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争气的眼泪,礼德莫名觉得烦躁,伸手按压在她眼尾处,重重擦掉眼泪。
可江柠歌越哭越凶,甚至开始用力捶打她,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你个混蛋,那是我最亲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我诅咒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喜欢你!”
礼德并没有在乎她的咒骂,反而不停擦掉她的眼泪,可看着她越哭越凶,擦都擦不干净,他不耐烦的低斥一声:“哭够了没有!”
男人突然冷哼出声,江柠歌吓了一跳,莫名抖了抖身子,哭声戛然而止,还忍不住打了个嗝。
一双眼睛泪哭的红肿,委屈巴巴的盯着他,鼻尖红红的,小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江柠歌,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我是谁……嗯?”
礼德抬手重重掐着她的脸颊,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隐藏着几分锐利。
江柠歌轻轻打了个嗝,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底多了几分怯懦,下意识想要逃离。
“我要是想杀人,一定会当着你的面,亲自动手,懂吗?”
礼德本来不打算解释,可当看着她那双清澈带笑的眼眸变成这样充满恨意的样子,心中憋闷,下意识就想解释。
“那纽扣你怎么解释?”
江柠歌大着胆子拍到掐着自己脸颊的手,语气依旧冷冰冰的,还有哭过就浓厚的鼻音。
“来华都的有不只有我一个人,维尔家族的大公子也在~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不行,我母亲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最爱的母亲已经死了,她不会再信任何人。
哪怕最后死了,她也不后悔,一定要揪出杀害母亲的真凶。
江柠歌跳下桌子就准备离开,却被男人拉着,直接将她抵在宽大的落地窗前。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夜空中,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点路灯。
“柠宝冤枉我,就想一走了之?”
礼德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微凉的鼻尖轻轻摩擦着她白皙泛着清晰血管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落下,带着几分不满。
宽大的手掌在她腰间细细摩挲。
江柠歌双手趴在玻璃上,望着窗外的景色,让她真切的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刺激的江柠歌打了个激灵,整颗心都不自觉跳快几拍。
“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颤栗,语调娇弱,好像被狠狠欺负的野猫儿,发出微弱的呼救声。
“柠宝,都是成年人,你应该知道!”
“这个地方不错。”
礼德眼尾渐渐泛红,一双宝石蓝的眼眸定格在玻璃前,看着她的模样,想深深刻在脑海中。
“不要……”
江柠歌微弱的反抗,可面对男人强大的气息,她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唔……”
唇瓣被堵住,灼热的气息落下,让她害怕。
“礼德……你混蛋……”
江柠歌只觉得内心羞耻,一双眼睛早已哭红,控诉着他。
可礼德却不为所动,眼眸深邃暗沉。
“柠宝还是这么敏感,可这只是利息,还远远不够!”
话落,礼德的动作更加凶猛……
“唔……礼德,求你,饶了我吧!”
面对男人的狠辣,江柠歌有点害怕,只能一个劲儿的哭着求饶。
可上头的男人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皎洁的月亮高挂天空,屋内温度上升,两道身影交叠。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室内的动静才停了下来,礼德抱着人去浴室洗澡。
看着她红肿的眼眸,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礼德……你就是个混蛋……”
江柠歌闭着眼睛,低声呓语。
礼德听到后,并没有生气,反而附和一句:“嗯,混蛋!”
江柠歌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身边空无一人,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她心中愤恨,可面对男人强大的势力,她只能妥协。
她艰难的撑着床沿爬下床,还没站稳,就浑身酥软发疼,好像每块儿骨头都重新组装了一样。
“畜生!”
江柠歌咬牙切齿骂了一句,就换了衣服,去昨天窗户的那片草地上找纽扣。
那是母亲死后留给她的证据,她不能弄丢。
可找了好久,她都没有找到那枚纽扣。
“怎么会没有呢?到底扔哪儿了?”
江柠歌跪坐在草坪上,扒开草坪,一点点从头找。
可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身后的泰勒见状,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江小姐,昨晚下了大雨,说不定被冲走了!你别找了!”
“冲走了,没关系,说不定就在这附近,我认真找,一定能找到!”
江柠歌一路往下找,却看到草坪边缘紧挨着一个下水道,她脑袋一片空白,愣神盯着那个地方,最后直接瘫坐在地,哭出声来。
妈妈,对不起,我把证据弄丢了!
泰勒看着她这副模样,直接走到一边给礼德打电话,就被礼德咒骂一顿。
“蠢货,你不会把她带回去吗?”
“算了,我去,你别碰她!”
书房里开了一上午会的男人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压下眼底烦躁的情绪,警告一声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东方小美人出岔子了?”
电脑视频里的巴特雷看着他烦躁扯领带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打趣。
“少废话,大公子突然来华都干什么?查清楚了吗?”
礼德不耐烦的问了句。
还不等巴特雷说话,他直接打断:“算了,晚点说!”
直接掐断屏幕,大步流星朝外走。
等他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江柠歌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双手抱膝坐在草坪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就算礼德走到她面前,也没有任何担忧。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