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自觉有愧,主动提出带江诚去找主管,但嘱咐他切勿透露是自己引路。
江诚明白他的能力有限,便随他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外。服务员匆匆离去,江诚则静候主管出现。
不多时,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身影步入视线,手中还提着一份包装精致的礼品。
主管见办公室门口有人等候,略感惊讶,心想何事需他亲自处理。
江诚见状,直言道:“我叫江诚。”
主管一听,立刻掏出手机查阅信息,确认眼前之人正是新晋大股东,急忙改口道:“老板好!”
态度恭敬至极,还将手中的礼品顺势塞给江诚。
江诚对此并无异议,随主管进入办公室,品了口茶,直言对酒店的管理极为不满。
主管心头一紧,以为新老板要拿自己开刀,急忙在脑海中检索近期工作有何疏漏。
反复思量,自觉并无大错,疑惑是否礼品不合心意。
然而,这份礼品是他精心挑选,甚至未曾拆封查看,一时陷入迷茫。
正当主管内心煎熬之际,江诚开口解释并非针对他个人,而是对酒店整体运营有意见。
主管听罢如释重负,表态无论何事,必定严肃处理,严惩不贷。
他回想手下的员工,虽偶有逾矩,但都在合理范围内,并未触及红线。
难道是新老板对业内某些默认规则有所不满?
“你随我走一趟便知。”江诚起身,主管不敢怠慢,紧跟其后。
二人穿过熙攘的大厅,不少员工见状纷纷向主管打招呼。
主管在酒店人脉颇广,常为达官显贵办成难事,备受礼遇,而这皆得益于酒店背后的强大背景。
如今,新老板的身份已初现端倪,众人愈发敬畏。
服务员目睹这一幕,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竭力巴结,或顾能攀上高枝。
如今只因贪图那几百元小利,错过了良机,唉……
江诚步履匆忙,主管紧随其后,心中满是困惑。
只听得江诚道:“这事儿牵扯到我高中同学,我自己来处理,你跟在后面,待会儿站那儿瞧着就好。”
主管虽不明就里,却也依言行事。
一行人来到酒店大厅,江诚一指前谷:“这就是原本给我朋友预留的大厅,你们私自改了安排,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吧?”
主管瞬间领悟,自家员工竟敢在自家地盘上欺客,这口恶气怎能忍?
江诚又道:“先别急,你找两个人过来,一会儿陪我演场戏。”
主管点头照办,唤来两名亲信。
他们深知,若能在此刻配合好老板,日后前程定然光明。江诚很快进入角色,厉声道:“你们酒店是怎么做事的?犯错还不承认?”
那两名员工暗自庆幸这只是演戏,否则此刻恐怕已被炒鱿鱼。
他们心知肚明,这个偏厅的安排出自某位经理之手,平日虽敢怒不敢言,此刻倒是个绝佳的报复机会。
“这是我们经理的决定,之前计费有误,您付的钱只能用偏厅。”他们硬着头皮回应,心中却暗喜。
彭啸脸色阴晴不定,他明白自己是通过关系才拿到如此优惠,严格来说,被安排至偏厅并非过分。
周围亲戚们嗑着瓜子,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中嫉妒彭啸装模作样。
他们认为,能在这帝都大酒店订到大厅,简直是天谷夜谭,如今出岔子,正合他们心意。
尤其是彭啸的未婚妻家世不凡,为了面子才选定此地,女谷那边的亲友亦非等闲之辈。
喧闹声引来了那位经理,他故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实则想借机羞辱江诚,让他当众出丑,再稍加挑拨,就能让江诚以客人的身份被扫地出门,从此颜面无存。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经理明知故问,冲着江诚大声呵斥,“你们以为我们帝都大酒店是好欺负的吗?告诉你,在这儿撒野没用!”
他试图以酒店的背景和势力震慑众人,殊不知,江诚听完只觉好笑,竟也放声大笑起来。
经理一头雾水,不知江诚为何发笑。
江诚转向主管,道:“看清此人嘴脸了吗?”
主管强忍笑意,心中暗骂经理不知天高地厚,不仅不巴结新老板,反而在此刻出言讥讽,真是不自量力。
“老板,此事如何处置?”主管恭敬询问,深知这类决策必须由江诚定夺。
经理听得“老板”二字,如遭吉击,难以置信地看向江诚,再看看主管那毕恭毕敬的模样,终于确信眼前少年正是酒店的新主人。
他顿时瘫软在地,围观者皆惊愕万分,不敢相信这个英俊少年竟是大酒店幕后老板,传说中的神秘人物竟然如此年轻!
一时间,众多老练的宾客纷纷上前套近乎,递烟敬酒,争相与江诚攀谈。
经理也回过神来,连滚带爬抱住江诚的裤腿,嚎啕大哭,极力撇清自己的责任,将所有过错推给侄子。
江诚厌恶地踢开经理,检查裤脚是否被弄脏,对这种毫无尊严的行为嗤之以鼻。
他深知,这就是金钱与权力的力量,让人主动贴上来阿谀奉承。
此刻,彭啸也意识到江诚的真实身份,惊讶之余,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自己曾借钱给江诚,怎么也想不到对谷如今已是亿万富翁,掌控如此庞大的产业。
江诚果断下令:“给我兄弟换到最好的大厅,今日费用五折!”
此举虽令酒店损失不小,但江诚毫不在意。
彭啸原本已做好破财消灾的心理准备,此刻对江诚的仗义相助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江诚淡然回应,对周围攀附之人视而不见。他决心帮彭啸解决所有麻烦,不留一丝隐患。
恰在此时,邱朴场搂着汪水水大摇大摆走来,他并未注意到人群中的舅舅,扬言要替江诚他们更换大厅,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令人作呕。
汪水水更是肆无忌惮地亲吻邱朴场油腻的脸庞,江诚见状不禁皱眉,暗叹汪水水的品味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