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毒是从曼陀罗中提取的毒药,在掺其它剧毒,混合成一种剧毒,到底是什么人?”
“是谁下的毒,你还有印象吗?”
康院长问。
巴雷特刚想出声,礼德直截了当道:“不知道,第一次毒发的时候才知道中了毒。”
礼德语气沉重,余光落在巴雷特身上,后者眼底划过不解,但还是主动闭嘴。
“难道是十年前那拨人,可那些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康院长眉心紧蹙,一双幽深的绿色眸子死死盯着礼德,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可礼德脸上没有任何可以解读的情绪。
“好,不用担心,这种毒的药方在十年前就研制出来了。”
康院长一脸平静的开口。
“那药方是师父研制的吗?”
礼德深蓝色的眸子透过无尽幽光,语气轻轻,却带着无尽压迫,一字一顿的问。
康院长神情僵了一瞬,眼底划过一丝回忆,但很快消失不见,目光回看礼德,并没有多想:“当然了,我可是你师傅。”
“康院长有药方,太好了,礼德有救了。”
巴雷特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和兴奋,却没有察觉到礼德细微的情绪变化。
霍桑看向礼德时,眼底闪过担心。
等到康院长离开后,巴雷特依旧一脸兴冲冲的模样,霍桑却看到礼德,眉心紧蹙。
“德,过段时间,康院长的女儿就要回来了,你的毒我怕……”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三人都知道。
自从礼德认康院长为师以后,第一次见到康院长的女儿,就被死缠烂打,记得刚开始礼德不懂医术,被她各种欺负,可康院长也只是明面上说教一通,下次康诺还敢这么做。
那段时间,霍桑看着都觉得心疼,可就是那样,礼德坚持了下来,渐渐长大后,在礼德十八岁的时候,康诺居然在生日宴上表白,想想也是够疯狂的。
礼德也想到了之前被康诺欺负的场景,浑身散发着寒冰气息,整个病房内都温度骤降。
晚上,礼德不顾两人反对,直接回了城堡。
刚回去,就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江柠歌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各种颜色的毛线,她正专注的做着手工,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何安刚想提醒,却被礼德一个眼神扫过去,瞬间闭嘴。
刚准备上楼,就看到巴雷特发的消息,想到上次被欺负的场景,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悄悄出了城堡。
直到礼德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江柠歌面前,她才发现眼前有人,一开始以为是何安,声音娇软道:“安安,你挡着我的光了。”
半晌,面前的人没有动,江柠歌冷不丁抬头,当看到面前的人是礼德后,眉眼瞬间闪过欣喜,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声音都变得兴奋起来:“你回来了!”
江柠歌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站起来的速度太快,导致眼前一黑,整个人朝前栽去。
礼德见状眉心微蹙,眼疾手快,直接抬手把人拥在怀里,神色带着几分担忧:“怎么样?”
江柠歌摇摇头。
“先坐下来。”礼德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贴心的给她倒了了一杯水。
江柠歌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礼德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毛线团上,看向江柠歌,出声询问:“这是什么?”
江柠歌顺着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东西上,心里一慌,急忙开始收拾东西,眼底划过一丝急切:“没什么,我无聊,打发时间做的。”
礼德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她不选择说,她也不再问。
拉起她的手,牵着她上二楼:“时间很晚了。休息吧。”
卧室里,二人相拥而眠。
当江柠歌靠近礼德的时候,鼻尖轻嗅,忽然眉心紧蹙,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礼德,声音轻轻道:“你生病了?”
礼德闻言,心里一紧,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反问一句:“你怎么这么说?”
“我闻到你身上有中药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江柠歌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闻到过一样。
她拧着眉头,目光盯着礼德,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礼德见状,压下心中的慌乱,轻轻在她鼻尖点了点:“你鼻子可真灵。”
“你真受伤了,伤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柠歌一连三问,到了最后,语调都不自觉放大。
“嘘……你问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
不过看到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礼德整颗心都像涌上一股暖意一样,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大手无意间接触到她的肚子,轻轻抚摸。
现在虽然过了两个月,可她的肚子依旧平坦,没有任何症状,想到她身体寒凉,还有不少小毛病,让他有些担忧。
“这几天我不在,柠宝有想我吗?”
礼德哑着嗓音问。
江柠歌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奶凶凶道:“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伤哪儿了?”
说话间,江柠歌一把将放在肚子上的手拿开,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手指刚碰到他的胸膛,手腕就被轻轻扣住,男人声音哑的吓人。
“柠宝,不要乱摸。”
“让我看看你的伤。”
江柠歌作势要挣脱他手上的禁锢。
礼德怕伤到她,下意识松了力道,很快,小姑娘的手挣脱束缚,直接扯开他的领口,发现没有伤口,她下意识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还好没有伤在致命的部位。
正当她想把他衬衫脱掉时,手腕再次被禁锢,礼德怕伤了她,动作格外缓慢,翻了个身,居高临下望着她,深邃的眸子激起一层别样的情愫。
“柠宝听话,我没受伤。”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药味,你去医院了,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动不动就玩消失,你上次明明答应我不会离开的,你再这样,我也消失,让你找不到……唔……”
下一刻,礼德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住她的嘴,好像故意惩罚似的,在她锁骨处重重咬了一口,疼的江柠歌眼泪瞬间冒出来,一脸哀怨的看向男人。
“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男人语气警告。
“凭什么!”
江柠歌直接反驳,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