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直视的目光,江柠歌满脸羞涩,不敢跟他对视。
可礼德并没有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嗓音低沉沙哑,却透露着强势的气息,薄唇轻启,低声诱哄:“乖,喊一声!”
江柠歌闻言,红唇微动,娇滴滴的嗓音喊了一句:“老公!”
喊完后,她整个人将脸都埋在他宽大的胸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太丢人了!
礼德看着她这么害羞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柔软的顺发,语气轻轻:“有个人想见你。”
江柠歌表情娇憨,眼底划过一丝疑惑,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显得格外可爱:“谁啊?”
“葛雷·木尔。”
礼德说完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江柠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抗拒,但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礼德进去。
这一次,她的表现出乎男人的预料,他还以为要在医院门口磨蹭一段时间,刚好可以哄哄她。
没想到小姑娘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们进入病房时,刚好有一名护士要给他注射药物,江柠歌闻着护士身上的味道,急忙惊呼一声:“快阻止她。”
身后的泰勒反应极快,迅速阻止护士的动作。
看着护士护士还想挣脱他的束缚,继续给病床上的人下针,泰勒的手段很辣,直接折了她的手腕。
护士发出惨叫的声音,面部都因为手腕的疼痛,而变得扭曲。
礼德看着那名女护士,只觉得有些眼熟。
江柠歌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嗓音清脆:“那天在小花园里,就是她跟我说的。”
礼德墨蓝色的眼眸划过一丝冷意,眼睛微微眯起,划过一抹浓浓的危险。
护士听着江柠歌的话,脸上故作镇定,却在察觉到礼德身上强迫的气息后,眼底多了几分恐惧。
“带下去审问。”
礼德冷冷吩咐,泰勒很快就把人带走。
江柠歌弯腰捡起地上的注射器,看着里面还没有被注射的药物,她松了一口气,开口:“又是从曼陀罗中提取的毒药,再结合其他剧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无色无味的剧毒,这种毒药跟明月体内中的毒一模一样。”
江柠歌摇晃着瓶子,明明一副娇憨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格外专业,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她清醒时的模样。
葛雷·木尔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看向江柠歌时,眼底都是感激。
“江医生,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江柠和娇憨的表情上多了几分严肃:“你认识我?”
上一次,葛雷·木尔就发现了她的不同。
他眉心轻蹙,问:“江医生,你到底怎么了?”
就在江柠歌准备说话时,礼德不耐烦的打断,冷眸扫过他,沉声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快说。”
葛雷·木尔看了一眼礼德,最后将目光落在江柠歌身上,语气诚恳:“我只想跟她单独说。”
礼德闻言,脸上的神情更加不悦,声音都沉了几分:“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她现在是我夫人。”
礼德语气强横,刻意将夫人二字加重。
看向葛雷·木尔的格雷的目光杀气腾腾。
后者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江柠歌,眼里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江小姐,感谢你三年前救了我妻子,现在又救了我。我不想再做忘恩负义的人。K同盟就是十年前席卷西欧皇庭的幕后推手。”
话音刚落,礼德眉头紧锁,空气一片沉寂。
葛雷·木尔继续说:“他们的目的是统治西欧,成为西欧的王,那些人残暴血腥,不择手段居然拿活人做实验。”
“三年前你救了我妻子之后,没多久我们就被抓了,那些畜生当着我的面残害我妻子,用她的身体养血虫,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我为了获得那些人信任,开始杀人,想找机会报仇,可那些血虫太可怕了,不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段,那些虫子居然不会伤害他。”
“我没想到这次任务居然还能见到你!”
说到最后,葛雷·木尔激动的红了眼眶。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江柠歌听着他的故事,双颊气鼓鼓的,眼底多了几分同情,脚狠狠跺了跺,胸腔带着几分怒火。
礼德看着她这么容易就信了别人的话,眉心划过一丝不悦,将她拉到一边,冷眼看向葛雷·木尔,问:“我们怎么确认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十年前你的母亲为了研制出克制血虫的解药,成立了一支秘密小队,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研究室爆炸,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可她的药方却在康院长手里,江小姐,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还有,你的父亲是国内警察,大年初一散步却出了事,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偶然吗?”
他的一系列话刺激着江柠歌,让她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快速浮现。
她惨白着脸,捂着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礼德满眼心疼的能看她,直接给了葛雷·木尔一拳,脸色阴沉的可怕:“你闭嘴!”
可葛力·木尔并没有停止,反而看向江柠歌,话语更加犀利:“你难道不想为他们复仇吗?你的母亲和父亲都死在K同盟那些人手里,你可以可以一辈子傻里傻气的活着,但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女儿。”
礼德看着江柠歌不对劲儿的模样,浑身气势高涨,急忙带着江柠歌离开病房。
江柠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整个人惨白着一张小脸,窝在礼德怀里。
半晌,她缓缓抬头,眉眼柔和的盯着他,语气轻柔:“我没事,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早点想办法恢复记忆,这样才能真正的不辜负父母的希望。”
小姑娘语气坚定,礼德知道,这件事没商量。
礼德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害怕的感觉。
他掩藏好眼中的情绪,抬手在她头顶轻揉几下,嘴上虽然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一点都不想让她恢复记忆。
“礼德,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回忆起之前痛苦的记忆,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围绕在我身边,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
礼德听着她的话,带着她回了城堡。
一连好几天,男人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江柠歌嘴角微微抽搐,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这一天,礼德接到了电话,看他的表情应该很着急,江柠歌问:“是公司的事吗?”
礼德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想到那些事情,不想让她担心,轻轻嗯了一声。
江柠歌见状,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你快去吧,我就在别墅,不会乱跑的。”
“好,有事找明月。”
礼德在她头顶摸了摸,语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