心里叹一句:陆小凤的胡子保住了,因为阿泽真的是来找茬的。
他正打算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敖兰泽又放了个深水炸弹。
“脚踩两条船,不好,不好。”
上官飞燕被噎住一般:“你在说什么!”
敖兰泽接着说道:“你还想踩花兄这条船,就不怕船会翻么?”
花满楼扇子也不摇了,他是真的被这句话给惊到了,上官飞燕就指着敖兰泽,“你!你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敖兰泽一副不解的样子:“我明明说对了,‘所谓□□,空即是色’,滥情不好,会伤害你爱的和爱你的人,我好意劝你,怎么恶毒了。”
“阿泽。”花满楼制止了敖兰泽与上官飞燕的对话,低头靠近敖兰泽的耳边悄声说道,“这话别当着别人的面说,喝茶,别说话。”
敖兰泽的耳朵被热气吹得痒痒的,听话地闭了嘴。
花满楼试图把话题引上正轨,对上官飞燕说道:“金鹏王朝的事陆小凤他愿不愿意帮忙,我不能为他做主,但我可以随你去做客。”
敖兰泽扯了扯花满楼的衣角,花满楼回过头来“看”着敖兰泽,敖兰泽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花满楼了然,“阿泽与伯母也去。”
敖兰泽满意地收回了爪子。
上官飞燕惊讶了下敖寸心居然是“伯母”,心中的嫉妒又复起,明明年纪大了为什么那张脸还是那么年轻。敖兰泽刚才又刺了她,挺不愿意敖兰泽和敖寸心也去的,但花满楼开口,怎么也不能拒绝。再说敖兰泽身上东西都价值不菲,如果将他也除去……上官飞燕的心思又活动起来,满口答应,一副很欢迎敖兰泽和敖寸心的样子。
敖兰泽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如此一来,又能和娘亲出去游玩一番,又避开了杨家那些人,还可以保护花满楼这个老实人,一举数得,所以就不说最后那个槽点了:又是王朝又是债务的,不去找官府找个江湖人,干嘛不直接找个杀手还能灭口毁尸灭迹。
上官飞燕的动作很快,一辆颇大的马车就准备好了,载着他们离开了百花楼。
敖寸心第一次坐马车,抱着花满楼给她摘的一大束丁香花高兴地不得了。
只是敖兰泽在嘀咕着好想隐元会的马车什么的。
身后,一位玄衣男子从远处走来。
“主人,那个女子不是好人,她身上的味道有不同男人的味道,还有很浓的血腥味。”哮天犬给主人打小报告。
玄衣男子即是杨戬,他将扇子一收,“虽是凡人,但心眼太多,三公主要是和她对上,难免会吃亏。还有阿泽……”想到敖春和他解释幼崽的事情,又有几分好笑,“阿泽还小,你要看着些,别让人欺负了。”
是的,又没问过,怎么知道龙族的事情,敖春回去给他们普及了下“幼崽”这个概念,敖兰泽在龙族中相当于人族中的孩童,只是敖兰泽把自己定型在十几岁的少年模样,想到敖春还悠悠地说了一句“这个样子不撑个八百年估计都不会长了,他不知哪里得来的轻重两把剑,宝贝得很,其中那把重剑,只比他短一点点,所以他后来都不用了,只用那把轻剑。”
杨戬走到他们上车的位置,俯身捡起一只丁香花,想到刚才敖寸心抱着花开心的样子,只是叹了气将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