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巴雷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江柠歌视线扫过面前两人,最后落在礼德身上。
他眉头紧锁,半晌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菜是你送的,人也是你安排的,这件事不是应该你们调查吗?”
“至于我怎么发现的,天生的,不行?”
江柠歌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巴雷特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礼德看着她伶牙俐齿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她除了乖巧听话的那一面以外,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也很让人喜爱。
察觉到巴雷特询问的目光,他嗓音凌冽的解释一句:“她大学修了两门主课,医学跟美术。”
“这么厉害!”
巴雷特崇拜的目光落在江柠歌身上。
听着礼德的话,她眉梢轻扬,看来已经被调查了。
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听说华都的中医很厉害,你会把脉吗?会针灸吗?我前几天伤了腰,能不能帮我看看!”
巴雷特急冲冲的走到江柠歌面前,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冒着光,当着两人的面就要撩衣服。
下一秒,不等江柠歌开口,礼德就快步上前站到她面前,隔绝两人的视线,幽冷的声音从嗓子响起:“腰伤了去找医生。”
对上礼德冷冰冰的视线,巴雷特莫名其妙后背一凉,意识到什么后,抬腿往后退了一步,与礼德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幽蓝色的眸子闪过几分不悦,那眼神极具威胁,好像在说:你敢脱一个试试!
巴雷特缩了缩脖子,咧嘴笑了笑:“我这不是想看她到底行不行吗?”
坐在沙发上的江柠歌仰头看着站在前面的礼德,单单是一个背影都引人注目,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他后腰的部位,宽肩窄腰。
视线缓缓下移,是西装裤包裹的臀部,隐约间还能看到浅浅的弧度。
嗯……每一个部分都恰到好处,比女人的都好看!
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生的,居然能把一个男人生的这么好看。
回想之前何安说过的话,他是私生子,能有现在的能力,全是靠不怕死的勇气,用命拼下来的。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会严格把控。”
忽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江柠歌愣愣回神,却发现巴雷特不知所踪,眼下病房内只剩他们俩。
她抬头见,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盯着他,自带气场,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她也不例外。
无论看多少次,都能被他那双眼睛吸引了目光
“哦!”
江柠歌轻轻应了一声,快速低头。
礼德的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把人抓到了,只不过江柠歌没想到居然是明月。
她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腔,浑身都在颤抖。
“江小姐,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下毒,请你相信我。”
明月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被恐惧代替,冲进病房后,直接跪在江柠歌的脚边,哀求着。
紧接着,礼德缓步走进来,身后的泰勒看到明月的举动,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刚打算动手把人遏制住,却被江柠歌阻拦。
“她不是凶手。”
江柠歌看向礼德,眼中里透露着疑惑,更多的是询问。
礼德看了一眼,给了泰勒一个眼神,径直走向沙发,悠然自得的坐下, 一双笔直修长腿的长腿交叠,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泰勒双手戴着一次性白色手套,将一个密封袋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语气恭敬道:“这个是从明月的房间里找到的,里面的东西经过检测,就是下在那盘凉菜里的毒药。”
话落,空气一阵沉默。
江柠歌没想到礼德办案居然这么粗暴简单,她笑了笑,弯腰把明月扶起来,虽然她跟明月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她很客观的确定,这件事跟她无关。
江柠歌语气冷静果决:“这药不是她下的。”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其余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她身上,有惊讶,诧异,还有漫不经心的疑问。
江柠歌思索一会儿,才开口:“除了这瓶药,你们还在她的房间发现其他东西吗?”
泰勒跟礼德闻言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看着二人一脸疑惑的表情,江柠歌也不打算再卖关子。
“那就不是她做的,这种毒性强,药效大,一般人要是下药也会格外小心,因为这种毒药一经过空气,就会挥发,散落到空气中,就是平时吸入一点,就会中毒,严重一点还致命。”
“那你是如何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毒药?”
礼德的着重点却不是找凶手,而是挖掘江柠歌的优点。
在专业的事情上,江柠歌显得游刃有余,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之前偶然见过这种毒,这种毒是从曼陀罗里面提取出来,后期加工,配合其它毒药,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研制成新的毒药。”
“只不过用这种毒给我吃,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所有人都觉得,江柠歌说这话的语气里透露着几分惋惜。
礼德就在一边默默的听着,直到江柠歌说完,他才悠悠抬眸,落在泰勒身上,淡淡吐出两个字:“去查。”
泰勒离开后,明月也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眶,向江柠歌投去一抹歉意的目光,转身离开。
江柠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他们这是在诈她,逼她说出真话。
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轻易在明月房间搜出毒药,他这么心思深沉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怀疑?
“你们耍我?”
江柠歌顿时就怒了,看向礼德的目光,窜起丝丝火苗。
“我可什么都没问,是你自己说的!”
只见礼德无奈耸肩,装出一脸无辜样。
江柠歌看着他这副模样,气愤的差点咬碎了牙龈。
最后只是冲他重重冷哼一声,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头顶,直接无视他。
半晌,病房里格外安静,江柠歌轻轻掀开被子,眯起眼。视线刚看过去。就撞进一双波澜无惊的深潭中,她的呼吸微微一滞,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神情中是几分不耐烦。
“沈袖的事,你不想听?”
礼德深深看了她一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