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关于沈袖的事情,江柠歌再也装不下去,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
一双目光殷切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语气急切,还透露着几分怨气:“他不是死了吗?能有什么事儿?”
礼德紧紧看着她,默了一瞬,沉声开口:“人不是我杀的。”
江柠歌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嘴比脑子快,直接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礼德听着她语气里的嘲讽,眸色不悦,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继续开口:“他也是中毒,跟你的一模一样!”
听着礼德的话,江柠歌眉心紧拧。
“什么人会用这么复杂的毒下药,简单一点不好吗?”
江柠歌低低抱怨一句,在察觉到礼德的目光后,动了动嘴巴。
本来不想说话的,可当对上礼德那双求知若渴的目光时,不自觉就想解释一句:“无药可解的毒很多,但这种毒可是精炼提取的,步骤复杂,尤其在提取中,一个不小心,提取毒素的人就会中毒,所以要格外小心,一般人谁会干这么危险的事,除非脑子有泡!”
礼德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喉结滚动,眼眸暗了暗,将视线撇到一边,压下心中的燥欲,总结一句:“你对毒药好像更懂!”
“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懂点皮毛,不过谁以后要是欺辱我,给他下点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柠歌觉得,一味地软弱只会让对方更来劲,所以有的时候要立起来。
礼德自然听出她话中有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想知道沈袖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这一点让江柠歌诧异,她目光看过去时,礼德面无表情,一丁点情绪都没有外泄。
“什么?你审过沈袖!”
后面那句话,江柠歌带着笃定的口吻。
“嗯。”
礼德轻轻应答。
江柠歌可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和盘托出。
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目光,江柠歌无奈叹了口气,她也不用问了,礼德感兴趣的只有她。
她紧抿着唇瓣,径直朝他走过去,双手主动勾着他的脖子,脸上面无表情:“麻烦先生快一些,我还生着病!”
说完话,就闭上眼睛,一副待宰的羔羊。
礼德眼底深邃无光,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她,最后居然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个?”
礼德滚烫的大手在她后背游移,最后顺着衣摆进去。
当触碰到她滑嫩的肌肤时,那一刻,他呼吸一滞,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
“不然呢?”
江柠歌忍着身体的颤栗,缓缓睁眼,双眸闪烁着水雾,仿佛勾人的妖精,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呵……既然柠宝想,那我也不好吝啬。”
礼德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她肌肤上点着,察觉到她的紧张,沙哑着开口:“放松,要学会享受!”
最后两个字被男人咬字极重,结实有力的胳膊稍稍用力,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刹那间,脖子上一片粉嫩的桃红。
“柠宝,你比之前更加迷人。”
“我……”
无论来多少次,江柠歌的大脑都会是一片空白。
“唔……”
想说的话被炙热滚烫的吻代替,再次上演了男人霸道蛮横的一面,强势占有的目光一点点将她吞噬。
本以为他会继续,没想到他停下来。
“你……”
江柠歌疑惑的话挂在嘴边,却还是没有问出来。
“不急,等你身体好了,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礼德张嘴轻轻咬着她红的滴血的耳垂,声音嘶哑带着克制,深蓝色的眸光多了几分算计得逞的意味。
江柠歌下意识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呼吸间,胸口起伏,礼德看过去时,原本清明的眸子渐渐变得暗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柠歌心中一慌,下意识就想从他怀里下去,却发现身上干净的不能再干净,她咬咬牙,询问的目光看向礼德。
现在怎么办?
礼德轻笑一声,压下心中的躁意,抱着怀里的女人,走到床上,将人放下来。
江柠歌在接触到床沿时,就迫不及待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一会儿我安排人把衣服送进来,你好好休息。”
礼德走到一半,又停下来,目光看向床上的人,问:“你想要什么?”
“嗯……?”
江柠歌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礼德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想要什么?”
对上他的目光,江柠歌表情严肃,语气正色:“我只想报仇。”
“好。”
礼德离开后,病房内陷入一片安静。
江柠歌不懂他最后一个好字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明月提着一个购物袋走进来。
“江小姐,这是先生按照你的尺码准备的。”
明月恭敬的把衣服摆到她面前,因为江柠歌的手腕还没好,所以由明月帮忙穿。
只是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脖子上的痕迹,她脸颊瞬间就红了,可明月好像没看到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仔仔细细给她穿衣服。
“江小姐,刚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明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向她道歉。
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样子,江柠歌没有再为难,她都拒绝不了礼德,更何况明月一个佣人,只有听话的份。
“没怪你!”
要怪就怪始作俑者。
最后半句话,江柠歌没有说出来。
她看了一眼手腕的伤口,那天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确实很恐惧,但也更清晰的认识到男人冷漠的事情,会有多无情。
她想过自杀,可最后还是被理智战胜,她打开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照片里,父母的笑那样的温柔。
她不能死,像礼德这样软硬不吃的男人,她只想赌一把,所以打碎茶几上的玻璃,用碎片刻意划破手腕,她是学医的,知道达到什么程度不会致命,只是看着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