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必这也与自己创造发明出了一大批利国利民强军的好宝贝有莫大的关系。
今年,上海县的税赋哪怕是会有大量的财帛投入到那太湖泄洪防洪工程当中去。
但是税赋,仍旧能够比去年提高差不多十万贯,也就是说,上海县已然成为大明帝国交纳税赋最高的县份。
所缴纳的税赋,足以令一些行省臊眉搭眼,面红耳赤。
上海县每年有差不多一半的收入都投入到了基础设施以及各种惠民工程的建设上。
这些也是常二郎敢于在这上海县搞各种创新的底气所在。
“升弟,你这肥料厂,如今产量如何?”朱标来到了常二郎身边,表情显得无比严肃。
“目前还只是处于试生产阶段,每个月,大约能够产出能够供应十万亩良田一年的量。”
“一亩所需要的肥料总价大概也就是在这个数……”
常二郎想了想之后,给出了一个大致的答案。
朱标看着常二郎,再看看跟前的田地,满脸难以置信。
“姐夫,等到那太湖的水患被治理好之后,单单位于太湖泄洪水道下游的上海县,将可以增加至少一百三十万亩良田。”
“而整个松江府所新增的良田总数,能够达到两百二十万亩上下。”
朱棣走了过来,满脸震惊地喃喃低语道。
“那么多的田地,光是拿来售卖,就足以抵得上我大明一年的税赋收入。”
常二郎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些新增的田地,我的建议是,留下来,充作官田,不得发卖。”
“为何?”朱标双眉一拢,颇为不解。
“倘若售卖,真正能够落到那些贫苦百姓手中的良田,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那些富有者侵吞的目标。”
既然如此,那还真不如留在官府的手中,全部都划为官田,然后寻百姓租种。
每年,只需要向老百姓收一定的租赁费用,剩下的收获便归那些百姓所有。
百姓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土地会被掠夺,而那些田地又不是工具或者其他固定资产,不会因为老百姓的使用而出现什么损耗。
常二郎的这个想法,让那朱标与朱棣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做法,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朝廷也没有相关于这一方面的死规定,所以,这倒也给了常二郎很好的操作空间。
再有就是,双季稻这种东西,你要是让那些百姓去种植,他们愿意吗?
那可不好说,大明立国之初,这一带的赋税,本就为举国之冠。
真要是种了双季稻,谁又敢保证,朝廷会不会觉得,咦,你们居然还有潜力可挖,要不,再多征收一点?
还有一个问题,真要是全种上了双季稻,导致了这江南一带的粮食产量大增,必然会令江南粮价大跌。
到时候,谷贱伤农,那又算谁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粮食机构来平衡全国粮价。
一听常二郎说,在不久的将来,松江府将会新增加两百多万亩的良田。
而且还要全部都充为官田之后种植双季稻,看看跟前这用了化肥的双季稻一年就能产上九石。
这要是两百二十万亩良田全都用上肥料,种上双季稻的话。朱标只是略微心算一下,瞬间眼珠子都红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是近两千万石粮食,升弟你知道不知道我大明一年的粮赋,一共也才不到三千万石的样子。”
“真要是多了那么多的粮食,天下的粮食,不知道价格会跌上多少。”
“这恐怕不合适吧?”
“姐夫,这些新增的两百二十万亩良田所种出来的粮食,肯定不会留在我大明的市场,坏了社稷……”
常二郎的想法就是,在未来,这两百多万亩良田将会全部各种双季稻米。
得到了粮食,全部拿去做贸易,跟谁,自然是跟那倭国。
毕竟倭国缺粮是真的缺,但是,在未来,大明将要获取那倭国的金山银海,想要维持那倭国的稳定,不致再生出什么倭寇。
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利用经济手段,掌控住扶桑国。
最简单的嘛,自然就是通过粮食、盐、布匹,以及各种生活物资。
让那扶桑国,只能仰大明帝国的鼻息生存。
不敢有半点歪脑筋,不然,不管是粮食,还是其他的重要生存资料一旦被掐断,倭国,将会生不如死。
听到了常二郎这番谋划,不论是朱标,还是朱棣,都不禁两眼放光地打量着常二郎这位浑身心眼的货色。
当真是没想到,这货的操作会如此之骚,可是却又觉得,真是要这么做的话。
那就相当于是大明帝国,死死地掐住了那扶桑国的咽喉,利于大明在那扶桑国一带,经营和开采那足够大明帝国享用数百年之久的金山银海。
“妙啊,常二哥,你这一招,当真是够阴险歹毒的。”
“其实主要还是那扶桑国本来就地方不大,物产贫瘠。”
而且常年都容易受灾,倘若,大明能够大量地采购扶桑各种的某些特色农产品,用粮食、盐、布匹等去换取。
相信扶桑国的小老百姓不会有问题,至于那些不乐意遵循这样的贸易的扶桑国有志之士。
呵呵,只要扶桑国国主对我大明俯首贴耳,又再在扶桑国内,培养出大批愿意老老实实追随在大明帝国身后讨生活的代言人,怎么可能办不成?
想想后世的美丽国是怎么控制那扶桑国还有棒子国的,不就是扶置代理人,控制两国的经济、工商业等。
只要拿捏住这些国家的命脉,再推上一些代理人上台,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朱棣两眼放光,朝着常二郎心悦诚服地拱手一礼。
“照你这法子,怕是用不了多少年,那扶桑国就只能对我大明俯首贴耳,不敢再有半点异心。”
“殿下说错了,真想要做,想要令我大明周国诸国安安稳稳,不生异导师,这必须要有一个长期经略的国策。”
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人亡政息,那有个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