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歌撅着小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中带着控诉。
礼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她脸颊轻轻捏了捏,长臂一伸将人搂在怀里,主动认错:“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现在说的话我不会再信了,你就是个大骗子。”
江柠歌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在他怀里转了个圈,选择背对着他。
礼德看着她的后脑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礼德的声音,江柠歌眼底划过一丝狐疑,猛的转身,却发现他脸色苍白,缩着身子,好像在刻意压制着什么痛苦一样。
江柠歌看着他的模样,眉心紧蹙,语气带着几分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现在出去一趟。你乖乖听话在家,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即使毒发,礼德还是忍着痛,安心哄着江柠歌睡觉。
江柠歌不傻,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额头也因为刻意的忍着,冒出一丝虚汗。
江柠歌抬起手,急忙给他擦额头的汗,嘴里的话却带着愤怒:“你个骗子,生病了都不打算告诉我。”
“我先帮你看看。”
江柠歌握住他的手,就要给他把脉。
礼德因为痛苦,全身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她给自己把脉。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毒素会发展这么快。
“脉象紊乱,时快时慢。你中毒了。”
只是十几秒钟的时间,江柠歌就确定他是中了毒。
快速取出床抽屉里的银针,扒掉他的衬衫,将一根根银针扎在他的穴位上。
半个小时后,礼德身上的痛意减轻,意识却渐渐涣散,最后陷入沉睡。
江柠歌看着他睡着的模样,轻轻在他肩膀拍了拍,就像在哄孩子一样,语气温柔:“睡吧。”
礼德很听话,最后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梦里,他眼睁睁看着江柠歌坠入海底,她那双愤恨的眼睛瞪着他。
“礼德,我恨你。”
小姑娘咬牙切齿,一双眼睛还冒出血泪,满腔恨意。
礼德被噩梦惊醒,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嘴里大喊一声:“江柠歌。”
忙了一晚上,刚睡着的江柠歌听到他的喊声,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整颗心脏都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一边捂着心脏,一边看跳在地上的男人,没好气道:“你大清早,在鬼叫什么?”
只是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高大的身躯笼罩,礼德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江柠歌,不要离开我。”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在你身边,能去哪儿?”
“好!”
礼德感受着她是真实存在的,狂跳的心渐渐缓和下来,可抱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两人腻歪了一上午,直到江柠歌喊饿了,男人才不舍将人松开。
吃完饭后,江柠歌就一本正经的看着礼德,语气严肃:“你的毒很凶猛,需要马上解毒,要不然你会死的,你要是死了,我就让孩子喊别人爸爸。”
“你敢!”
礼德闻言,脸瞬间沉了下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大掌在她娇小的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
“江柠歌,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允许。”
江柠歌被捏的疼了,急忙求饶,礼德才松了手,只是明明他没有用力,可她的脸蛋还是红了一片。
江柠歌下意识瞪了他一眼,揉着脸颊,语气轻轻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就找别人。”
礼德心里明白,她是为了让自己配合治疗,才故意说出这种话的。
在她鼻尖点了一点,眉眼中带着宠溺的笑:“好,全都听你的。”
当下,就按照江柠歌的要求,给她准备了一间药房,一下午的时间,药房里摆放好各种仪器跟她需要的中药。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在药房观看打量,尤其在分辨药材的时候,格外认真。
“先生,霍医生来了。”
泰勒的话拉回他的思绪。
“你守在夫人身边,听她的。”
礼德吩咐完就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
霍桑给他把了脉,眉心紧蹙:“你昨天不是吃了药,为什么还会毒发,而且你现在的毒更加严重了,我需要再次化验你的血。”
“他的药我没吃。”
礼德直言。
“什么?你为什么不吃?”
霍桑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你看看这个。”
礼德直接丢给他一个密封袋。
霍桑打开看了一眼,眼底波涛汹涌,语气吃惊:“当年研究院里,他就是周星的直系上属,也是周星大学的教授!”
“你继续看。”
礼德淡淡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到最后一页,居然是周星的离职报告,上面赫然写着康逸的签名。
“单凭这个,恐怕只能知道周星跟他的关系,当年的老一辈残的残,死的死,我们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难。”
霍桑一脸凝重。
“不管周星跟他有什么关系,我都要调查清楚。”
绝不能让周星成为他跟江柠歌关系产生隔阂的原因。
二人谈话间就听到了敲门声,互相给了一个眼神,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谁?”
礼德语气冷冰冰道。
“是我。”
江柠歌轻轻推开门,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漆黑明亮的眼珠子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转悠,最后落到礼德身上,声音怯怯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进来。”
礼德开口看着她走进来,礼德问:“你有事找我。”
江柠歌乖乖点头,看着他,表情严肃:“你的毒很特殊,除了曼陀罗还有一种要隐藏毒药,研制解药,我需要你的血,还需要霍医生帮忙化验一下他的血。”
“好。”
礼德点头,快速挽起袖子,让霍桑抽血。
很快,两管血就被密封好,一管交给霍桑去化验,另一管江柠歌自己拿着,看着她噔噔噔跑下楼梯离开,礼德嘴角微微抽搐。
还真是用完了就扔。
“那我也回去化验了。”
霍桑揉了揉肩膀上的伤,提着药箱准备走。
看着他行动不便,礼德开口:“让泰勒送你,这段时间你小心点。”
“放心,我皮厚,这点小伤早好了。”
霍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但礼德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安排泰勒送他离开。