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沈袖把沈巧巧支开,等到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道人影直接从窗户外翻进来。
听到声响,沈袖定了定心神,语气镇定:“大公子,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求你帮帮沈氏!”
殷切的目光看向大公子,要是能得到威尔家族大公子的帮助,沈家就能完全在西欧大展身手,到时候沈家在整个华都都是让人敬仰的存在。
“呵……沈袖,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特雷·维尔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藏在镜片下的那双眼睛阴鸷无情,大手捏着他的脸,细细端详,脸上挂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玩味。
“你……什么意思?”
沈袖对上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无情冷血,还带着几分嘲讽,瞬间,沈袖心里升起一丝急切。
雷特穿着一袭白色西装,棕色的碎发遮在眼前,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在看人时带着强势凌冽,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东西都没找到,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些,不过刚刚你表现得不错,故意把矛头指向礼德,这件事就算将功补过,只不过我从来都坚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沈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雷特眼眸微眯,眼中杀意迸现,语气简洁,但沈袖明白了,他是要杀了自己。
他瞳孔猛地一缩,一双充满恐惧的目光死死盯着渐渐逼近的男人,浑身细胞收缩,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大公子,我可是帮了你,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用你们东方的一句话,你现在的行为只是将功补过而已,我要的东西还没找到,你说,我留你有什么用?”
雷特嘴角划过一抹嗜血的笑,宽大的手掌已经掐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用力。
“大公子,你不会以为我不留后手吧,你信不信,在你动手以后,礼德就会知道是你杀了人,想陷害他,按照礼德的脾气,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沈袖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一双眼睛只是雷特,他在赌。
“呵……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
雷特缓缓松开他的钳制,眼眸深邃无边,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沈袖下意识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床上,看向雷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他在职场打拼这么多年,对于威尔家族的了解只多不少,大公子跟礼德两人水火不容,虽然礼德是私生子,但这些年凭借雷霆手段,掌握了西欧不少的势力。
但没有西欧皇庭的支持,他走不远,他自然不会把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大公子,听说你喜爱中方乐器,我侄女擅长古琴,不知道大公子可有兴趣听?”
“哦?古琴,看来沈总对我还是下了功夫的!”
雷特闻言,眉梢微挑,正眼看向沈袖,眼中划过几丝笑意。
就在这时,被支开买水果的沈巧巧推开门走了进来,就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男人五官端正,身高体长,笔直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背光而坐,更加给他白色西装上增添了几分明朗的气息,脸上总是噙着一抹笑,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脸色却白的吓人,尤其是那双眼眸,摄人心魄。
“巧巧,进来!”
沈袖细细观察着傻愣在门口的沈巧巧,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
“巧巧,这位是大公子,喜欢听古琴,以后有机会,你要给大公子弹一曲!”
沈袖的话音刚落,沈巧巧就走了进去,目光直勾勾盯着坐着的男人。
虽然他坐着,但浑身自带强大气场,让她望而生畏。
“好,大公子不嫌弃就行!”
沈袖红着脸,满眼娇羞,不敢直视男人。
——
江柠歌捏着手心里的那枚纽扣,看着就扣背面里的字母,怒火中烧,心烦意乱,回到家后,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被打开,里面工作的礼德不悦的皱眉,抬头看清门口站着的女人时,眼底的烦躁消散几分,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回来了!”
江柠歌大步走进来,压制着胸腔的怒火,语气冷冰冰道:“我有事跟你说!”
礼德对上她那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睛,眼底划过一丝不悦,浑身懒散的躺在椅背上,冷冰冰的眸子带着玩味,若有似无在她身上扫过:“什么事?”
砰的一声,江柠歌把手心的扣子重重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质问:“这枚扣子熟悉吗?”
江柠歌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每当闭眼就能看到母亲跳楼的惨样。
她一开始不理解,礼德为什么要对母亲下手,可刚刚看到泰勒身上的伤,她明白了,礼德就是个无情冷血的家伙,只要反抗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清澈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礼德伸手捏起那枚纽扣,视线落到那枚纽扣里的字母时,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他毫不留情的将纽扣直接从窗户抛了出去,这一幕在江柠歌眼里,就是在销毁证据。
“你做什么!”
江柠歌拔高嗓门怒吼一句,就要跑出去找扣子,却被礼德伸手握住手腕,轻轻一拉,直接把人拉到怀里。
“江柠歌,你以为凭一个破就扣,就能治我的罪?”
礼德眼底划过一丝阴鸷,扣紧她挣扎的腰肢,声音冷酷,却让江柠歌的心彻底跌入谷底。
她太傻了!
低估了礼德的权势,那可是维尔家族,她拿什么对抗?
“你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却被男人抓着动弹不了。
“江柠歌,谁告诉你我有这种扣子的?”
礼德眼眸晦暗如深,眼中隐藏着淡淡星火,彻底动怒,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不用谁说,这么明显的标志,我查一下就知道了!”
江柠歌被迫回答。
“呵……就你的脑子,能想到这么多,也是辛苦了!”
礼德轻笑一声,可对于江柠歌来说,他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你什么意思?”
她反驳一句,就要从他怀里站起来,却被抱着坐在桌子上,被迫分开腿,修长的腰身抵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威尔家族里所有人都有这种衣服!”
“那又怎么样?我认识的,接触的只有你,谁没事会伤害我母亲,你有足够的理由,你想带我走,解决掉的第一个障碍就是我妈!”
“那是我妈,是你杀了她,对不对?你说话啊!”
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像汹涌的海水,发泄出来。
江柠歌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的皮肤上,可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笑看着她,眼中带着戏谑和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