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礼德快速将纸收好,塞到口袋里。
转身就看到江柠歌跑了过来,他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注意安全。”
现在的礼德就好像一个大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个不停,江柠歌听的心烦。
双手捂住耳朵,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模样。
礼德看着她这副样子,无奈的把她的手拿下来,拉着她回了卧室。
江柠歌的睡眠质量很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礼德看了她一眼,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出了卧室。
他出来以后,巴雷特和霍桑已经到了客厅。
“什么事这么着急?大晚上的你不陪你女人?”
巴雷特挠了挠后脑勺,眼底一片乌青,看向礼德,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哀怨。
礼德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把白天那张纸递给霍桑。
霍桑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震惊,神情严肃:“德,这药方你是从哪里来的?”
礼德也没有遮掩,声音淡淡:“江柠歌母亲的遗物中。”
要不是她今天不小心打开相册,他也不会看到。
巴雷特看着二人的表情,跑到霍桑面前,往前瞅了瞅,一脸疑惑道:“为什么她母亲会有这种东西?难道?十年前研究出药方的不是康院长,而是江柠歌的母亲。”
话说到这儿,巴雷特就遭到礼德冷冰冰的视线。
“不可能!”
礼德语气坚决。
巴雷特瞬间闭嘴。
一旁的霍桑开口:“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胡说,德,近期医院跟康院长有学术交流,不如调查一下。”
“不用,他是我师父,我信他。”
礼德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霍桑跟巴雷特对视一眼,没再多说。
“白色虫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礼德转移话题。
霍桑一脸凝重:“跟十年前的虫子一样,但这次的,却比之前的还要凶猛,应该经过研究。”
巴雷特接话:“这样的虫子要是跟十年前一样突然一批批出现,那我们整个西欧,或者整个世界都会灭亡!”
二人说完,空气陷入沉寂。
就在这时,泰勒走了进来,打破安静的气氛,手里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恭敬的递给礼德。
礼德打开文件,看了一眼就丢在茶几上,沉声道:“周星在十年前确实在国际医院工作过,但那件事之后,她就离开了。”
礼德虽然嘴上说着信任康院长,可还是让人调查了周星的个人信息。
这次,泰勒主动开口:“先生,周星的信息调查了很久,像是有人刻意抹去她在国际医院工作过的痕迹。”
泰勒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人面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最后还是礼德发话:“继续查。”
第二天一早,江柠歌一睁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方和玻璃瓶。
她兴奋的坐起身,拿着玻璃瓶就开始细细端详。
礼德刚进来,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把玩着玻璃瓶。
他眉心微蹙,生怕瓶口一松,里面的虫子掉出来。
回想起雷特被虫子绞杀的一幕,就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礼德二话不说就把玻璃瓶拿走,却发现这个玻璃瓶根本不是他的那个,他眉心紧蹙,语气带着严肃:“这瓶子你哪来的?”
江柠歌被问的一脸莫名其妙,指着床头柜,一脸无辜道:“我睁眼的时候,这个瓶子就在这儿放着,不是你放的吗?”
看着江柠歌不想说话的样子,礼德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把她抱在怀里。
力道大的出奇,到底是谁?
先是陌生佣人,现在又是凭空冒出来的玻璃瓶,半晌,礼德才低低开口:“昨天在小花园,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面对礼德的疑问,江柠歌没有任何迟疑:”她说我就是个傻子,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不过还多亏她告诉我库房有母亲的遗物,不然我也不知道。”
“礼德,我想找回之前的记忆,你会帮我的,对吧!”
江柠歌睁着杏仁大眼,目光清澈的望着礼德。
那个女人还说,要是礼德不答应,就证明礼德心里有鬼,不希望她恢复记忆。
礼德对上她干净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吐出一个好字。
“真的,太好了,我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江柠歌看着他答应,眉宇间染上一层喜色,激动的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可礼德却从她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礼德眉心紧蹙,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一脸凝重。
“我……”
江柠歌没想到自己因为激动,说漏嘴。
最后,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江柠歌把那天在小花园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全部告诉礼德。
礼德的脸色阴沉一片,到底是谁搞破坏,居然算计到他头上,好的很!
“柠宝,记住了,这个世界上,现在除了我,不可以相信任何人,懂吗?”
礼德握住她的手,语气郑重。
“好!”
江柠歌乖巧点头。
“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吗?”
礼德问。
“没了!”
江柠歌立马摇头。
“真没了?”
礼德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真没有!”
江柠歌回答。
“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礼德霸道的手腕,就按响床头的按铃,很快,明月出现。
礼德声音冷淡:“给夫人准备晚饭。”
一声夫人,让在场的两人都惊住了。
明月心中狂喜,先生终于把江小姐扶正了,她磕的cp终于成真了,她心里也暗自开心。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礼德看了一眼傻愣在原地的明月,冷声催促一句。
明月离开,礼德的目光落在江柠歌身上。
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礼德捏起她的下巴,将人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儿:“柠宝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什么?”
江柠歌眨了眨眼睛,问。
“夫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城堡的女主人,也是我礼德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男人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咬字格外重,还带着几分暧昧。
江柠歌闻言,恨不得将脸埋在床底。
看着她羞红的脸颊,男人不依不饶,继续调侃:“柠宝知道,现在该喊我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